回到太尉府,破風也回來了,瞧他這臉色便知她是沒找到。
春水急得要哭了:“這寧姨娘不會對我們小少爺做點什麼吧?”
黎雨初強自鎮定道:“應該不會,她沒那個膽子。”話雖是這麼說,但她自己心裏也沒底,這個寧紫黛瘋起來不是一般的瘋狂,誰能知道她會做什麼呢?
這時,聞訊趕來的黎衍忽然開口問看門小廝:“寧姨娘坐的馬車是我們太尉府的嗎?”
看門小廝這次倒是很快就回答了:“是的,大少爺!”
黎衍鬆口氣:“既然是太尉府的,遲早會回來,我們隻要問一下馬夫就知道寧紫黛把暉兒帶到哪裏去了。”
他的話不無道理,黎雨初雖然心急,現在卻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等著。幸好等了沒多長時間,馬車就回來了,黎雨初立刻叫了車夫來問,車夫搖頭道:“寧姨娘隻讓我們把她送到了寧安客棧便打發我們回去了。”
寧安客棧距離太尉府雖然不太遠,但是卻需要拐好幾個彎,走到那裏倒是需要費些時間,難怪沒能追上呢。
黎雨初站起身就走,黎衍喚住她:“二妹,我跟你一起去,若是寧紫黛要對暉兒做什麼,或許我在能說服寧紫黛放棄那樣的想法。”
黎雨初重重點頭,跟他一人翻上一匹馬,疾馳而去。
很快就到了寧安客棧,黎雨初立刻進去找掌櫃的問情況,掌櫃的搖頭道:“我們這裏沒有帶著個有病的老爺子住店的女子,想必你們是弄錯了。”
黎雨初頓時有些急了:“明明車夫說送她們到了你們客棧啊!”
掌櫃的道:“也可能她隻是在客棧下了車,但沒進來住店啊。”
黎雨初不言語了,那掌櫃的說得不無道理,寧紫黛若當真將暉兒給帶走了,肯定不可能傻得留下自己的行蹤給他們知道,很可能她便是在客棧門口下了車然後就轉了個方向去了別處,京城這麼大,想要找到她可真的就不容易了。
想到寧紫黛在餘巧思麵前歇斯底裏傷害她自己的情形,黎雨初心裏就有些害怕,這個女人瘋魔起來不顧一切,要是為了泄私憤傷害暉兒可就——
她強行抑製住自己的胡思亂想,將那些可怕的念頭甩到腦外去,轉頭看向黎衍。黎衍瞧見妹妹緊張又焦慮的神色,趕忙道:“寧紫黛應該不會傷害暉兒的,她若真要傷害暉兒在太尉府就可以做啊,何必想盡辦法的把暉兒帶到外麵來呢?”
聽他這麼說,黎雨初的心裏略略鬆口氣。黎衍又道:“我比較了解寧紫黛,她在京城能去的地方不會很多,我們一個個試著找找看就是。”
兩人出了客棧,便按照黎衍的記憶先去了寧紫黛以前在京城的家裏,誰知那裏住了個不認識的人家,他們並不知道原先的房主怎樣了。經過多方打聽,他們才聽這個胡同的一個老鄰居告訴他們:“之前的那戶開糖果店的寧家呀,聽說是女兒嫁給了外派的官員,後來不知是出了什麼事,寧家急匆匆把糖果店轉了出去,把房子也賣了,夫妻兩個去找外地的女兒了。”
黎衍和黎雨初麵麵相覷,照這麼說的話,寧紫黛隻怕是在京城也沒什麼可落腳的地方呀。
黎雨初不死心地問那老鄰居:“寧家可有什麼親戚在京城的嗎?”
那老鄰居搖頭:“這我可就不清楚了喲。”
黎衍想了想道:“這樣找不是法子,我看我得想法子找人去打聽打聽。”
黎雨初心如亂麻,卻又不得不點頭同意:“大哥,你去找人幫忙,我還想去寧安客棧門口問一問,我想那裏人來人往的,總該有人看見寧紫黛她們吧。”
“也好,我們分頭行動就是!”黎衍點頭道,兩人就各自騎馬分道揚鑣了。
黎雨初去了寧安客棧在客棧外麵的商鋪細細打聽,周圍的商鋪問了個遍,她都一無所獲,心裏不由的著急起來。
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袖子被誰拽住了,低頭一看是個拿著糖葫蘆的小娃娃,小娃娃往她手裏塞了個紙條,她訝異地打開一看,紙條上寫著個地址,她立刻問那小娃娃:“這是什麼?”
小娃娃回答:“一個漂亮的姨姨給了我一串糖葫蘆,讓我把這個紙條給你。”
黎雨初心中一緊,問小娃娃:“那個漂亮的姨姨在哪呢?”
小娃娃回身指了一處,她看過去,隻看見來來往往的行人,哪裏能瞧見寧紫黛的身影?
定了定神,她知道寧紫黛既然能做出如此的安排,定然不可能讓她發現她的行蹤,既然她給自己送紙條,紙條上還寫了個地址,那肯定是想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