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想著,腳步就跟著婉玉進了屋去。屋子裏的格局十分新穎巧妙,讓她一眼便產生了新鮮感,有種想要探索的欲.望。

“屋子的格局也是王爺親自設計的,他說暉兒好動喜歡探索,設計得複雜有趣些能讓孩子住得更有趣味。”婉玉道。

黎雨初的心裏又悸動了一陣。

婉玉帶著她看了廳堂和東西側屋,西側屋是暉兒的房間,裏麵布置得十分別致,各種適合孩子的有趣的玩意兒擺得到處都是,特別顯眼寬大的書桌和書櫃又是在時刻提醒孩子學業的重要性。黎雨初覺得這真是個集學習、娛樂、休息為一體的多功能臥房。

看完西屋再看東屋,東屋裏的色調都是淡淡的紫色,不過份溫暖又不過份冷淡,還別有一種神秘的感覺。擺設都很簡單大方,讓黎雨初看著很順眼。她知道,想讓人看著順眼就得投其所好,可見這雲昊天沒少琢磨她的喜好。

她心裏的悸動漸漸放大,放大,到最後心裏竟蕩漾得厲害起來。這個男人處處對自己用心,可見他是真心待她的呀!試問,她在這樣的古代異世界還能再找到一個比他還真心的男子嗎?要不……

她的臉忽然紅得厲害,趕忙使勁的一掐自己的手心,提醒自己正經點。

看完屋子出來,天色已經擦黑了,她在院門口碰見了帶著破風回來的暉兒。重見破風,暉兒別提有多高興了,絲毫不計較當時破風棄他私自離開的事。

黎雨初雖然理解破風為何這樣做,但到底心裏還是有點疙瘩,冷冷地瞧了破風一眼。

青叢看出黎雨初的不悅,在旁解釋:“破風不是棄主逃走,他隻是隱藏在暗處想要伺機而動救出暉兒來,隻不過,太尉府請了不少高手,他悄悄來了幾次都沒能得手,自己反而受了傷。”他說著擼起破風的袖子來,露出他的新傷。

暉兒倒吸一口涼氣驚道:“天哪,這麼深的刀傷啊!”他心疼地看著破風,眼睛裏瞬間噙了淚,“破風,你沒必要為我涉險的。你雖然是我的貼身護衛沒錯,但也沒必要為了主子的命不管自己的命,誰的命不是命呢?”

暉兒這話讓黎雨初汗顏,在現代的時候,大家不都在說生命是平等的嗎,沒有誰更珍貴沒有誰更卑賤,有的隻是職業不同而已。現在,她怎麼能因為破風沒有不顧自己的生命去救她的兒子而苛責他呢?畢竟他的命也是條寶貴的命啊!

“我那裏有上好的祛疤藥,回頭讓暉兒拿給你,你好生上了藥養著吧。”她溫和地對破風道。

“我知道在哪裏,破風,你隨我去拿,一會我再幫你抹點藥。”暉兒在旁插口道,拉著破風進院子去了。

青叢對著他的背影喊:“小少爺,王爺讓你和夫人一起去他屋裏用晚膳呢!”

“娘親先去吧,我晚些就過去。”暉兒頭也不回地答。

黎雨初笑對青叢道:“罷了,他便是這樣,要做什麼就立馬去做,隨他吧。”

因為雲昊天臥病在床,晚膳就布置在他的寢屋內,不大的圓桌上放滿了飯菜,道道精致,而且都是黎雨初和暉兒愛吃的飯菜。

雲昊天由青叢抱到輪椅上,坐在圓桌旁,黎雨初自然的就要上前坐到他的右手邊,卻被婉玉搶了個先。婉玉眼看著就要坐下來,忽然意識到不對,又站起身來,對黎雨初賠笑道:“姐姐請坐,妹妹剛才失禮了。”

黎雨初微微笑:“不過是坐著吃飯,有什麼失禮的?”心裏卻是狂嘀咕,明明知道那個位置應該是她坐的,婉玉還搶著坐,這分明就是故意示威,向她表示,她在六王府中地位非同一般!這麼想著,嘴角不由得就撇了撇。

雲昊天將黎雨初細微的表情捕捉到眼底,眼中含了隱隱的笑意。他伸手拉她坐下,溫溫笑道:“沒有女人的男子就是這麼孤獨,平日裏吃飯都沒人陪著說話,所以隻好讓青叢和婉玉陪我一起吃了。平日裏婉玉便是坐在我的右手,大約是坐慣了,一時沒有改過來。”

他說著看向婉玉,輕嗔:“下次你可得記得了,這是你嫂子的位置。”

婉玉笑意盈盈的回答:“哥,我記住了。”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她刻意咬重了“哥”這個字,聽得黎雨初心裏舒服了許多。

對婉玉微微一笑,她道:“妹妹不要多想,我絕對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是王爺的義妹,就是親妹妹一般的,我們一家人誰坐哪又有什麼說道呢,以後我們隨便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