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差眼珠子一轉道:“確實好貨色,我還想著等到了當地將她們賣給當地的富戶呢,那裏的人都沒見過京城裏的千金小姐,肯定能出個好價錢……”

那校尉立刻又從懷裏掏出個大銀錠塞進那公差的手裏,那公差眼睛一亮,麵上卻做出為難神色:“可你留下她倆,萬一哪日.她們跑出來讓廷尉瞧見了,我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放心就是,我怎麼會讓她們倆跑出來呢,定會讓人看牢了她們的,讓她們好好在家裏做我的小妾就是!”校尉立刻道。

其實這樣的女囚已經沒人管了,這些公差在路上將女囚賣給人牙子賺外快的不在少數,隻要不搞得動靜太大,上頭的人也不會知道,便是知道了也懶得管。

聽得校尉如此保證,那公差才按了按懷裏的兩個大銀錠子對那校尉道:“好了,我將她兩人留給你便是。”

他說著走到囚車那裏與自己的士兵說了兩句話,那士兵便打開牢門指著黎淑芸姐妹倆道:“你們倆給我下來。”

黎淑芸和黎淑蕎原本正挨在一起打瞌睡呢,昨夜秦寶倩哭了一.夜,她們忙著安慰基本沒睡,一大早,秦寶倩就被廷尉府的人給帶走了,骨肉分離的關頭,母女三人又是抱著大哭一場,越發疲憊,這會子在囚車上搖搖晃晃,雖心裏淒苦忐忑但到底暫時無憂,便依偎著打起瞌睡來。

就在這時,她們忽然就被官差給點了名了,兩人均是一驚,睡意全無。

那士兵見她兩人呆若木雞的模樣,忍不住皺眉對她們嚷起來:“說你們倆呢,讓你們下來,你們磨磨蹭蹭的做什麼呢!”

黎淑蕎到底年歲小些,不由的就握住了黎淑芸的手,黎淑芸緊緊攥著她的手,故作堅強地問那士兵:“你叫我們下去做什麼,不是還沒到流放的地方嗎?”

“少給我廢話,讓你們下來就給老子下來!”那士兵爆起來,探著半個身子就來拉扯黎淑芸。

黎淑芸避開他的鬼爪冷冷道:“下去就下去,你不要在這拉拉扯扯的!”這些士兵都是流.氓,隨便的就會占她們的便宜,誰讓這些女子都是有罪的人呢,自由都沒了,還談什麼尊嚴!

她和妹妹黎淑蕎緊緊拉著對方的手下了馬車去,跟著公差往裏,走到城門裏麵一個值夜的小屋子裏,他對她們擠眉弄眼的一笑:“你們運氣好,可以留在京城了!”說完將黎淑蕎姐妹倆往前一推。

黎淑蕎沒站穩,正好就摔在了剛剛進門的校尉的懷裏,那校尉趁勢將她摟住,深深吸口氣輕佻道:“果然是千金大小姐出生,身上可真香啊!”說著在黎淑蕎腰間一摸。

黎淑蕎尖叫起來,揚手就是一個巴掌甩了過去,那校尉到底是練過的,輕輕鬆鬆躲開她的手掌,反將黎淑蕎的胳膊給反扭住了。

黎淑蕎疼得齜牙咧嘴,卻始終不痛呼一聲。

那校尉惱羞成怒道:“你這個賤人,我想睡你是你的福氣,你竟不知好歹,還想打我,看我不把你賣到青花樓去!”說著揚手就要去打黎淑蕎。

黎淑芸奮不顧身的撲上來將妹妹護在懷裏,對那校尉怒喊:“我們是罪女,你們竟敢這樣勾結欺負我們這些柔弱女子!”

“你也知道你們是罪女了,自然是任由我們處置也不會有人管的,我想讓你們姐妹給我做小妾那是你們的福氣知道嗎?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們吧,我的錢已經花了,是斷然不會放了你們的!”那校尉露出猙獰的神色來,對黎淑芸惡狠狠道。

黎淑芸沉默了,是啊,她們是罪女,本就無人庇護了,再加上父親黎正青還是太尉的時候脾氣火爆、剛正不阿,得罪了不少人,現在便是有人要在她們的身上施虐來報複父親,她們也抵抗不過啊!

心裏有點絕望,她揚起頭來看著那校尉,倒反而平靜了不少:“你不就是想睡我們嗎,但你若是用強,隻怕是也沒什麼意思吧?”

那校尉嬉笑道:“那倒也是,那你說怎麼著?我可先說好啊,我已經有夫人了,是不可能娶你的,再者說了,便是我沒有夫人也不會娶你這種罪臣之女為妻啊,那不是自毀前途嗎?你們這種女人,就是拿來玩的。”

聽著他無恥的話語,黎淑芸銀牙緊咬,緩緩道:“我還不想嫁你呢,你要想我自願也可,但我有個條件,你必須放我的妹妹走!”

“那怎麼行?你妹妹若在京城出現的讓廷尉瞧見了,我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那校尉立刻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