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雨初猛的一握拳:“這意思是,暉兒得水痘是陳俏故意製造的機會?”

黎淑芸點頭:“隻怕是她對你懷恨在心,正巧聽見老王頭和他孫子的對話,便心生毒計讓老王頭的孫子故意去給暉兒送了個木車,暉兒這才染上水痘的。我問了老王頭,陳俏那日悄悄去找他,給了他一筆錢讓他一定不要把那天她讓他們送木車的事情說出去,因為她得知那日.你來找了我,怕我會調查這件事,她沒想到我這麼快就已經查到了老王頭。”

一拳砸在桌子上,黎雨初憤怒道:“這個陳俏當真是歹毒!動我可以,但我絕不允許別人動我的兒子!”

黎淑芸輕輕問:“二姐,你打算怎麼辦,可要我幫忙?”

“不用,你不適宜卷進這件事裏麵去,好歹她也是永平侯府的三小姐,你自回去當你的三少奶奶就是,隻當不知道這件事就好,我自會安排!”黎雨初擺手道。

等著黎淑芸夫妻離開之後,黎雨初找了雲昊天問:“你可有那種藥抹了能讓人皮膚生瘡的?”

雲昊天挑眉問:“你要這種藥做什麼?”

黎雨初也不隱瞞,將自己如何讓黎淑芸幫她調查,黎淑芸如何查到結果的事情說了,雲昊天聽了之後,神色冷冷道:“我知道你要怎麼做了,你別管了,我自會讓人去辦這件事的。”

過了幾日,永平侯府的下人急匆匆地來找黎雨初:“二小姐,我家三小姐病得厲害,我家夫人讓小的來請二小姐去府上走一趟,幫三小姐瞧瞧病!”

黎雨初微微訝異:“哦?三小姐是怎麼了?”

“不知怎的,臉上長了個大瘡,請了大夫都說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夫人想起二小姐專治疑難雜症,便讓小的來請您過去瞧瞧。”下人回答。

黎雨初故意拉長了聲音:“三小姐啊——”

下人趕忙又道:“夫人囑咐小的對二小姐說,之前三小姐對二小姐多有不恭,還望二小姐能不計前嫌,到底這是一條人命呢,若能救了三小姐,永平侯府會記得二小姐的好的。”

黎雨初這才道:“既然夫人都這樣說了,我不去反而不合適了。”說著讓春水去提了自己的藥箱來,出了六王府上了那下人帶來的馬車往永平侯府而去。

到了陳俏的屋中,黎雨初便聞見一股隱隱的臭味,那是肉腐的味道,看來這陳俏的瘡問題很大啊,想必裏麵是爛了。

轉過一個屏風,她進了內屋,看見陳俏憔悴地側躺在床上,左邊臉上貼著一大塊白色的紗布,床邊坐著一個徐娘半老的中年女子,想必是她的親娘了。

黎雨初微微一笑走到床前去看著陳俏,陳俏大約是臉上疼痛,臉上的肌肉時不時的抽動一下,與黎雨初對視的時候,臉色有點訕訕。

旁邊的姨娘瞧見黎雨初倒是另一副神色:“二小姐您終於來了,我家俏兒可就靠您了!”

黎雨初淡淡道:“姨娘可別這麼說,別的大夫都治不好的病,我也未必能治好,隻是盡力罷了。”

姨娘見她這神色,“噗通”就跪倒在了她的麵前:“二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前些日子,我家俏兒對二小姐多有得罪,她已經知道錯了,閉門思過了多日了呢!”說著對陳俏頻頻使眼色,陳俏雖心有不甘,但抵不住病得厲害,隻得掙紮著下了床也跪在了黎雨初的麵前,“二小姐,還請您能原諒我!”

黎雨初瞧她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當真是虛弱得緊了,這才道:“你還是到床上去吧,免得一會暈了過去,倒是我的不是了。”

姨娘聽她這般說,知道她是樂意給陳俏治病了,大喜過望,立刻連連道謝,扶著陳俏上了床。

黎雨初對陳俏道:“把你臉上的紗布揭開吧。”

陳俏一怔,反而捂得更緊了,黎雨初冷笑:“來就是看你的瘡病的,你不讓我瞧那瘡,我怎麼給你治?”

旁邊姨娘連忙去拉陳俏的手,一邊陪笑道:“二小姐莫要見怪,女孩們都愛惜容貌,她是不好意思這個醜樣子被人瞧了去。”說話間就將陳俏臉上貼著的紗布給揭開了。

這一揭開,黎雨初不由微微驚訝,隻見她左邊臉頰上有一個大的膿包,膿包已經潰破流水了,裏麵的肉也腐壞了,一陣陣臭味。

眉頭一挑,她驚問:“怎麼,這傷口沒有處理過嗎?”按理說,別的大夫來,應該會給她處理傷口的吧,怎麼會讓傷口發炎到這個地步!

“第一個大夫在膿瘡沒潰破的時候給上了點藥,後來膿瘡就潰破了,但是卻沒好,其他大夫來瞧了隻說是沒好法子了。”姨娘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