暉兒立刻對晉王拋去感激的目光,感謝他幫自己隱瞞。
提到雪妖族人,雲昊天忍不住問:“皇叔,你跟那個雪妖族人是有什麼血海深仇嗎,為什麼他竟這麼惡毒地傷你?”
提到這個,晉王就歎息一聲:“那已經是三十年前的事了。那時候皇上剛剛平叛了楚王的自立,從他手裏奪回陪都,陪都裏麵一片混亂,各種反叛餘孽和流民魚龍混雜,十分混亂。皇上派我去就是為了整治陪都的,當時我用了一些雷霆手段,對疑似反叛餘孽的人采取了嚴苛手段,全部都誅殺了。這雪妖一族便牽涉在楚王餘黨之中。
“當時雪妖族的領頭人便是那個叫淨的男人的父親,他帶著他的族人,曾經為楚王反叛謀劃了許多,楚王事敗,他們便化整為零藏在尋常百姓中間。我派得力的人查了好幾個月才將那領頭人的住處給查出來,那一晚我親自帶了兵去剿滅他們。
“在那場剿滅中,死了一大批的雪妖族人,後來我抓住了那首領的妻子,那個時候她即將臨盆,我一時心軟便留了她一命,誰知後來她竟想法子逃了出去,生下了那個淨。想不到三十年之後,那個孩子來找我報仇了。
“我瞧他現在似乎頗有勢力,武功也出神入化,不知道他又是有了怎樣的際遇。這雪妖族人我聽說過,大多聰慧絕頂,想必這個淨也是如此。”
他說到這裏,暉兒忍不住在旁哼了一聲:“他聰慧絕頂又如何,身體卻與常人不一樣,弱點太明顯。他這樣的人注定要生活在黑暗中!”
暉兒對那個傷害了自己母親的男人隻有憤恨,說起話來也有些難聽。
“這樣的人野心非同一般,不得不提防。”雲昊天在旁邊接口道。
暉兒問晉王:“叔爺,你昨晚逃出去之後怎樣了?”
“多虧了你母親,我才能逃出去,出去之後正好碰見破風,他也受了傷,正要去救你們。我拉住他,告訴他他不是那個雪妖族人的對手,讓他去通知你爹,你爹的行動力很強,很快就找到了你們。”晉王回答暉兒的話,轉頭對雲昊天笑了笑。
雲昊天笑道:“皇叔,你暫時不用擔心,那個人受了重傷,隻怕是要調養一陣子的。我看,回京之後我還是想法跟父皇請個旨吧,讓你留在京城裏將養些日子才是,你不回陪都,那個淨要想在京城殺你,還是不容易的。”
晉王歎口氣道:“隻能先如此了,命我還是要的。”
青叢從外麵進來,湊在雲昊天的耳邊輕輕說了點什麼,雲昊天便跟著他出去了。
晉王咳咳兩聲對暉兒道:“暉兒,破風之前光忙著幫我包紮傷口了,自己的傷也顧不上,你帶他出去好好處理下傷口吧,雖是皮外傷,但若處理不好也是要命的。”
暉兒點頭,帶著破風出去了。
等著他們兩人走後,屋內隻剩下黎雨初和晉王了,氣氛有點尷尬。
靜默了會,晉王才清清嗓子開了口:“黎二小姐,想必暉兒為什麼會來找本王你是清楚的。”
黎雨初臉上一紅,低頭“嗯”了聲。
“可能這件事裏麵有什麼誤會,之前你問我玉佩的事,我回答得也有問題……”晉王接著又說。
黎雨初訝異地抬眼看向他。
他臉色有些不自然,過了會才道:“你之前問我是不是七年前在厘城將那個玉佩送給了一個女人,我回答是,而且說這個女人對我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我口中的特殊意義不是那個意思,我說的其實是,這個女人是我的救命恩人。”
黎雨初睜圓了眼睛看著他,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那個玉佩……不是你給我的?可那個玉佩分明就是你的呀!”
“沒錯,那個玉佩是我的,我也確實給了一個女人,但絕對不是二小姐您啊!那個女人是厘城城郊的一個農女,她就住在那附近的一個村莊上,那晚我受了重傷她將我藏在她家的柴堆裏躲過了追殺,後來我走得匆忙便將那玉佩拽下給了那農女,作為日後尋她的憑證。想必這些事二小姐你沒做過吧?”
黎雨初迷惑地搖搖頭,完全沒有這些事。當初原主黎雨初就是被土匪擄到一個破廟中欲行不軌,後來被一個蒙麵人衝進來將那些土匪給殺了,但那個蒙麵人卻強行玷汙了黎雨初。那個玉佩是那蒙麵人臨走的時候塞在她手中的。
想了想,她問:“你的那個恩人呢?”如果能找到那個農女,或許能搞清楚這裏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