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於淨的心裏不太理解,但黎雨初卻對秦霜的悲痛感同身受,都是女人,能理解那種被自己心愛的男人棄之不顧的感受。
心裏生了幾分同情,她對雲昊天道:“算了,問她幾個問題,放了她就是。”
“你們別想從我這裏問出一個字來,我不會說的!”雲昊天還沒回答呢,秦霜就喊了起來。
黎雨初道:“你不說也沒關係,你這個人的身份本身就是答案。”轉頭對雲昊天道,“解開她的穴道,放她走吧。”
雲昊天沉默了下,上前拿了地上的匕首對著她的脖頸劃了一道,鮮紅的血液立刻流下來,染濕了她的半邊身體。
沒想到雲昊天會這麼做,黎雨初意外的低呼一聲,雲昊天回頭看著她道:“她傷害了你,我要照樣還回去,這是輕的。”然後便解開了秦霜的穴道。
秦霜也不管自己的傷,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黎雨初喊住她:“秦霜。”
她定住步子回頭怨念地看著她,黎雨初輕歎口氣道:“有些事不要太執著了。”
她狠狠瞪她一眼,嗆道:“你少假惺惺的,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看見一次殺你一次!”說完一跺腳躍走了。
黎雨初看著她消失的背影,輕輕歎口氣。後背一軟,是雲昊天擁住了她:“是為了秦霜傷感?是傷感她的身世呢,還是傷感她的遭遇?在我看來,她能遇到那個白發妖怪,也算是她的運氣了。”
“她的一生都在被人操控,這還不是可悲的,可悲的是她還對此心甘情願!她為什麼會對淨如此忠心耿耿,你是男子可能不明白,但我卻懂得。隻可惜,淨此人性格陰鷙,喜怒無常,他壓根沒把秦霜放在心上,秦霜為他如此煩惱當真是不值得。”黎雨初幽幽道。
雲昊天瞧著黎雨初的側顏,眸子裏閃過精明的光:“興許你理解女人的心,但你還是不夠了解男人的心。”
黎雨初訝異地轉頭看著他:“什麼意思?”
他對她眨眨眼睛:“你以為淨為什麼會突然放了我們倆?”
“為什麼?”黎雨初一臉懵逼地問。她一直就覺得很奇怪,這個淨做事也太無厘頭了,明明一張好牌拿在手上,卻愣是打輸了。
雲昊天笑起來擺手道:“個中緣由你自己琢磨吧。”
“看你這表情似乎是知道了點什麼,告訴我吧?”黎雨初對他討好的笑笑帶著點撒嬌的味道。
他從袖子上撕下一塊布來,給她紮在脖子上:“都受傷了,還是先回去處理處理再說別的吧!”
他摟住黎雨初的肩膀往外走,出了門不由感慨,“哎呀,天色都黑了,肚子餓了,我們回去,回去吧!”
兩人找了輛馬車,運著受傷的四個手下回了縣衙,自有明神醫為他們診治,雲昊天拉著黎雨初在屋裏吃晚飯。
“既然發現跟那奸細接頭的是秦霜,那基本就能確定了,這幕後之人就是雪影組織了。”黎雨初道。
雲昊天皺眉道:“可是,白發妖怪背後的人是誰呢?之前我們以為是太子,但太子已經死了,這之後是誰?”
黎雨初沉默,這還真是不好調查。
這晚,兩人少不了一番溫存,在陶醉的時候,雲昊天俯在黎雨初的耳邊醉聲道:“娘子,這輩子我定不會負你,日後我也要為你做盡所有傻事……”
第二日,曹薄來對雲昊天道:“王爺,山地族的族長派人來問,夫人可找到了。”
雲昊天笑道:“你告訴他的人,找到了,確實是個朋友碰巧來地壟郡救了夫人。”
又過一日,曹薄又來道:“山地族族長派人來請王爺和夫人還有明神醫一同去他那裏作客。”
雲昊天失笑:“這胡興倒是挺客氣的,既然他這麼熱情,我們也沒有不去的道理,你讓那人等一等,我們稍微準備下就去。”
黎雨初稍稍打扮一番,跟雲昊天和明道遠出了縣衙,看見門口停著一輛大大的馬車,不,不是馬車,拉車的動物仔細看去應該是騾子,四頭騾子拉著一輛馬車。
“王爺,四騾車迎客是山地族最高的規格了,山地族族長這是將您奉為貴客的呀!”曹薄在旁邊驚喜道。
雲昊天笑笑,拉著黎雨初的手和明道遠一起上了騾車,騾車立刻行駛起來,在官道上一路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