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昊天冷笑起來:“想必三哥留意的可不止這麼一點吧?昨晚隻怕三哥要比我還清楚七弟的行蹤吧,誰又能說,那些刺客不是三哥你安排的呢?”

“你簡直是混淆是非,胡言亂語!”雲昊治驚聲道,“明明昨晚去救七弟的人是我,而刺殺七弟的人是你的府兵,你倒來反咬一口!你以為父皇是這麼好欺騙的嗎!”

“敢問三哥,你是怎麼知道七弟被人刺殺的?”雲昊天咄咄問道。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見七弟遲遲未歸,怕他出什麼事,所以才派人出去找的。”

“你的人一找便恰好碰到七弟被刺,隻可惜你的人去得晚了點,隻能眼睜睜看著七弟被刺傷落入河中,然後你還派人下河去找,也沒找到七弟,是嗎?”雲昊天冷笑著道。

雲昊治點頭:“正是如此。”

雲昊天轉頭看向皇帝:“父皇,難道您不覺得這些事情都太過巧合了嗎?為何三哥派的人就那麼輕易的找了七弟,還早不早晚不晚的恰恰在七弟受傷落河的時候趕來,沒能救了他?

“若是兒臣處心積慮的想要殺七弟,怎麼會派個普通的府兵去呢?我的府中有的是高手,派幾個更加得力的難道不好麼?”

皇帝一時沉默,沒有言語。

雲昊治急了:“太子,不要以為憑著你的三寸不爛之舌便能逃脫罪過!刺客逃了好幾個,也許這個府兵就是其中武功最次的一個呢?”

雲昊天嗬嗬而笑,對皇帝道:“父皇,這個府兵是兒臣府中的沒錯,但今日他休沐,若說他是被人害死去做了替死鬼,也不無可能。”

“此話怎講?”皇帝沉聲問。

雲昊天回答:“我自有證據。”說著低聲對求祿說了什麼。

求祿出去了,沒一會進來,身後跟著兩個婦人,一個中年婦人,一個年輕少婦。

“他們是什麼人?”皇帝問。

雲昊天對那兩個婦人道:“你們回答陛下的話吧!”

兩個婦人立刻跪倒在地上,對皇帝行了大禮,那個中年婦人指著地上躺著的屍體顫著聲音道:“民婦是這死了的府兵的母親,這位是他剛過門的妻子。”

皇帝看向雲昊天:“你把她們叫到宮裏來做什麼?”

雲昊天道:“還請這位母親跟父皇解釋吧。”說著對那中年婦人看了眼。

那婦人身子一顫低頭道:“今日我兒休沐,晚上出去跟朋友喝酒,半夜未歸,我與他媳婦等得焦急,卻始終沒等到他回來。後來,太子府的人來了,民婦才知道,原來我兒已經,已經……嗚嗚嗚……”

她說著終於有點控製不住情緒哭泣起來。

皇帝皺眉看向雲昊天,雲昊治道:“或許這一切隻是太子發現自己刺殺失敗安排好的呢?故意說這個府兵是被兒臣殺了用來做替死鬼的。”

雲昊天冷笑道:“這件事有的是人證,這府兵今日休沐想必周邊的街坊都是知道的吧,父皇隻需派人去調查下就好,還有今日跟著府兵一起喝酒的朋友,也可以找找,本宮就算是神通廣大,想必一時之間也不可能讓所有的人都幫本宮說謊。”

皇帝點點頭,囑咐求祿:“這件事你派人去調查。”

求祿上前問了那婦人的住址,然後便下去安排了。

過了沒一會,便有消息來了,求祿對皇帝稟報:“回皇上,我們問了她家周圍的街坊,還找了街道的裏正,之後又去尋了當晚他喝酒的酒樓,所有的人都說他今日休沐在家,酒樓的掌櫃和夥計也都能證明,昨晚這府兵確實跟他的朋友在喝酒,喝到天黑才往回走。

“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去太子府查驗了,太子府府兵的當值表上確實寫著這個府兵是休沐的——”

“這些完全是可以修改的!”雲昊治打斷求祿的話道。

雲昊天冷聲回答:“我們太子府的府兵是在月初的時候就排好當值表的,而且如果沒有其他的原因,每個月都差不多。每個月末當值表考勤之後,會留存下來封好,以防萬一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查找定責。這些父皇隻要去我太子府拿封存的當值表看了就知道了。”

求祿點頭道:“正如太子殿下所說,我們拿了往月封存的當值表看了,確實如此,之前的好幾個月,這個府兵幾乎都是每月的這幾日休息。”

“由此可見,這府兵壓根就不是去刺殺七弟的,他隻是去喝酒,卻無故被人殺了,拉來做替死者陷害兒臣的!”雲昊天看著皇帝道。

皇帝臉色黑下來看向雲昊治:“三王,你給朕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