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定然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吧?”黎雨初立刻又問。
“他是瑪雅的暗衛,所謂暗衛,就是不會示人的,所以我隻知道他叫涼,但還真沒注意過他長什麼樣子。”颯西臉上都是抱歉的神色。
黎雨初泄氣一樣地歎了口氣。
他關切地問:“怎麼了?”
黎雨初擺擺手道:“哦,沒事,今天碰見那個涼了,他的武功真的很好。”
“那是自然的,暗衛嘛,武功不好怎麼保護瑪雅堂姐,要知道,叔長可就瑪雅堂姐這麼一個孩子。”索答笑嘻嘻回答。
黎雨初沒答話,心裏有點絞痛。
黎淑蕎看她一眼,對索答翻個白眼:“行了,你帶大首領去看馬吧,我跟姐姐說說話。”
颯西和索答出了屋子之後,黎淑蕎立刻去將屋門給關上,然後看向萱兒:“萱兒,這是出了什麼事嗎?”
萱兒也是滿臉頹喪,將今日碰見雲昊天的事情給說了,黎淑蕎聽得張大了嘴巴,猛的一拍大腿道:“姐夫怎麼能這麼沒良心呢,說不認姐姐就不認了!”
雲昊天到底是萱兒的主子,她忍不住地想幫雲昊天說幾句話,便嚅嚅道:“也許主人是有什麼苦衷呢,當著眾人的麵不能認小姐。”
她想到什麼,對黎雨初道:“小姐,今晚我和你再去一趟叔王府,悄悄見見主人,若他當真有什麼苦衷,定然會跟你說的。”
黎雨初幽幽道:“就憑我的輕功,隻怕是剛進去就被他們發現了,而且我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個屋,叔王府那麼大,不好找啊。”
“那也得找到他!”萱兒堅定道。
黎雨初搖搖頭:“還是在這裏等著他來找我吧,他若當真有什麼苦衷,定然會半夜來找我解釋的,他輕功好,若刻意打聽,肯定是會找到我的。”
“二姐說得對,若他連解釋都不想跟二姐解釋的話,就說明他是變心了,若是那樣,我二姐也不稀罕他,哼!”黎淑蕎在旁邊氣哼哼道。
當晚,黎雨初找了借口讓颯西回他自己屋睡覺去,故意點著燈很晚都沒睡,就等著雲昊天來找她。
然而,油燈加了好幾次油,天色都快大亮了,雲昊天都沒來,黎雨初的心就猶如這清晨的涼風一般,沁涼沁涼的。
他當真沒有苦衷,當真不想認她了麼?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他若不想認她,也不可能不管雲國啊,他是雲國的太子殿下啊!他若不想回去,定然有極為重大的讓他留下的原因!
黎雨初使勁搖頭,說服自己,雲昊天定然是有原因的,她必須去弄清楚這個原因。
她靜靜地望著東方的魚肚白,忽然想起什麼,開始整理自己的銀針,她要去給彌素紮針,這便是機會啊,她可以想法子再見他一次!
她跑到黎淑蕎和萱兒的房間,將她們叫起來:“我們去叔王府,給彌素紮針!”
黎淑蕎揉著眼睛看看外麵的天色道:“二姐,這時候是不是太早了些?”
她說著看向黎雨初的眼睛,隨即明白了,臉露憤憤之色:“二姐,昨晚姐夫沒來是不是!你一.夜沒睡都在等他,是不是?”
她一骨碌地爬起來,氣哄哄地穿衣服,似乎比黎雨初氣性還要大:“我們這就去找他,找他說個明白!”
還是萱兒理智點,上來拉住黎淑蕎,對黎雨初道:“小姐,現在時候還早,您先去補個覺,然後再起來吃個早飯,我們再去也不晚啊。不然你氣色這樣不好,主人見了會心疼的。”
“心疼個屁!”黎淑蕎爆了粗口,“他連二姐都不認了,怎麼可能心疼她!我們就是要找他說個明白,既然如此薄情,當初為何要娶我二姐,二姐為他犧牲這麼多,到最後就落了這麼個下場嗎!”
萱兒白她一眼,對黎雨初道:“小姐,你別聽六小姐胡說,主人不會不認你的,你與主人是怎樣的情分啊,你們是生死患難過的夫妻,而且你與主人還有兩位小公子呢,我始終覺得主人定然是有什麼隱衷,不能認你。”
“這可不好說,男人變起心來很快的,而且素來不是說男人麼,能共甘苦卻不能同富貴,那些飛黃騰達之後就拋棄糟糠之妻的男人比比皆是啊,我們不能太相信男人了!”黎淑蕎還在那火上澆油。
萱兒有點惱了,低低吼了她一聲:“六小姐!你能說點好麼!”
黎淑蕎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妥了,吐吐舌頭不說話了。
黎雨初對於她們兩人的爭執其實並沒有太在意,她現在隻沉浸在自己的低落情緒中,這麼多年來,除了在現代失去丈夫和兒子的那段時間,她還從來沒有這麼低落過,這種感覺,好像是她又失去丈夫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