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還沒行動呢,梳子就被雲昊天奪去了。“拓達國男人的發辮我會梳,還是我來吧。”他說著走到颯西身後去了。

颯西如何不知道雲昊天的意思?他這是在宣布他對黎雨初的占有權呢,不想讓自己的女人對他有一絲親近的動作。

他爽朗地笑起來,悠悠道:“本汗也是好福氣了,竟然能讓雲國的太子殿下親自幫本汗梳頭。”

雲昊天沒回答,手下卻是飛快,很快就把颯西的頭發拾掇幹淨了。恰在這時,彌素在香香的帶領下進了屋來。

看見彌素進來,颯西立刻就沉了臉,厲聲喝道:“彌素,你做的好事!”

彌素一臉懵:“可汗,微臣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可汗如此生氣。”

颯西冷笑:“彌素,你別跟本汗裝蒜了,你在昨晚的飯菜中下了藥,當本汗不知道麼?”

“罪過啊,微臣怎麼敢呢,可汗定然是對微臣有什麼誤會吧!”彌素立刻跪倒在地行了個大禮,“可汗若是有什麼證據,微臣願意當麵跟證人對質,或者是對著證物自辯,請可汗給微臣一個自辯的機會!”

颯西冷冷瞧著他:“在你的府邸,想要留證據自然不那麼容易了。”

“不是不容易,微臣是真的沒做過啊!”彌素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

颯西不說話了,隻冷冷地瞧著他,黎雨初知道,他昨晚自顧不暇,定然是沒有掌握到證據。

彌素這人老謀深算,過了一.夜,該有的證據大概都沒有了吧。

就這麼僵持了會,颯西道:“就算不是你幹的,也與你府上的人脫不了幹係——”

“微臣這就將府中的廚娘和昨日伺候的下人都叫過來給可汗問詢!”彌素打斷他的話,走到門外張羅去了。

不一會,一群下人站在颯西的麵前,颯西掃了一眼,冷聲問:“昨晚給我們加菜的那個廚娘怎麼沒來?”

彌素立刻讓人去找,不一會有下人慌慌張張來報說那廚娘死在屋裏了彌素大驚失色,對颯西道:“可汗,這定然是有人殺人滅口,想利用廚娘給您下、藥來嫁禍給微臣啊!可汗明察!”

颯西冷冷看著他,沒說話,黎雨初心裏冷哼,這真是死無對證了,即便原來是他指使人幹的,現在也沒人證了。

見颯西沒說話,彌素又伏倒在地大聲道:“可汗,雖然這件事不是微臣指使的,但到底可汗是在我的府邸被算計的,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請可汗降罪,微臣絕無怨言!”

說完就匍匐在地不動了,拓達人鮮少行這樣的大禮,今日他姿態這般的低,倒反而讓颯西不好問罪了。

沒有真憑實據,若再責備倒反而顯得他這個可汗度量小了。

露出溫和之色,颯西上前將他扶起道:“罷了,也不是你做的,我降什麼罪,過去就算了。”

他揉揉自己的太陽穴,疲憊道:“行了,折騰一晚不得安寧,本汗走了。”

他說著看向黎雨初:“黎大夫在你府上,你務必照顧妥當,她若再有什麼事,本汗定然算在你頭上!”

彌素唯唯諾諾:“那是自然,自然!”

颯西起身,大步往外走去,黎雨初送到門外去,輕聲對他道:“彌素此人心思複雜,可汗還是要防著他些才好。”

彌素下.藥的事情,雖然沒有實證,但黎雨初基本上能斷定就是他幹的,因為沒有誰能從其中獲益了,除了他。

以他的精明,定然已經知道雲昊天的身份,而且他也早就知道黎雨初跟雲昊天之間非比尋常的關係。他故意在飯菜中下.藥,若是雲昊天沒來,颯西與她必然已經有了那種關係,這就等於是讓颯西跟雲昊天為敵了。

試問,拓達國的可汗跟雲國的太子結下仇怨,對誰有好處呢?隻有他支北部落吧!

隻可惜,他做得太過明顯,而這個計謀卻因為雲昊天的突然到來而沒能得逞,他也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吧。

颯西點頭:“我知道,這次的事情他脫不了幹係,我會看著他的,若他有一點異動,我會立刻就讓他再也動不了!”

他說話的時候威嚴霸氣,很有王者風範。看他如此,黎雨初略略放心。

“我留下來繼續教那個太醫針灸之術,隻要他出師了,我就會回雲國去了。”黎雨初對他道。

他點頭:“你小心彌素。”

黎雨初笑答:“我會小心的,你放心就是。”

兩人又互相囑咐了幾句,颯西便離開了,他離開之後,黎雨初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去,看見雲昊天還在,萱兒在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