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輕塵臉色平靜,他誤以為夏輕塵礙於場上長輩眾多,不敢造次。
殊不知,那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應千尺滿臉責備之色:“夏輕塵,我好心邀請你來參加宴會,你怎們能夠搗亂呢?”
他指了指貴賓席:“就算不用腦子,你也該想到,這裏不是你可以坐的!”
時隔良久。
他終於找到發泄和報複的機會,當著滿場數百人,下至弟子,上至峰主的麵,毫不留情的嗬斥夏輕塵。
聞言,全場竊竊私語,不禁指指點點。
幾位長老亦在暗中交談。
“我說怎麼一個小弟子安排在我們貴賓席,原來是他自己要過來。”
“真是不知輕重,他怎麼有資格與我們同坐呢?”
花胡子老者自嘲苦笑:“枉我還多費口舌,真是,哎!現在的年輕人呐,太沒有教養!”
最後,還是外務峰峰主見夏輕塵太過難堪,為其圓場。
“無妨,初次參加宴會,不知坐席很正常。”峰主輕笑一下,道:“重新給他安排合適的坐席吧。”
然而,應千尺卻不肯就此放過夏輕塵。
“峰主,我是為夏輕塵好!現在不好好教育他,未來還會犯錯!”應千尺振振有詞道:“今日是峰主您大人大量,若是以後換做氣量狹小的,夏輕塵不是要闖下大禍?”
在他口中,坐錯了主賓席位,仿佛是不可饒恕的天大罪過。
更可笑的是,人家峰主都沒有斤斤計較,應千尺卻逮著不放。
“夏輕塵,你自己說,你錯得有多麼離譜?當著大家的麵,深刻檢討一下你自己所作所為!”應千尺義正辭嚴的嗬斥。
心中則冷笑無比。
他就是要借今天機會,讓夏輕塵留下一個深刻難忘的教訓。
夏輕塵立在原地,眼睛平淡的望著地麵上,一根因為拉扯而掉落的筷子。
“應千尺,你真的不該來招惹我的!”夏輕塵的聲音很輕,很淡,如風一樣吹過。
不注意者,甚至未曾聽明白夏輕塵的話。
唯有吳蝶。
臉色變了變,她上前暗暗拉住應千尺的袖子,壓低聲音道:“夠了,適可而止。”
因為她永難忘記,當日碼頭,夏輕塵說他心情不好,不要惹他。
結果,江少卿充耳不聞,後果極其嚴重。
現在夏輕塵的話,和當日碼頭簡直如出一轍。
吳蝶不禁後怕。
應千尺擺開她的手,心道:“怕什麼,當著整個外務峰的麵,夏輕塵還敢動手不成?今日是給予夏輕塵難堪最為絕佳的機會,怎能錯過?”
他指向夏輕塵,向著峰主道:“峰主,各位長老,你們聽聽!做錯事死不悔改,還威脅別人!這種人不深刻教育,以後會犯下多大錯啊!”
說著,他便喝道:“夏輕塵,現在給你一次重新改過的機會,馬上向著大家所有人道歉,檢討自己的……”
話到一半。
夏輕塵腳步忽然往前一跨。
應千尺尚未反應過來,眼前便是一花,接著一耳光狠狠抽在自己臉頰上。
將他尚未說完的話徹底打斷。
應千尺捂著臉,勃然大怒:“你放肆!”
當著整個外務峰的麵,當著諸多高層的麵,被人扇耳光,他顏麵何存?
“我不放肆,是你找死!”夏輕塵麵龐冷淡,一拳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