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安把最後一道菜“魚香肉絲”端上了餐桌。
老婆何玲婉的姑媽何媚帶著小女兒來做客,陸子安忙了一上午,準備了豐盛的一桌飯菜。
看著手中冒著香氣、色彩豐富的這道菜,早餐都沒有吃的他肚子“咕嚕”地響了一下,差點流出口水。
“表姐夫,辛苦了,趕緊坐下來吃飯呀!”十三歲的表妹上官天怡天真可愛地看著他。
陸天安眼睛一亮,心裏莫名感到一陣溫暖。
兩年了,這似乎是第一次有人叫自己圍桌吃飯。
他激動得有些忘乎所以,屁股就要坐下去了。
“去、去、去,窩囊廢,沒點規矩,這裏是你坐的嗎?先去把衛生搞了,把衣服洗了!”嶽母沈翠花一臉嫌棄地瞪了他一眼。
“哦!”陸子安趕緊站了起來,吞了一下口水,尷尬地笑笑,退到廚房去了。
不敢有任何抱怨,因為他就是一個上門女婿,在家裏沒有任何的地位。
每天就是做家務,搞飯洗衣服什麼的。
除了伺候老婆,還要伺候嶽父嶽母。
沈翠花打心眼裏瞧不起這個女婿,兩年來,從來不讓他上桌和家人一起吃飯,而是讓他吃剩下的。
如果沒有剩下的怎麼辦,涼拌都沒有,那就隻能挨餓。
挨餓也就算了,挨打受罵也是常事。
就今天早上,陸子安忘記給嶽母倒洗臉水了,沈翠花直接扇了他一耳光,並且把剩下的早餐都倒掉了,就是要讓他挨餓。
有次起床晚了,沈翠花居然把沒滅的煙頭扔他身上。
老婆何玲婉身高一米七,肌膚雪白,玲瓏激突,是華海市有名的大美女。
不過她對陸子安也是非常得嫌棄,覺得他無能,除了買菜就是窩在家裏,反而讓自己一個女人在外打拚。
自己走出去,聽別人說起這廢物時,真感覺到丟臉。
心懷怨氣,自然不會對他有好臉色。
有一天晚上,給老婆洗腳時用大了一點力氣,被老婆一腳踹在了地下。
還有一次,開門撞見她換衣服,她直接把一杯熱水潑在了他臉上。
不過還好,夫妻倆並沒有同床異夢。
因為陸子安在家裏睡床的權利都沒有,隻能睡地鋪。
兩年了,雖然是名義上的夫妻,但是陸子安居然連她的手都沒有牽一下。
老婆甚至都不讓他靠近自己一米之內。
“翠花,你們把他調教的還不錯呀,一個男人那麼聽話不容易呀,窩在家裏就不會去拈花惹草呀,挺好!”何媚看著廚房的身影,揶揄地笑道。
“你說他呀,還拈花惹草,哪個女人那麼瞎眼呢。他就是一個廢物,窩囊廢,不用調教,除了做點家務什麼都不會,吃我們的穿我們的,哎,就當是喂了一條狗吧,不然剩飯剩菜都要倒掉!”
“媽,別這樣說他吧,好歹給他一點麵子!”何玲婉輕輕地拉了拉沈翠花的衣服。
雖然後悔和陸子安結婚,並且多次想要離婚。但是在一起兩年了,聽到他被人罵成狗,還是有一些不是滋味。
裏麵的陸子安聽到了這些話,心裏一酸,苦笑著搖了搖頭。
三年前,自己可是風光無限的陸家少爺呀。
陸家是華海市最大的家族。
陸子安曾經是陸家最有可能的接班人,年紀輕輕就頗有建樹。
隻是三年前,父母去國外處理一樁大生意時,卻突然音訊全無,至今生死未知。
嬸嬸一家人趁機排擠他,想讓她自己的兒子接管陸家。
最後拉攏族人,以他私自挪用公款一千萬元和別人成立電商公司又血本無歸為由,把他趕出了陸家。
因為陸家的影響力,原來的親戚朋友都像是突然消失一樣,沒有人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