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有下次?!”珍妮怒極攻心,抬起膝蓋就朝徐陽逸兩腿間頂去,然而,對方不知道怎麼一別一拐,她沒頂到,反而被徐陽逸長腿插進了中間,隨著“砰”的一聲,徐陽逸一手摁著牆壁,一手掐住她的脖子,眼中怒意一閃而過。
但是,他沒動手。
再怎麼說,也是自己強了對方,上完之後,依照兩人的關係,不需要什麼深入交流。但是再揍對方一頓……
他還是有些道德的。
珍妮哭了。
他沒有見過她哭,此刻,她毫不退縮地閉著眼睛等死,白皙的脖子仰得高高的,仿佛不屈的天鵝。隻是閉上的眼睛裏,淚水根本管不住。泉水一樣湧出。
無聲,隻剩下她肩膀微微抽動的聲音。
玉容寂寞淚瀾幹,梨花一枝春帶雨。
徐陽逸忍不住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隨後煩躁地丟開。珍妮無聲地從地上坐起,再沒有之前的瘋狂,而是真正地,輕輕地啜泣起來。
她的啜泣聲越來越大,最後,變成嚎啕大哭,捂著自己完美的臉頰,淚如雨下。
撕心裂肺的哭泣,徐陽逸靜靜地等待著。又是二十分鍾,她才止住了淚水。
她的臉色已經變得冷靜,但是,那冷靜中,帶著一抹肅殺的決心。
“嗡……”靈力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珍妮渾身金光一閃,那套女士西裝再次出現,除了走路有些矜持,根本看不出她才經曆了人生第一次性/愛。
徐陽逸感覺自己又有點硬了。
“準備接受聖光的製裁吧。”她冰冷地看著徐陽逸,化作一道白光,朝著上方飛去。
徐陽逸看著對方越飛越遠,忽然喊道:“殺不死我一次,我就幹你一次?”
回答他的,是一道聖光,毫不留情地朝著他射來。
“碰”徐陽逸立刻躲開,原地已經出現了一個半米大洞。盛怒之下,珍妮已經再不能顧及這些珍貴的藏書了。
搖了搖頭,他同樣化作一片青光朝著上麵飛去。
珍妮先動,然而畢竟“身體不便,”又在調整心情,竟然比徐陽逸更晚落到了地麵上。
“轟隆”青白色的閃電劃過長空,透過彩繪玻璃投射進來,在徐陽逸麵前拉出兩道修長的身影。
就在徐陽逸踏地的一刻,兩股大公靈壓不分軒輊地湧來,一股,帶著狂怒。而另一股,卻雲淡風輕。
聖鞭勞倫斯,雙手籠在白色的神職袍中,衣袂飛揚,全身靈力一觸即發,仿佛出鞘利劍,隨時都能將他斬於馬下。
另一邊,是嶽真人,雙手背負,靈壓卻好巧不巧地攔住了勞倫斯極具攻擊性的靈氣。
“拜見嶽真人。”徐陽逸半跪於地,抱拳道:“拜見聖鞭冕下。”
“哎呀……賢婿辛苦了。”嶽真人滿麵笑容,目光和徐陽逸交彙的一瞬間,徐陽逸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嗡……”即便是嶽真人,此刻也感覺腦海中一片電流湧過。
拿到了……
真的有次級界錨!
自己的元嬰大計,十停裏已經走了八停!
勞倫斯,報以的是無比的沉默,目光如鷹,直視徐陽逸。
“陽逸.徐。”他沒有用疑問,而是肯定:“華夏的通緝要犯,你還膽敢拜見本真人?”
“欺騙歐美,混入聖戰,你有何居心?”
越說,他心中火氣越大!
聖器消失了……地麵莫名其妙地出現這個大洞,下麵什麼情況根本不得而知!還可能惹怒那個老怪物……焦慮,憤怒,此刻彙聚為一條難以名狀的河流。
“不僅如此,你還敢在梵蒂岡的領地上動手?偷盜聖器……你萬死莫贖!!”
最後四個字陡然拔高,緊接著,一股排山倒海的靈力從他手中發出,整個聖約翰大教堂都震了震。
八十老娘倒繃孩兒,這個臉,他丟不起。
惹怒小青的可能,他承擔不起。
事後各大家族的詰難,他負責不起。
梵蒂岡其他高級神職人員,甚至教皇的不悅,他更加難以接受!
這個人,非死不可!
不死……他都不知道以什麼麵目去麵對之後無窮多的問題!
“轟!”聖約翰大教堂的地麵猛地往下一沉,緊接著,半空中,一隻金色的手掌凝結而成,帶著茫茫聖光,朝著徐陽逸當頭拍下。
然而,這隻手半途就消失了。
“你什麼意思!?”勞倫斯轉過頭,咬牙看向嶽真人:“你難道要為了他和梵蒂岡作對?!你知不知道,聖器是教皇冕下親自吩咐下來的。一旦有失,就算你大公後期也無法承擔!”
就在此刻,珍妮飛了上來。
“聖鞭閣下。”哭過的她,聲音還有些嘶啞,深深鞠了一躬,擋住自己臉上所有的表情:“我在下方有重大發現。”
岔開話題,是為了不讓對方察覺自己真正掩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