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逸點了點頭,這一行非常危險,但是蔣老並沒有勸他回頭,因為對方處境同樣難做。
一個宗門一旦資金斷鏈,後果極其嚴重。且不說修士每年的修煉資源,各種盛會更無法參加。乙上宗門雖然不多,但也不少,一旦長久不發聲,憑空就會多出數個覬覦的宗門來。更會被淹沒在仙路爭鋒的汪洋大海。
這是一個惡性循環,沒有資源——境界下降——人員流散——宗門降級,所以,蔣老隻能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徐陽逸身上。
歐方宇還沒有到,此刻能當重任的隻此一人。
徐陽逸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試探問道:“老師,你可聽說過七界傳說?”
他沒有選擇當時詢問,畢竟那三位符籙掌控者剛走開就問,太過明顯,然而這個問題已經憋在他心中太久。
吞噬符籙關係的傳說到底是什麼?七界傳說叩問仙門,到底是怎樣的七把鑰匙?
“七界傳說?”沒想到,蔣老愣了愣:“那是什麼?”
徐陽逸目光微動,就連大宗師都不能觸碰的秘密麼……
或許……真的隻有太虛才有資格觸碰這些。
“沒什麼。”他含糊道。
接下來的一個月,他全力煉丹,所有超品無毒丹藥全都收集起來,已經沒有時間去攪動這方的市場了。
他讓忘塵和貓八二留在客棧,請蔣老代為指點,這一次兩人無法跟去,因為行動太過秘密。
這一個月中,他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有蔣老這樣的大宗師指點,三重天他幾乎已經解析完了,紫雲丹更是練得爐火純青,並且觸類旁通,對於控火,各種手法都有了一個不小的進步。
一個月後,月上周天,月光皎潔無瑕,一隻金色的紙鶴悄然飛到徐陽逸麵前,他看了一眼,悄無聲息出了客棧,直奔城門。
夜晚的安臨城,仍然車水馬龍。這座充滿金錢氣息的不夜城完全開放,各大坊市甚至比白天還熱鬧。他剛出門幾步,目光就微微寒了寒。
明明人聲鼎沸,他卻感覺道一種冰寒之意。一股初次進城從未感覺過的凝重肅殺,已然突兀籠罩在城中。
他看了看四周,金丹根本沒有察覺,元嬰也沒有,若非他靈識超過同屆三層,他都感覺不到。
“哎?你聽說了麼?前日破殺傭兵團走到了水雲澗邊緣,拉回來了一頭乙上等級的妖獸殘骸!”“發了啊,乙上等級就算城中三大傭兵團都極難狩獵。”“發什麼啊,那妖獸殘骸不知為何一片燒焦,並且支離破碎,妖丹也沒了。若不是皮肉還有些值錢,恐怕辛苦費都賺不回來。”
“不過……他們怎麼能走到水雲澗的?”“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最近水雲澗妖獸活動非常詭異,甚至有人在水雲澗邊緣看到了甲級妖獸。”“不可能,甲級都是妖王,根本不會來邊緣。”“如果不是它們震懾,為什麼最近逼近水雲澗的人越來越多?”
議論紛紛,他心中一股難言的忐忑升起,一股看不到摸不到,卻無所不在的危機感,極輕卻極濃鬱,無相無形地盤旋心頭。
局勢越來越嚴重了……
這些人根本不知道,一個可以讓安臨城徹底毀滅的靈異,已經在水雲澗醞釀。就連妖獸都感覺到了反常,甲級的妖王都不敢呆在裏麵了。
那裏麵……恐怕已經成為一個惡魔的囚巢。
深吸一口氣,他身形悄然走到如同長城的護城牆邊,一路行走了大約半個時辰,來到紙鶴之中說的約定地點。本來巡邏森嚴,衛兵已經比來的時候多了好幾倍的城樓,在這裏卻仿佛真空,一個人也沒有。漫長的巨石地麵上,一個黑色符籙法陣若隱若現。
踏上去之後,眼前輕微的眩暈,再睜眼時,已經是城外千米左右。
麵前已經有十一個人站在了那裏。
完全感覺不到他們的氣息,十一道黑影全部披著隔絕靈識的黑色披風,迎著冷冷的夜風,如同石雕一般矗立法陣之外。
“人到齊了。”汪泉道聲色凝重,一襲黑色披風飛向徐陽逸:“這是用甲級靈獸的皮製作,九真九難門天工閣的手筆,隔絕大部分靈氣,靈識,我們要去的畢竟是妖獸的老巢。”
“若是回來了,此物就送給各位,做個念想。”之前在丹堂的領頭男子淡淡道:“前提是,活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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