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參賽者,雙子惡魔,黑紅旋轉如同太極,極為警惕地看了大廳一眼,嘶啞道:“它在這裏,就是本組第一名……這個異族居然想爬到第一名頭上去?”
“他恐怕還不知道什麼是神孽……”身邊的惡魔也冷笑道:“和神孽動手?以為贏了第一場自己就是本組第一?果然是異族,頭腦簡單地讓人發指。”
“膨脹到叫囂神孽?嗬嗬嗬……如果不是在這裏,如果他不是選手,恐怕已經被神孽吞下肚子了……”
一聲聲仿佛壓低了聲音,卻正好能讓徐陽逸聽到的冷嘲熱諷傳入耳中——沒有人會放棄打擊對手的機會。然而他充耳不聞,一步步虛空踏了過去。
輕輕握住了魚腸,刹那之間,磅礴如海的靈力瞬間沸騰。魚腸發出一陣嗡鳴,光華萬丈。隻不過是瞬間,平和的目光陡然尖銳,右手拂劍,身形化作流光衝出。劍的嗡鳴和破空的撕裂聲甚至讓周圍虛空都燃燒了起來。
就在此刻,一股極其危險的感覺湧入心中,他猛然停下了動作。
是惡魔烘爐的意識……
他剛才殺意太強,已經勾動了對方的關注。
“人類。”神孽的聲音緩緩從大廳中傳來:“你真的應該慶幸……”
“如果不是惡魔烘爐在,憑你剛才的話,你已經死了一萬次。”
“我記住了你的氣息,呋呋……”
話音未落,一卷羊皮紙化為流光飛出,虛空打開,上麵本該是徐陽逸名字的地方,一條紅線劃去一個逸字,就像羊皮紙上的恥辱傷疤,而另一個名字已經烙印其上。
卡蘭.罪孽者。
“對了,最後感謝你的勤勞,契約我拿走了,如果你不服,隨時可以來城門找我,當然,我不保證你能完好走出去。”
下方的參賽者都用一種看死人的目光看了徐陽逸一眼,悄無聲息地,全都退開了半步。
到了這裏,誰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和神孽搶東西?他的大腦難道隻有可憐的老鼠大小?”一位惡魔冷冷掃了徐陽逸一眼:“異族就是異族,永遠不知道自己的地位。”
“搶東西沒什麼,隻要他有神孽的實力,但是……明明是螞蟻,為什麼要偽裝大象?”另一位惡魔選手嗤笑了一聲,嘲弄地說道:“最後的結果,就是被真正的大象一腳踩死。而且是第一批所有參賽者麵前……嘖嘖,他以後還有臉在永生之城混嗎?”
“嗬嗬,我還想看看敢挑戰神孽的螞蟻有多麼強壯,可惜,我還沒有和死人較勁的心情。”“作為一名實力孱弱的卑微異族,神孽想要,他就應該雙手奉上。就連我們也不想觸怒那個怪物。”“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做法叫做妄自尊大,總有一種行為叫做坐井觀天。”“被神孽記住氣息……恐怕他想死的愉快都不可能。”
輕微的喧嘩響徹周圍,所有參賽者都讓開一條道,那個血紅色的身影,緩緩地從裏麵走了出來,如同巡視的君王。
它沒有對任何人投以半點關注,好像空中壓抑殺意的徐陽逸也不存在,就這樣一步一步地離開大廳。
參賽者們目光一動,無聲等待它離開之後,潮水一樣進入了大廳。
根本沒有人再看徐陽逸一眼。
在它們心中,這已經是個死人,說不定根本不需要神孽出手,它們沒有寶貴的時間投給一個死人哪怕半點目光。
沙……魚腸輕輕入鞘。隻是握住劍柄的手,指節有些發白。
“別讓憤怒破壞你的心情。”魚腸立刻勸道:“你覺得你麵對它有幾成勝算?”
徐陽逸沒有開口,心中殺意滔天。來到上界,這是第二個人,把自己逼迫到這種地步。
第一個,是炎王孫。
沒有髒話的挑釁,潛藏在字眼裏的高高在上,如同神明般的漠然,讓他體內血液都在沸騰。
“三成。”許久,他才深呼吸了一口說道。
“所以,不要幹傻事。這不是憑著你現在就能戰勝的對手!”魚腸沉聲道:“它……應該代表著一個位麵最頂峰的實力,你現在要做的,首先是保持你的賠率,然後悄無聲息地贏下大筆獎金,隻要能回到提拉岡底斯,你就有和它一戰的本錢!”
“我知道。”徐陽逸已經恢複了平靜,胸口不在起伏,朝著大廳內平靜地說:“放心,我會讓它知道,拿了我的,就得給我吐出來,然後一口口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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