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大將風雲 第四十九章馬天宇
白一白像是在做夢一般,輕輕地飄到大石頭上,天虹也飛落到白一白的麵前,幫著他將腋下的東西放在大石頭上。還在夢境中的白一白見自己接住的竟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滿身的泥土,髒舊的衣褲上竟是口子,像是曾經被什麼東西重傷過,頭部的血已經定伽成黑紫色。白一白正在疑惑這是什麼人時,天虹猛的躍起,白一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抬頭看的時候,已見天虹展翅而歸,竟又馱回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白一白看看天虹,不明白倒底是怎麼回事。
16歲的馬天宇和13歲的表弟田壯和一群穿著破爛的棉襖、單薄的褲子、光著腳的童工,他們在金礦裏挖礦,人們都管他們這樣的童工叫小沙丁。夏日的高山上,本來就比較涼爽,但這幾天天氣變化也太快了,一夜之間,高山上竟已經和冬天沒有太大的區別。誰能想到,今年這變化無常的天氣,竟然會和一顆遙遠的瑪雅星有關。瑪雅星,這顆在天際每天都在閃爍的行星,竟然無緣無故的消失在了無盡的天空中,來自瑪雅星的盤龍不知道瑪雅星在哪裏,經常觀察星相的大師們也無法解釋瑪雅星是怎麼在大家的視野中消失的。
馬天宇和田壯在黑暗的礦井下幹了整整的一天,當他們走出礦洞,赤著腳踩在雪地上時,頓時就感覺到了高山上雪地的寒冷,他們瞧著滿地厚厚的白雪,愛玩的天性立刻顯露出來,天真地捧起一把雪在臉上擦著、叫道:“洗臉了,洗臉了。”雪在臉上無論怎麼地擦洗,可他們臉上還是黑黑的洗不幹淨。田壯抓起一團雪偷笑著走到比自己高出半個頭,14歲的孫泰勒身後,猛然將雪團塞進他的脖子裏。孫泰勒被雪冷得一哆嗦後,抓起雪就笑著還擊,所有的小沙丁都加入了雪戰中。嬉笑著抓起一團團雪相互打鬧起來,根本就顧不得這雪天的寒冷。馬天宇抓起一團雪微笑著站在一旁看著他們他們打鬧,當瞧見幾名打手舉著皮鞭無聲無息地撲來時,他趕緊跑過去,拉上田壯和孫泰勒,喊叫道:“田壯,泰勒,快跑。”還沒反應過來的小沙丁就狠狠地挨了打手們幾皮鞭,嚇得他們趕緊四散逃去。這時,山坡上跑下來一大群滿臉漆黑的砂丁,他們叫喊著“放炮了,放炮了。”緊接著地麵和茅草棚一陣震動,從地底傳來一陣悶悶的炮聲。炮聲響後,馬天宇和砂丁們排著隊在坑口前領了兩個參著稻糠的黑飯團,在打手們“快、快!”的催促聲中,邊吃邊朝黑暗的坑口內走去……
遠處山腳下,清清的河水川流不息,一排排木板房坐落在依山傍水之間,有許多婦女兒童正在冰冷的河水裏赤腳淘洗著馬天宇他們從礦井裏背出的金沙。珠珠也在淘洗金沙隊伍的行列,在她們的身邊,同樣有有許多打手在不停的催著她們的幹活速度。河的對岸,是由於礦山的存在而興起的一個小小的集鎮,鎮前方的開闊地裏,聳立著三座城堡似的深宅大院,高高的圍牆上不僅建有崗樓,還有保鏢巡視,旁人都不敢靠近。大院的主人便是與當地官僚和軍閥有著深厚根源的三大財主,他們相互勾結、壟斷了金礦所有采礦、冶煉、運輸。山鎮周圍的山坡上,一間間土石的低矮茅草屋前,無數的男女老少腳步匆匆地走出家門向礦區奔去,老人和婦女、兒童要趕往山下的洗礦場和冶煉廠做工,青壯年要去礦井裏背礦。頃刻間,整座礦山到處都是成千上萬苦力們的身影。
金礦洞內,彌漫的硝煙嗆得砂丁們們直咳嗽。礦井是斜著往下打的,砂丁們借助石壁上煤石燈微弱的光亮彎著腰小心地跑著朝下走,直到一百米後他們方可直起腰來。礦洞的深處,礦井又分成幾條巷子,砂丁們分別走入各條巷道。一名四十多歲的老砂丁站在一條巷口前等候,見馬天宇兄弟倆過來後便輕聲地:“天宇,今天我們就到這條巷子裏背礦,我昨天看了一下,巷道頂板還比較牢固,要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