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接完管止深的來電,不久,向悅的電hua打了進來。
“阿年,我去套左正的話了,左正也不清楚到底誰告訴的方默川,他樣子也不像是撒謊。在你背後戳壞的這個人,一定對你的行蹤了如指掌啊。機票不是左正喬易他們訂的,我哥說,這個背後說你的人,很明確的告訴了方默川,你是跟男人一起去的南方。”
“他的傷是怎麼回事。”阿年暫時先把那個問題擱著了,靠打聽不容易打聽到究竟這個人是誰,轉而問方默川的傷。
“是去找你的時候車禍了,人沒大事,車報廢了。那天下了大雨吧,前風擋視線本來就模糊,他媽一直一直煩他,他就沒看清燈是紅的還是綠的,車開了出去。”這話從向悅口中說出來,阿年點頭,確信了。向悅特意去打聽的這起交通事故。
向悅自打聽說了方默川和杜雨寧的這件事,心裏隱隱的就對方默川有了一點看法。以前大家天真的認為,隻要方默川一心一意對阿年好,一切不會成問題,可是現在,方默川和阿年麵對的這些艱難,是以前大一到大三,甚至大四前半年,作為阿年朋友的向悅和喬辛,都不曾想過的溲。
那麼無憂無慮不知憂愁為何物過。
方默川不一定準是扶不起的阿鬥,不一定準是一塊兒朽木,從小家中教育方式嚴重不對,家長給他灌輸的進取思想被勢力扭曲。阿年不跟他同居,正是怕方默川輕易得到一切想要的,仍是貪圖眼前享樂,繼續紈絝的依靠母親。
一開始阿年來到z市,不過也就才19歲,較比現在22歲的自己,心智成熟了一些。在大二之後的日子裏,隨著方默川日複一日沒有給予任何責任上的實際舉動,阿年的憂慮,迷茫,也就多了一些。阿年大二的時候20歲了,方默川突然去了北京,很久回來一次恧。
很多人說,這樣的富家子弟,他日依靠家人一定是前途大好,一般人也就高攀不得了。所以,等方默川他日有所成就了,哪會記得你一個大學時被他愛過的普通女孩子。也有人說,男人到了一定的年紀,心會變的,喜歡的那種女人,不再會是年少輕狂時愛慕的,青澀的,無知單純的。
以前阿年跟方默川吵架了,在宿舍裏,大家輪番安慰阿年。可向悅那個直爽的性格,會忍不住發火兒,不想勸阿年和好,不如就真的分一次,給方默川一個教訓,哪有那麼往死了打架的,真想讓阿年以後嫁給了他守寡啊?就算仗著他姓方的在z市很牛,可惜人的命不是z市什麼人來收的,閻王他老人家是不會買賬你方家管三數的!
阿年也很萎靡,不知道如果真的以分手收場,下一步要怎麼走才自然不至於太可悲。跟外婆舅舅和舅媽保證過,方默川不是個不好的人,請放心。來了z市,全為了他,分手之後,要狼狽的滾回南方嗎?
方默川的專一,阿年的朋友們都親眼所見過。這會兒搞出來一個杜雨寧,向悅和喬辛在宿舍裏輪番長籲短歎,喬辛說:“阿年沒跟方默川同居明智!真同居了還得上演從家搬出來的戲碼,多一傷心程序!”
“男人都是得寸進尺的,方默川現在沒得到阿年,當寶貝,誰能一眼看到他以後是什麼德行?萬一同居後方默川不珍惜阿年了呢?哪還會在乎阿年是不是傷心。不管結沒結婚,隻要同居了,有一些賤男人就直接把這女人當糟糠之妻來對待了……”
喬辛讚同:“所以有時候距離產生美不是沒有道理。可是總不能距離一輩子。結婚真是拿自己當籌碼賭博呢……”
“還好吧。”影子好半天嘀咕了三個字。
午飯時。
阿年跟外婆和舅媽說,約了人,出去跟別人吃啦。
“我們阿年人緣兒好,這麼久不回來還有認識人請吃飯。”阿年舅媽對婆婆說,阿年外婆笑,點頭。
阿年囧,人緣兒一點都不好了才對,跟以前的初中高中同學漸漸都不常聯係了,好像這就是規律,從分開的時候起,大家生活上沒了交集,聊天也沒有了共同話題。一個這城市,一個那城市,都長大了,也許見了麵會在心裏激動,親切,可都不一定像當年學校裏那樣玩得來。z市四年,把阿年徹底和這邊隔開了。平日高中同學群裏聊得熱鬧,阿年插不上嘴,因為她都不了解大家在幹什麼。每次聚會,阿年都是一如既往缺席的。
一南,一北,如果是離得不這麼遠,阿年也會盡量去的。
隻是,z市太遠了。
在阿年心中遠到了一個什麼程度,真實的,在剛到z市那年,阿年總想家偷偷的哭,方默川那時候帶她偶爾回南方,總會讓阿年有一種回娘家的感覺。可惜,這種感覺並沒有在阿年心裏維持多久。因為在z市一整年過完,阿年沒見到方默川的家人,不受待見,這是阿年自己強製自己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