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再相逢》 084(1 / 3)

管止深再次醉酒駕車,阿年很生氣!

這是對他自己的不負責,對所有關心他的人不負責。都醉的開始說胡話了,跟什麼人喝酒喝成了這樣?

還好開車過來的這一路,他是安全的。喬辛有駕駛證,駕車的技術也很熟練,哈欠連天地穿了衣服,送這兩個人,不然也是會擔心。

到了地方。

喬辛和阿年一起把管止深弄到了房間裏。管止深喝醉酒去接阿年的時候,自己一個人開車走路都沒問題,心裏什麼都清楚,可是現在阿年在照顧他了,他就放鬆了精神,接受阿年的全方位照顧溲。

阿年出去送喬辛,太晚了。

送到了小區大門口,喬辛讓阿年回去,阿年看她上了出租車,記住了車牌號,並叮囑她到了打過來說一下,才轉身回去。

一轉身,就見到了管止深站在身後不遠處。阿年驚:“你怎麼出來了。恧”

管止深皺眉,“你擔心別人走這段夜路出事,你自己呢。”

“……”阿年低頭。

所以啊,他出來了。

管止深過去,攥著阿年的手一起往回走,他的身上還有酒氣,阿年問他,你沒事吧,頭疼嗎?管止深搖頭,沒事。隻是你以為我有事,不讓我自己開車。其實醉酒開車這種事,管止深很少幹,除非,心情特別不好。

進去,洗澡時,阿年幫管止深脫衣服。

褲子脫了下來,隻剩一條內褲了。阿年目不斜視,不接受管止深的炙熱目光,脫掉了他的襯衫,把他的衣服抱在懷裏,轉身去放的時候問他:“為什麼冷落我。”

“有麼。”管止深進了浴室。

阿年點頭:“有——真有——”

管止深洗澡,如實講了出來,他說,本想冷落你幾天,再製造一個什麼事讓你吃吃醋,我一個人出差幾天,等你想我想到了某一個程度,我就回來,那時應該就是同學聚會了,我會帶你過去,灌醉你,最後把你……

“管止深,你太齷齪了!”阿年拉開浴室的門。

男人裸著強健的身體,渾身都是濕的,水流衝打著他的全身,阿年“嗷”一聲,把門關上了。

不太重的踹了一下浴室門,咳,那個啥,要說什麼,忘了。

臉上很熱。

管止深的聲音傳來:“騙你的,別信。”

不知為何,阿年相信他這句話,相信他是個正人君子,在某一方麵,他絕對不會強迫她,也不會下流的用什麼招數。

一直很相信這個人。

管止深睡覺時平躺,一條手臂摟著阿年,阿年側身躺著,鼻子和嘴巴都貼著他的肋骨處,蜷縮了起來。洗完澡後,他身體冰冰涼的,夏天來說碰上去很舒服。

“上來趴一會兒。”管止深轉頭,對身邊的阿年說。

阿年驚:“快睡,明天要出差……”

管止深舔了舔薄唇,濕熱的唇在阿年額頭上親了親,聲音沙啞:“上來……”

阿年不動,老實的趴在床上,倆小手在額頭下壓著,生氣了……

管止深有點頭疼,喝酒後做這種事的症狀。

拉過阿年,抱起來,阿年怎麼掙紮,小身體也是被他一拎就起來了,不想看他,人被拎起來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倆手背麵在額頭上枕著,可是沒趴著了,在他麵前跪著了,他在床下站著。

“說說,你怎麼了。”管止深扒開她的倆手。

“不舒服……”阿年把他扒開的倆手又重新歸位。

管止深蹙眉,舔了下唇角:“哪裏不舒服?”

嚇唬她,逗她,很有樂趣。

“心裏不舒服——”阿年氣急,一個枕頭砸在他那張吃飽喝足得意的俊臉上!

這個家裏,存在一隻強壯的老虎,一臉嚴肅的怒容而站。老虎的腳下,是一隻剛出生小貓兒,張開小嘴兒喵喵叫,抬起一隻爪子撓了撓老虎的一條腿,算是發火了。然後,老虎大人俯視腳下那隻喵喵叫的小貓兒,在老虎眼中,他吹一口氣,似乎都能把這個抬起一條腿站不穩的弱弱小貓兒吹倒。可是大老虎沒有,大老虎轉身,大老虎紳士地選擇不睡床,讓小貓兒得逞,大老虎去睡了另一間客房。

抱著那個砸過他臉的枕頭。

阿年一個人趴在床上,悶悶的,一條腿用力踹掉了被子,在地上。十幾分鍾過去,大房子裏沒有什麼聲音,阿年趴在床上九十度轉身,生氣,又踹掉了一個枕頭。然後,床上什麼也沒有了,生氣的睡著……

次日清晨。

張望準時打了過來,開車到了小區外。

管止深的手機在阿年的床上,阿年摸過來,還沒睡醒的揉著眼睛接起:“喂……”

“……”

張望第一次打擾阿年休息,時間太早了,張望有一點不好意思,但還是說道:“阿年,管總在你旁邊嗎?有事情找一下。”

“他……”阿年看了看空著的大床說:“馬上,我去客房找,他好像還沒醒。”阿年沒覺得說客房有什麼,純屬自然反應,光著腳就跑去了客房,推開門,管止深還在睡。

張望笑的溫暖,管總睡客房,想必,如今的日子,是管總很喜歡的。

阿年拿著手機,推他:“你醒一會兒,找你的。”

管止深蹙眉,醒了,看到阿年拿著他的手機,抬手接了過來,拿起手機的同時,手臂也習慣的摟過了阿年在懷裏,問張望:“送過來了?”

“……”

“好,二十分鍾後你們進來。”管止深手在阿年的胳膊上摸了摸,很涼。

管止深起床了。

帶阿年一起走去臥室,一進去,管止深就看到滿地的被子,枕頭,床單也變了形,轉頭看身邊的阿年,光著腳站在那兒,不敢出聲。

“……”

阿年平視房間內的一片狼藉,心虛,管止深知道,她清楚,他在看她,她卻不敢抬頭看他一眼,手指摳著門邊,一點一點鼓起了腮。

管止深看了她好幾眼,她都在那兒裝傻,他想發火,阿年真的很欠教育,昨晚他離開*房間她還發脾氣了?是不舍得還是怎麼了?趕他睡客房是口是心非?管止深不希望有這樣口是心非的事情再發生,他昨晚以為沒任何問題,直接睡了。可她應該,在這個房間自己生了悶氣。想到此,百轉千回的成熟男人心,怎麼也發不起火,摸了摸阿年的頭,寵溺,彎身去收拾了房間。

阿年--,

撿起了被子和枕頭,還有衣服,管止深走出來,手指按著阿年的頭,滑向她的脖頸,把她抓去了洗手間,擰開水龍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洗漱,跟我一起走。”

“我真要跟你一起出差?”

管止深點頭。

洗手間裏,阿年洗漱完畢,看著管止深自己找出了出差要穿的衣服,以及旅行箱,緊接著,還有她的衣服,東西。

阿年覺得自己這個女朋友當的真不合格,立刻擦幹了臉上的水珠,就去幫他了。

“我來我來……”拿出自己的衣服,帶兩套就夠了。

塞進去。

管止深去洗漱了,阿年又積極地跑了過去,站在他身前,搶著擠出牙膏,抬頭,一臉鬼靈精獻殷勤樣子,遞他。管止深接過,真的,好愛。

轉眼,阿年去收拾他的其他東西。管止深微紅的薄唇,輕抿,也許,他和阿年的相處方式,是對的,收起了大男子主義,寵她,狠狠的寵她,寵到她開始妻愛泛濫,這樣心甘情願的,為他,去整理一切。

要的,不過就是如此生活。

以為……阿年以為是頭等艙什麼的在等自己,上次隻顧著哭了,頭等艙忘了什麼感覺。結果,管止深要開車去北京。

張望留守z市。

阿年說,“我的夢想是,成為張望一樣的女強人……”

管止深開車,捏了捏她胳膊的小骨頭,蹙眉,“張望如果是發電機,你就是一節南孚……”

囧,你才南孚。

“太懸殊了吧。”阿年邊吃邊問。

聽說這是婆婆方雲準備的吃的,然後小姑子給她打了一個來電,說其實這零食是老媽從她房間裏偷走的,一大包,都擱在了管止深車上,管止深的車上,後備箱裏,連日用品都有,這個老媽照顧兒子照顧的很好。

塞零食,是怕阿年路途寂寞。

方雲對阿年的好,一點一滴,阿年記得,真的,記得。

管止深表明,沒有貶低阿年的意思,隻是告訴她:“發電機有發電機的責任,她的累,是阿年你無法想象的累。我身邊的,認識的,每一個強人,都有自己的目的,總會是為了一點什麼付出辛勞。我,為了證明自己,為了爺爺,父母,妹妹,你,將來的孩子。張望她生活的很辛苦,她卻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了什麼而辛苦。所以,阿年你不要盲目崇拜女強人,你很好了。”

“……”阿年被管止深說的有點心酸。

也聽過張望的一些事,很苦。

管止深曾和江律講過,他說,不認識張望的人,隻看到了她在人前的表情有多光鮮。而作為認識了張望多年的朋友,管止深他親眼見過張望哭,病床前,她哭的最淒慘。

眼淚洗過的一張臉,還存在人前,已不易。

說起阿年部門的事,阿年實話實說:“我們部門的領導很公正。”

管止深挑眉。

小領導沒有因為影子說自己有背景,就給予特殊照顧,一視同仁,看待人和事,都很客觀。

“你能做到麼。”管止深問阿年。

車窗開了一個縫隙,不然高速上風太大了,阿年搖頭:“客觀,我可能做不到,能做到百分之六十吧。”

所以,管止深想,做不到那麼客觀公正,就不要往上爬,做個小女人,不好麼。“任何人,可能都做不到百分百的客觀,百分之九十已是難得。你的這個領導,很年輕,她不是修煉多少年才做到這樣,骨子裏的。一個人成熟的其中一個標誌,就是對待人,事物,客觀,你領導早熟,你……晚熟……”

管止深逗她。

阿年,╮(╯﹏╰)╭其實我熟了一半了。

最讓阿年不解的是,他為什麼要親自開車去北京?就算張望說過,他喜歡凡事親力親為,那也不至於愛上了開長途車,一定,累。管止深跟父母住時,不得已,父母需要保姆,才一並照料了他一些。但他在國外讀書時,是習慣了一個人的,美食,衣物,等等一切,自己親手料理。

可是沒聽說過有開長途車的嗜好。阿年自是已不記得,曾經的某一天,做過一個少女夢,一個男人,一輛sua,荒蕪的路上,亦或是繁華都市,能,牽她之手。

阿年不記得了,管止深替她記得,認真開車,攥住阿年的一隻手。然後,今時今日想起,管止深覺得,那個少女時的夢,再給她配上一顆真心,如此,甚美。

管止深是個合格的男友,老公。

阿年會很慚愧,自己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女友,小性子,真的太多,那些在外婆和舅媽麵前不敢冒出來的叛逆,那在心頭跳躍了22年,卻無處可表達的頑皮。今日有的,一直珍惜,阿年望向車窗外的景光,她很感謝舊時光,造就了一個如此的男人,給了她,且不論這給予,短暫,亦或長久。

z市。

方默川自己的第一個事業,和朋友一起合夥經營酒吧。

今日隆重開業。

喬辛她們都來了,捧場。特殊的安排了一桌,裏頭上座兒!

喬辛對自己親哥說:“這投資不會是坑默川吧?那人可是在z市幹酒吧這行幹很久了,默川是頭一次。”

喬易蹙眉,看了那邊一眼,來往的客人多數他麵兒熟兒,開業的前幾日,朋友來捧場的人數一定多。喬易回過頭來:“難說,非哥幹這個太久了,高中就不讀書了混社會,有經驗,不過認識的人太複雜。鼓動默川入一股合夥兒,估計是有別的心思。他倒不敢坑默川,默川什麼身份?在z市他清楚,哪敢?一個姓管的表哥,方家管家背後的人誰惹得起?有些權勢的麵前,再有錢的人,都算不得什麼。”

“那就好,真怕默川著了誰的道兒。不過這家夥除了幹架衝動,腦子還是比我們都有的……”喬辛笑。

方默川應付完了一些熟人,過來這邊,坐下,拿過左正的酒喝了一口。抿動粉唇,皺眉仰起頭,“媽的,累!”

左正給他又倒了一杯,蹙眉,注視閉著眼睛靠在那兒的方默川,雪白的頸,粉唇抿動時,喉結也上下滑動。

“……”左正望向別處,深呼吸。

撞了又修好的車,是方默川離開家中唯一的值錢物,打工,他發現自己也許不合適,況且母親堵住了他的後路。他不知道做生意難不難,其實,除了已經習慣了的混日子生活,其他對於他來說,都是嶄新的,艱難的。不求這次入股有什麼收益,隻要不賠本,這樣暫時生活著,一步一步走下去,就滿足了。

如果,母親不來破壞,給他獨立機會的情況下。

“不是說不會放棄阿年的嗎,怎麼舍得了。”影子問。

眾人都看向了方默川。

方默川喝了左正倒的那杯酒,今晚喝的有點多了,平時熟識的人,來了,都要跟他喝一杯才算完。頭疼地說:“開竅了唄。”

“哈哈哈哈哈,唄?”向悅驚訝:“方祖宗第一次說話尾音帶‘唄’字……這充分說明你現在口是心非!”

“能讓你開竅不容易,放手放的真瀟灑。”影子冷笑地說道,低頭,喝東西。末了又嘀咕了一句:“你不是跟你媽媽杠上了嗎,你怎麼還用賣車的錢?”

“誒?”向悅橫眉,影子你不是找揍吧?

影子抬頭,眼神無所謂,我說錯什麼了麼,沒有,事實本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