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金錢和權勢的可怕力量。
“你唯一需要解釋的是這個,是不是說,蘇宇陽說的其他事情都是真的。”阿年問他。
“對。”他看阿年。
他的眼睛裏有模糊不清的情緒,她看著他的眼睛,試圖張口,卻不知從何問起。
他似乎是怕一樣,淡淡開口:“時宏棟是你父親,去年年末我得知後,才開始遮掩我參與過此案。可是在我心裏,這件事沒什麼。如果我一心想遮,那位記者,現在不會好好的在他的工作崗位上,我有的是辦法間接禍害他,我沒有做,最近你認識了這位記者,我才稍作防範。我抱著順其自然的心態,今年三月見到你,起碼三月不可以讓你知道我的參與,你跟我毫無感情,甚至在防範我。現在我們的感情穩定,我相信你是個懂道理明事理的好孩子。溲”
稍作防範,他這類似穩紮穩打的態度,和以前麵對家中爺爺父母的時候基本是一樣的。他在等阿年懷孕,等一切都穩定,等阿年有孩子,有了孩子的牽絆阿年也許會心軟,也許會對家庭和丈夫寸步難移。
不過,都是也許。
阿年說:“你在去年年末,知道我爸是時宏棟,你在非法集資案之前就知道我在a大讀書。年初,我從小鎮回來z市學校,我父親在裏麵聯係了我,還有我奶奶和二叔,再然後,是四合院跟你有了關係,我要買回四合院,順理成章的認識了你。在得知你買了四合院之前,我沒有關注過你這個叫管止深的人,z市的很多名人我都沒關注,新聞很少會看。我想知道,灌輸給我奶奶四合院老祖的宗排位沒人照顧,家中會攤上了黴運的這種謠言迷信,是不是跟你有關?恧”
“迷信在你奶奶心中早已根深蒂固,非我灌輸,但我確實鑽了這個空子。”他解釋。
她沒有辦法不想這麼多,一連串的事情,都是在同一個時期發生。
從今天開始倒回去,一幕幕往回,他自己親口承認,是他安排了一場局,讓她甘願往裏走。
他手上捏著一枚枚棋子,一年前進宿舍的影子。影子時常聯係江律,說些奇怪的話,江律估計再彙報給他?在宿舍中,丟機票和身份證之類的事,讓他更近距離的接近了她。二叔,奶奶,被抓進去的爸爸,這些該對她流眼淚流眼淚,該對她磕頭磕頭,該對她喝藥喝藥的活棋子,都在逼著她買四合院,從管止深的手中購買四合院。
“在集團裏上班的時候,影子跟我說了很多,你跟我說部分不可信,那我就不信。就算影子真的是一年前來到a大,進我們宿舍,那這一年你都沒對我做什麼,是你沒有合適的機會對嗎?你知道我有方默川這個男朋友,將近一年的時間過去,非法集資案子進行的時候,你發現我和犯罪人是父女的關係,就有了之後四合院開始的步步緊逼?”阿年問。
他沒有否認:“在等一個你沒有退路的機會。”
“你父親知道我,應該也恨我。我再次接觸他,是在打算幫他幾歲的兒子搶回四合院,在開庭之前,進去見過他一麵。從你二叔手中搶回四合院,不算易事,你父親指望不了別人。我和你父親說話的方式,類似談判,看得出他很恨我。他知道,短暫年頭之內他出不來,他要的是他幾歲的小兒子能好好長大,唯一的根,你們時家重男輕女的觀念非常重。而我,要的是什麼,你知道……”
“……”
阿年看他,視線輕掃過他的眼角眉梢……
他緊盯阿年的眼睛,五官上淡定從容,心裏卻如同犯了錯的孩子般忐忑,渴望換位思考的理解與被原諒。
“時宏棟作案頻繁,胃口也越來越大。據我所知,一開始他利用傳銷的方式非法集資。後來利用莊園開發的形式進行非法集資。你父親並未依照法定的程序經有關部門批準,就一直在向社會公眾籌集資金,在承諾的期限內也沒有以貨幣收益的方式向眾多投資人還本付息,這種行為是違法的,他的資金不知去向,你知道有多少個人的小企業和無單位的個人被逼上絕路?你父親打通關係利用媒體造勢,膽大猖狂,這在一審之後我電/話裏跟你講過。”管止深手上的一支煙燃盡,扔出了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