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醫院裏,李秋實的媽媽大哭著握住了醫生的手,跪在地上,在對醫生祈求,一定要救她女兒一命。
阿年和管止深到了醫院,見到這樣的一幕,非常震驚恧。
他一個人走了上前,彎身扶起了李秋實的媽媽,皺眉安慰:“阿姨,不要這樣做,有什麼事情您可以先坐下來,坐下來慢慢跟醫生說,醫生才能聽得清楚。”
“止深哪,你可算來了……”李秋實的媽媽一把抓住了管止深的胳膊,老人絕望的痛哭,淚水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醫生無奈,搖頭溲。
等到李秋實媽媽的情緒穩定了,阿年和管止深一起進去了李秋實的病房。李媽媽看了阿年好幾眼,估計是在好奇阿年是誰,管止深沒有時間對李媽媽做任何介紹。他隻想盡快處理完,爭取也處理得好。
當一個人的生命可怕的懸在了那裏,即將消逝,隻要不是有深仇大恨不可原諒的人,那麼可能任何顧慮都能夠暫時拋開吧。單純的給予幫助,力所能及,也許不一定是念了什麼情分,隻算是積德了。管止深在車上坦蕩的告訴了阿年,敢帶她一起來醫院裏,是因為他知道,阿年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不會莫名其妙的吃醋而誤會他。
李秋實生病,他不需要做什麼特別的事情,隻是來解決一下錢的問題罷了。蔣雅在電/話裏說的意思是,李秋實現在的經濟狀況不好,需要一筆錢治療,而管止深他有的,恰好是錢。
醫院病房裏,李秋實的臉色很難看,蠟黃的臉,瘦弱的樣子很可憐。她仿佛一下子就衰老了許多。阿年努力回憶,自己第一次見到李秋實老師的時候,究竟是什麼樣子。記得當時自己還未成年,課上簡單的一句“sorry”,說出口了都會臉紅,一起補課的同學們在笑她,李秋實嚴肅的看了一圈兒,一片肅靜。
李秋實不過就比她們大了六歲而已,但是在她們的眼中,老師的身上是有神聖光環的,尤其是這位會幾國語言的美麗女老師。阿年對李秋實有了看法,大概是和管止深在一起後,知道了管止深和她有過某種關係,但後來也知道,那不過是一場隨處可見的普通單戀。
一樣的都是在愛,可每個人在付出愛的時候心理都不同,愛一個人愛的心理上生了病,這樣的人許許多多。對一個人愛到了無法自拔,並非是她自己能說了算的,如果她能控製自己的想法,抽身而退轉換一個角度,生活大概早已陽光明媚了起來。
李秋實蒙住了被子在哭,不讓管止深靠近病床,讓他出去!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沒法看了,最想念的人是他,最不想見的人反而也是他。
阿年先出去了。
輕輕關上了病房的門,站在外麵靠著醫院走廊的牆壁。
管止深馬上也出來了,他說:“不想見我,她的情緒需要控製。我先把該交的錢交了,該辦的手續也要辦理,治療要及時,稍後我會把這些事交給張望處理,時間快到了,我馬上送你去機場。”
“嗯。”阿年點頭。
她看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把手機擱在了耳邊,高大的男性身影走向了遠遠的走廊那端。
醫生說,上次就確診了李秋實是肝癌。
每次陪李秋實來的人,隻是一個漂亮的女性朋友,這位女性朋友對醫生說,暫時先瞞著患者,患者的家屬和朋友先想想辦法,再告訴患者,否則怕患者一時接受不了。醫生方麵就沒有幹預,一拖再拖,現在病情已經嚴重。
李媽媽說,最近李秋實時常嘔吐惡心,食欲減退,身體瘦的也愈加明顯,手上和腳上也都稍微有了一點浮腫的症狀,肝區疼痛的頻繁。今天早上她在家中短暫的暈死了過去,是因為她吃藥時分辨不清都是什麼藥物,把桌子上的一把西藥都吃了進去,李媽媽看見時,她已經全部吞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