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V裏——管止深燒傷重度感染離開小鎮的原因 【加更】(1 / 3)

第二年的9月,已經隔了一年,阿年還沒有把dv看完,她已經有半年沒打開過dv了,她不想看完,非常不想,她把dv放在抽屜裏,帶在包裏背去上班,仿佛這樣就有管止深在自己身邊。

9月中旬,省裏組織了一個很有意思卻稍微辛苦的活動,各個單位舉薦參加人員。阿年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活動。回到家裏,她跟家人商量了一番,在爺爺和管父的大力支持與鼓勵下,家人都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意見,除了一臉陰鬱地管止深。

自從管父到了年齡退休回到z市家中享福,阿年才開始真正了解這個公公,公公有時就像爺爺一樣嚴肅,說到國家大事就跟爺爺一樣情緒激昂,公公有時也很幽默腹黑,跟他兒子管止深一樣,愛使一些騙人的伎倆,沒事騙騙孫子,騙騙孫子的奶奶。

阿年參加活動,毫不意外公公是跟爺爺一樣的意見,讚成!

晚上休息的時間,兒子和女兒都已經被哄睡了。

阿年到g上打算安慰管止深一遍,趴在他身上,小聲地問:“我趴在你身上,你覺得重嗎?”

“不重。”他說溲。

“那我今晚趴在你身上睡。”

“可以。”

“你能不要用兩個字回答我嗎?”

“嗯。”

“怎麼隻剩一個字了?”

“……”

他眼眸溫柔地看她,充滿委屈。

阿年一時無語,親了親他的嘴唇,最後深吻在一起。受到失而複得的一部dv影響,阿年愈發愛在他的身上撒嬌,想要在他的身體上永遠不下去,撫摸便這個男人身上的每一寸完美肌理,想還給他曾經他對她默默付出的幹淨的愛,那麼幹淨,的愛。

還沒畢業,阿年就開始跟他在一起。

不算一些特殊的情況,可以說兩個人一直沒有長久的分開過,他放不開阿年走出他的視線。一個男人無法表達出來的牽掛惦記是人還沒有離開,已經在生悶氣地擔心。

阿年氣喘籲籲地停下來,在他身上,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說:“止深,我從沒有獨立的一個人去過別的地方,我把這次當做一場旅行,或是很好的鍛煉機會,一個對自己的考驗,最後檢驗我是不是合格,我一定會照顧好我自己,不讓你擔心。”

阿年偏頭把左臉貼在他的心髒位置,說:“這幾年我哪裏也沒去過,你要帶我去玩兒的時候,我都因為這個因為那個完全不能去,現在孩子大了一點點,沒有我在身邊兒子女兒也不會哭鬧,都很懂事,有媽和爸還有爺爺在家,我很放心,給我這一次機會,讀書的那些年,我什麼有意義的事情都還沒做過。”

.........................................................................................

第二天清晨,他終於點頭。

雜誌社裏,阿年跟鄭田一起報了名。

早上雜誌社裏麵開會,雜誌社的領導說:“此次活動,是我們雜誌社聯合z市的一所大學共同舉辦。”

“杜姐,z市的哪一所大學?”鄭田問。

領導挑眉:“杜姐一直記得鄭田你和阿年都是a大畢業的,就是你們畢業的那所大學沒錯,這一次參加活動,剛好你們是跟學弟學妹一起交流,社裏才建議你們兩個報名,溝通上會方便很多。”

“太好了。”阿年和鄭田一起說。

阿年和鄭田,還有另一個雜誌社的兩個人,帶著四個大學生,分別是來自a大學中文的和學醫學的,一起去南方一個偏僻窮苦的鎮上做誌願者,幫助一些殘疾人。

阿年走的那天,女兒在爸爸的懷裏問她,媽媽當誌願者是當什麼?

“誌願者……”阿年看著女兒,想了半天才說:“媽媽說了你能懂嗎?就是,付出一些有意義的勞動,幫助一些值得同情的人,幫助別人的同時自己獲益良多。做利於他人的事,不計報酬的為改進一些事和狀態去提供無償服務。”

阿年親了女兒一口:“你還太小了,不懂,長大了爸爸媽媽再告訴你聽,親親媽媽。”

“嘻嘻。”吧唧,女兒就在媽媽的臉上親了一口。

阿年離開z市,隻帶走了

一部dv,她怕冷不防的到那邊自己變成了一個人會無聊,也會害怕。

鄭田和阿年過安檢了,阿年回頭對管止深揮手。鄭田剛才發誓,一定會照顧好阿年,再也不會發生以前的意外。阿年也說,那種意外百年不一定遇到一次,不要過多擔心,會沒事的,隻是一次簡單的小旅行,帶著誠心,去做有意義的事情而已。

阿年的身影消失。

管止深帶著兒子女兒,跟雜誌社這邊的領導要說再見,今天不送兒子上學了。他再見兩個字還沒說出口,遠處一個男生抬腳揣著旅行箱過來,對雜誌社領導報告:“a大醫學院三年級學生張天然,早上起晚了,遲到了。”

“張天然,你是最後一個到的,手續如果辦完了就盡快過安檢吧。”雜誌社的領導說。

張天然一臉懺悔地敬禮,開始排隊過安檢。

管止深疑惑地問:“這個學生他是幹什麼的?要和阿年她們一起過去那邊?”

“哦,事情是這樣的……”雜誌社領導把活動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

管止深聽完,了然,還有男生一起同行……

阿年離開的第一天,管止深熬夜到淩晨兩點才休息。

阿年離開的跌二天,管止深熬夜到淩晨三點才休息。

阿年離開的第三天,管止深熬夜到淩晨四點飛走了。

他告訴家人,先不要對阿年說他過去了。

家人以為他是要給自己的老婆一個驚喜,其實不是,他是要去查崗。

清晨7點,管家的倆萌娃娃在找爸爸,用筷子敲打著飯碗,方雲從廚房出來,問這倆寶貝疙瘩:“誰讓你們拿筷子敲碗的?被你們爸爸媽媽看到了,免不了又要訓你們倆個一頓!爺爺奶奶都護不了!”

倆萌娃娃一起歪頭說:“放放小姑姑教的。”

“放放,你給我下樓!”方雲頓時朝樓上大聲地喊。

放放在樓上嚇得一震,當她磨磨蹭蹭下樓的時候,問小侄兒:“剛才你們奶奶喊小姑姑幹什麼,知道嗎。”

“敲碗,奶奶不高興,我和妹妹(哥哥)說是小姑姑(嘟嘟)教的。”小家夥們說。

放放把手指擱在嘴邊哈氣,要用力彈一下小侄兒的額頭,見小侄兒馬上要喊爺爺奶奶,放放捂住小侄兒的小嘴嘴說:“不懂事阿你們倆,忘恩負義,我什麼時候教過?”放放彎著腰跑出了家門,火速的撤,以免老媽用勺子揍她!

倆萌娃娃用小手捂著嘴嘴,笑嘻嘻,哥哥得逞地笑,妹妹口齒不輕地捂著嘴嘴悄悄說:“我和哥哥才不是熊孩子,小嘟嘟是熊嘟嘟……”哥哥口齒很清晰,妹妹還處在把水說成(毀)的階段……

.............................................................................

中午,方雲叫人把方默川的女兒接來。

這個孩子比阿年的女兒小一歲,是管家兩個孩子的可愛小妹妹,小姑娘長得五官特別漂亮,黑黑的大眼睛睫毛很長,特別地萌,會跳三隻熊,性格也聽話乖巧,時常能讓麵無表情的方默川笑起來。

中午飯時,三個孩子在一起玩兒。

管老爺子在飯桌前歎氣:“這孩子到底誰生的?問不出來!”

管父說:“爸,幹脆就別問了,是默川的孩子錯不了就夠了,孩子媽是誰默川那小子自己心裏有數,我們也不調查,默川不說總有他不說的理由,他也老大不小了,這兩年變了個人一樣,成熟不少。咱們家阿年和止深一定也知道誰生的,平時看這倆孩子哪個在家提起了?守口如瓶的很默契!”

方雲點頭:“還是別問了,就希望默川能找個不錯的人結婚過日子,讓這孩子別沒媽。孩子夠可憐的,從打兩個月被送到默川這兒來,這孩子估計就再也沒見過媽媽一麵。有這孩子之後,默川就再也沒離開過z市,沒接觸過任何女人,這孩子的媽,難道是……”

老爺子聽出了點什麼,歎氣:“如果真是那樣,這孩子就注定再也見不到她媽媽了。”

......................................................................

p>

今天,南方較為偏僻窮困的小鎮上。

這是阿年在這裏忙碌的第三天,中午她跟兒子女兒通了電/話,聽婆婆方雲說,方默川的女兒來了家裏一起玩兒。阿年特別喜歡那個小姑娘,方默川在女兒兩個月的時候,dna驗了,他想過把這孩子給阿年和表哥養,讓女兒變成阿年和表哥的孩子,他是怕女兒長大因為沒有媽媽而自卑,後來,還是不舍,沒放手的自己養了,從此開始了單身爸爸照顧女兒的漫漫長路……

管三數是不認這個孩子的,不承認。

阿年在電/話裏告訴兒子女兒,不要欺負小妹妹,跟小妹妹好好的玩兒。

管止深的手機在關機中,阿年沒問婆婆他在哪裏,可能他在集團裏忙。

一個上午,阿年就和大家在一個小養殖場裏打掃家禽的糞便,這個小養殖場,養了一些雞鴨,到了時間,當地的某些部門就會特殊安排,把養殖場裏的家禽出售給需要這些家禽的諸多單位,優先選擇這裏的家禽購買,讓一些四肢健全的聾啞人可以自己成功的當小老板,下麵工作的人也是聾啞人,這些人還會感恩的幫助更多情況特殊的聾啞同類人,讓特殊情況的人也有尊嚴的賺一點錢,養活全家,有權利像正常人一樣過正常日子。

阿年她們社裏會連續報道,呼籲社會關注聾啞人以及身體殘疾人士。

這裏每天的午飯都比較簡單,阿年和鄭田也參與了做午飯工作。黃瓜,豆角,茄子,土豆,白菜,這是這個季節這裏的人們每天都要吃的食材。熱菜阿年和鄭田沒有幫忙,涼的菜兩個人在幫忙,鄭田切的黃瓜不太美觀,阿年放調料,涼拌的菜阿年做的小心翼翼,怕不好吃,這方麵阿年太不自信,可也不能閑著不伸手幫忙。

吃飯是在外麵,一個棚子裏支著一大麵的圓桌子,大家圍了一圈兒坐,阿年她們來了之後,這裏的聾啞人幾乎是把過年過節穿的衣服找了出來穿上,還一遍遍地總是洗手,大概是怕城市裏的來的人們笑話嫌棄,她們卸載不了的自卑心理,太沉太重。

阿年感歎,南方北方,有許多可以被叫成小鎮的地方,可是環境,以及生活條件,卻是這個鎮上和那個鎮上,有著天壤之別。

阿年讓鄭田先坐著,她去叫a大那個醫學院的男學生來吃飯。

一時找不到人,阿年就打張天然的手機。

“你跑哪去了?”

“什麼,去了市裏?”

阿年在外麵等了他二十分鍾,終於一輛市裏來的出租車停下,揚起灰塵。

張天然下了出租車,拎著一個kfc的袋子,一邊拿出一個奧爾良雞翅吃了一口,一邊問阿年:“要吃一點嗎?雖然是垃圾食品,但總比這裏的東西好咽下去,不過這雞翅真難吃,怎麼有腥味。”

出租車離開,張天然一共給了出租車司機一百五十塊錢的車費。阿年這兩天了解到,這個鎮上,一輛這樣的出租車都沒有,隻有兩個輪子的摩托車和三個輪子的電驢子送人,路非常的不好走,大多數地方是石頭組成的,要人步行走過去。

市裏有一家kfc,手機查到的,距離這個鎮上有點遠,一百五十塊車費,張天然是被司機漫天要價給黑了,不過他一定也是樂意的,不懂得一百五十塊錢究竟是多少,他眼中的十塊?一塊?一毛?甚至在張天然這個家庭富裕的公子哥眼中,一百五十塊就跟地上飄過的一根羽毛一樣,跟他毫無關係。

“張天然,一百五十塊掉在地上,髒了你會不會彎腰撿起來?”阿年問他。

張天然擰眉:“這個問題很奇怪,我來這個鬼地方是因為我爺爺病逝了,爺爺生前希望我懂事做一點有意義的事。馬上就是我爺爺的忌日,我希望這一次做好,在爺爺忌日上說給他聽,否則我堅決不會來這裏遭這個罪!”

說完張天然就氣憤地把手裏的雞翅全扔了,來到這裏兩天半,心情無比鬱悶,煩躁的想打人了。

全是塵土的地方,東西從袋子裏掉出來,沾了一層的灰塵。

張天然走進去裏麵。

很快跑過來一個在玩兒的小孩子要撿起來吃,阿年喝斥:“有細菌了,放下,吃了會肚子疼的……”

阿年蹲下,從孩子的手裏搶出來,孩子不鬆手:“阿姨……”

“改天阿姨給你買,一定……”阿年說。

張天然聽到聲音,回頭,就看到這麼一幕,

他要往回走,告訴那孩子那東西根本不好吃,見到阿年搶下來,把沾了髒東西的食物扔了,他才深呼吸著漸漸轉身。忽然懂得,多走一些路,看到一些不一樣的事,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