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已變得抽搐了,痛苦道:“為什麼?”
竹子:“在我的人生裏,我曾經喜歡過一個人,不過他已經死了。”
達仁:“既然你認為我已經死了,那為何還要騙我,說什麼願意和我一起走,為什麼?為什麼?”
竹子:“我並沒有騙你,我說過願意和你一起走,就一定會的,即使不能活著走,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當她說完這一句的時候,她的右手已在他的身後,一道真氣,重重的一拍,那一節滅天尺穿透了兩人的身體。
竹子:“你知道嗎?我好想再回到那些年的時光。”
他的眼淚已濕了臉,達仁也忍不住落下了淚,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但他也沒有機會再說了。
此時,兩人都倒了下去,在這個世界再也不會有他們的聲音了,這一刻所有人都沉默了。
千機子:“問晨。”
一名弟子走了出來,道:“弟子在。”
千機子:“你帶幾名弟子把他們葬了吧。”
問晨:“那達仁的屍體怎麼處理?”
千機子:“把他和竹子葬在一起吧。”
問晨:“葬在一起?可達仁是燈樓叛徒,是不可以葬在墳塚的。”
千機子:“兩個都葬到山下去吧。”
問晨:“是。”
千機子:“還有一件事。”
問晨:“掌門請吩咐。”
千機子:“明天你遲洪師叔就會回來,到時你隨他去一趟地獄吧。”
問晨:“去地獄?”
千機子點點頭,道:“當日在生死崖上出現的影神和泥神乃是西域惡名昭彰的殺人狂,曾被西域修真人士追殺,然後逃進了地獄,所以達仁所說的應該不假,地獄這個劫恐怕比天劫更可怕。”
問晨:“如今麵對妖魔的進攻,我們已占盡上風,要打贏這場仗也是遲早的事,天劫已經不足為懼了。”
千機子:“話雖如此,但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啊,妖帝和魔界王子的實力是不容小覷的。而如今古城元氣大傷,萬佛寺和妖祖遲早有一戰,我們又遭此劫,人間也隻有劍閣來主持大局了。所以我們實在無法在分出太多的力量去地獄了。”
問晨:“可地獄的消息一傳出,就已有不少人去地獄了,接下來恐怕還會有更多人去。”
千機子:“你說的沒錯,但也正因為如此,人間的實力將會大減,那我們就更不能掉以輕心了,所以地獄之劫我們已無能為力了,隻能把希望寄托在那些人身上了。”
問晨:“可那些人都是為了那顆心而去的。”
千機子:“話是沒錯,但正義之士也還是有的,而且人間臥虎藏龍,想必也會有不少強者去的。還有夜帝也一定會去的,到時地獄定會有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所以此去萬分凶險,你可願意?”
問晨:“弟子願意,保衛人間,本就是弟子的職責,無論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弟子都義不容辭。”
千機子:“好,不愧是我燈樓的弟子。”
天空是數不盡的飄渺之霧,四周是數不清的綠茵花草,樹枝看似像水一般亮麗,枝蔓連地而去,長而曲,彎而美,各種各樣的姿態都有,甚至有樹枝交錯而長,搭成了古怪的屋子。
沒有人能形容這裏的美麗,也沒有任何言語能形容這裏的美麗。
這裏的花草,這裏的樹,絕非人間所有,而且它們永遠都不會枯死,不會凋謝。
但最惹眼的莫過於那棵奇怪的樹,這樹極為神奇,結滿了各種各樣的果子,而且還有五官。
在這樹的旁邊還站著一位女子,這女子竟是小孟,而這棵樹便是那傳說中的大地之母,此時,樹上開出了一個血紅色的果子。
小孟:“母親,你怎麼了?”
大地之母:“達仁死了。”
小孟:“哦,不過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如今越來越多的人進來了。”
大地之母:“來得好。”
小孟:“可是我們為什麼不直接殺出去呢?”
大地之母沉默了一下,道:“二十一年前,有一個叫尋風的男人讓我意識到人間臥虎藏龍,雖然我不相信這世上還有比他更強的人,但在人間作戰畢竟對我們不利,而且我已經無法再恢複巔峰狀態的實力了,可是隻要在這地獄裏,無論來了多少強者,我都會讓他們有來無回。何況尋風已死,也就再沒有人可以再阻擋我了。”
小孟閃過一絲奇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