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尋找天音 第29章 顯世情太虛舞彩蝶
六月聽琴七星動，八九不離十美人。
黃妕看後，不動聲色，又看夏音石的詩，他寫了兩首：
第一首是這樣寫的：
一位樂師兩手行，三從四德五根清。
六禮七竅八麵風，九天攬月十分真。
第二首是這樣寫的：
十月聽琴九曲音，八麵來風七步文。
六腑五髒四肢舞，三言兩語一美人。
黃妕看完，笑道：“兩位公子的詩才不錯，可是仍然不大符合我的心意，換句話說，我也是個平常的女兒，你們想想，我希望聽到些什麼呢？”
“嗯，黃小姐說的，是人之常情嘛。我也讚成，兩位寫的詩還沒有達到這個基本要求。”夏伯陽大人也跟著評論道。
劉因是個直性子，她不管眼前有眾多的大臣，大聲說道：“先前我們伯牙太師還說，唯楚有才，可是這件事情嘛，就有些那個……那個……”邰箤緊忙對劉因使眼色，劉因才將後麵的話吞掉。
沒想到劉因這話，激怒了台下一位穿著極為普通的公子。他突然跳上台，說道：“誰說楚國無才？什麼這個那個？有不少人是不願意參與競爭。並不是無才不敢回答。”
黃妕朝那個說話的公子看去，隻見他穿著藍衣，已經洗得發白了，腳穿布鞋，右腳鞋尖已經穿了一個小洞，可見家境貧寒。頭發黑黝黝的，根根直立。可是看他的臉蛋，確實很年輕，二十三四的樣子，麵部清秀，明眸皓齒。黃妕一見，特別喜歡這個年輕公子，隨口說道：“你能詠出比他們更高明的詩嗎？”
“當然。”那公子口氣很傲。
“好吧，請你現在吟出詩句，小女子洗耳恭聽。”
那窮酸公子說道：“在吟詩之前，我可以問你一個簡單問題嗎？”
“請說。”
“你在家裏，平時眾人怎麼稱呼你，不會隻稱呼官名吧？”
“就這呀。簡單，我在家裏排行第二，父母喊我二丫頭，弟妹喊我二姐。”
“好了，我可以吟詩了嗎？”
“請！”黃妕朗聲說道。
那公子道：“我開始了。”
一個二姐真窈窕，三寸金蓮四寸腰。
五指六彈七弦琴，八音九曲十分高！
公子才吟出第一句，黃妕就感覺如飲蜂蜜，甜在心頭，說出了女兒的心裏話。既讚美了她的美貌，又讚揚了她的琴藝。她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他。可是公子吟完第一首，不等黃妕評點，就跳下台去。
公子的最後一句話音剛落，大殿內外傳來雷鳴般的掌聲。
掌聲把黃妕驚醒，見他下去了，忙喊道：“公子，你還沒吟第二首呢。”
公子在台下回答道：“因為我不是參賽者，所以第二首就免了吧。”
黃妕十分想他再吟第二首，知道他說的也有理，就激將道：“你怕是不會吟第二首了吧？”
公子聽後，又一個箭步跳上台說道：“小姐一定要我吟第二首，那麼我先申明，吟完小姐別多心，因為我不是參賽人，先也沒有參與音樂合奏。”
“公子多禮了，如果你的第二首我更滿意，我可以給你機會補辦。”
“那好吧。”公子又朗聲道：
十九月兒八分圓，七公擇偶六公賢。
五更四點雞三唱，二姐與我一夢圓。
“哇，絕了，這是天下擇偶詩的絕唱啊！”夏伯陽感歎道。大殿內外又是一陣雷鳴般的掌聲與喝彩聲，久久不息。
黃妕聽了，更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激情，恨不得馬上投入那公子的懷抱。可是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不可任意胡來。於是她強行控製自己的情緒，緩緩地問道：
“公子貴姓？先前為什麼不參與競爭？是你不懂音樂嗎？”
公子回答道：“免貴姓蘇，名夢賢。不是不懂音樂，因為家貧，就無此奢望。”
“公子也能演奏音樂？”
“如果小姐允許，借小姐琴弦一用，我可以將小姐剛才彈奏的兩隻名曲再試試。”蘇夢賢見黃妕語調柔和，自己的口氣也變得謙虛起來。
黃妕用手一指琴台：“公子請。”
蘇夢賢坐到琴台邊，將先前兩首曲子重演奏一遍，完畢，已經是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