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尋找天音 第119章 殺名師嵇康彈悲音
那女子聽懂了芮贇的話,說道:“你罵誰?”
芮贇道:“你管我罵誰?要你管?”
那女子說道:“告訴你,潮音洞的茨拉克不是好欺負的!”
芮贇聽了,冷笑道:“怪不得說話那麼紮人了,原來是個刺蓬子。”
呂娘趕緊按住芮贇的嘴,低聲道:“別理她,我們走。今日不是跟人家吵架來的。”拉著芮贇走了。
此時,台上的比賽已經開始,也不知道是哪個派係的,兩個美女打扮得十分妖嬈,似乎根本沒有穿衣服,隻是用一匹黃紗從肩上斜裹著身體,遮住了胸部和下身,還隱隱可見乳胸暈頭,十分刺激,台下的男子們大聲歡呼著,似乎十分欣賞這兩個女子的打扮,公孫鍾兒見了,心裏十分反感,不屑一顧地說道:“憑借賣相來奪取十二釵的桂冠,真是丟人。”她身邊一個粗粗蠢蠢的女子說道:“比不得你們有後台呀,人家沒後台,當然隻能賣相囉。”此時,呂娘和芮贇剛好走過來,聽見那個又粗又蠢的女子的話很不客氣,芮贇便反問道:“你這個人,說話怎麼不講根據,人家什麼時候靠後台背景了?人家憑借的是實力,不像你們臘梅派女子,專會用肉身勾引人。”
那個又粗又蠢的女子剛要回話,聽見台上主持人在宣布得分情況,隻聽主持人鶯歌宣布道:“一號選手臘梅派參賽人梅花雙豔最後得分85分。請下一位公孫鍾登場演奏,她演奏的曲目是“高山流水歲”。”
公孫鍾聽見報了她的名,提著七弦琴走上台,將琴弦安放在琴桌上,想台下鞠了一躬,柔聲說道:“各位觀眾,本人演奏的是晉國琴師俞伯牙的代表作‘高山流水”,歡迎各位指點。”
台下的觀眾都是各路神仙,聽公孫鍾演奏的是高山流水,鬧嚷的聲音頓時停了下來,緊緊地傾聽者公孫鍾的高山流水曲,隨著公孫鍾的演奏,台上的屏幕上,一幅幅畫麵在觀眾眼前閃現:
空穀。懸崖。古鬆。飛瀑。泉水。鳥語。
造化上乘的意境,來自於你俯首低訴的一瞬。
一陣心跳,一個眼神,陌生的旅人,都相融在一滴溫馨的水波裏。
心事與柴禾糾纏,意念與流水融合……
七弦琴高舉頭頂,在山石上碎裂,音符散落一地。有幾顆滾落紅塵,於是,紛繁的人生便有了一份至死不渝的友情。
碎裂的那聲絕響,是生命的最後芬芳,以碎片與斷弦的沉默,映照人與人之間的最後走向。
知音誕生於琴弦,又在琴弦上凋謝。友情的證詞,隻能是一朵浮華的緋紅。
隻剩下那些無家的孩子在風中流浪,漂泊的腳步和著風鈴的脆響,或許是斷弦的遺囑吧,如同夕陽留下的那道殷紅傷口。
蒼茫的雲水間,有他們美麗的莊園,樂聖坐其中。留下的會是什麼?一段旋律,一截典故,一段千年的無奈?
抑或是一個世間天真而褪色的神話?
琴聲鏗然,七弦琴依然在青山綠水間彈奏……
公孫鍾演奏完畢,台下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有人高聲喊道:“公孫仙子,你演奏的太美了,太好聽了,沒有人能夠跟你比。”
這時,主持人宣布道:“二號選手公孫鍾最後得分98分,請三號選手漠北留音上場,三號選手演奏的是‘文姬歸漢’。”
主持人的話音剛結束,先前那個臘梅派又粗又蠢的丫頭便嚷道:“這不公平,不公平,我們的梅花雙豔演奏的那麼好,卻隻得了85分,那個什麼公孫鍾演奏的高山什麼水的也不怎麼樣嗎。為什麼得了98分的高分?”
她的身旁站著一位峨眉派的尼姑,望著她露出鄙夷的神色,說道:“人家演奏的曲目就沒弄清楚,還在那裏亂說人家評委,真是臉厚。人家評委是從二十八宿中抽出來的,憑什麼誹謗人家喲?自己演奏得不好,回去再好好練練,不要錯怪了人。”
那女子聽到身旁的那個尼姑挖苦她,翻著白眼看著她,說道:“我說人家有你屁相幹,公孫鍾是你的弟媳婦不成?”
尼姑望著她,說道:“請你說話文明點,再這樣,貧尼就不客氣了。”
“我說了,你把我怎麼樣?是你的弟媳婦嗎?你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