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大礙,痊愈得看你的體質了。"蘇絕一邊翻著書桌上的醫書,一邊說道。
"如果我十天內真的好了,我一定要墨相給你寫塊扁。"容卿和心情大好,看來她這次是真的遇到神醫了呢。
"你說的是墨臨琰?"沉默半晌,蘇絕如沐春風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啊。"
蘇絕一愣之後,道:"匾額就不必了,不過聽說墨臨琰棋下得不錯,我倒是想去切磋一番。"沒想到,懸崖底下撿到的這個女子,竟然認識墨臨琰,真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下棋就算了,你拿拿銀針什麼,墨相不如你,但要你下棋,恐怕你連怎麼死得都不知道。"容卿和對蘇絕的張狂嗤之以鼻。
墨臨琰的威名可不是蓋的,琴棋書畫,無一不通,無一不精,尤其是在這個"棋"上,從墨臨琰名揚天下至今三年,從無敗績。
這個蘇絕說要和墨相切磋,簡直就是自找苦吃。
蒼國皇宮,富麗堂皇,豪華的宮殿上,端坐著一華服美人,身穿大紅鳳袍,頭戴鳳冠,是一張嬌顏平添了一股威儀,正是皇後嚴馨。
大殿上單膝跪著一個黑衣人,恭恭敬敬的垂首立在大殿上。
"一群沒用的東西,連一個弱女子都抓不住,本宮要你們幹嘛。"嚴馨的麵色猙獰,哪裏還是平時那個端莊賢淑的皇後娘娘了。
"回皇後娘娘,不是手下等無能,而是容卿和有第一殺手冷夜在保護,我等就是派再多的人去,也是枉然啊。"黑衣人一臉冰冷的說道,相貌平凡,是那種掉到人群中絕對找不到的那種,也絕對是最好的殺手,存在感低,在無聲無息之間,便會取人性命。
"一群飯桶,難道你們那麼多人,還對付不了一個人?什麼第一殺手,就是你們玩忽職守的借口!"顯然,嚴馨絲毫不領情,劈頭蓋臉的又是一頓痛罵。
"皇上駕到。"
一聲尖銳的通報聲響起,嚴馨一揮手,黑衣人會意,轉瞬間不見了身影。
嚴馨臉上的狠戾盡褪,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溫和,奢華精致的鳳冠鳳袍穿在她身上,更顯得她身姿玲瓏,雍容華貴。
慕塵的腳步踏入大殿中,嚴馨已經迎了出來。
"參加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妃請起。"
慕塵微微彎腰,伸手把嚴馨扶起,道:"愛妃在幹什麼,冷冷清清的,連一個侍候的人都沒有,你們是怎麼侍候皇後娘娘的。"慕塵說著,淩厲的目光看向鳳儀宮的宮女太監,龍威駭然。
"陛下饒命。"
一時間字聽到嘩嘩的跪地聲,和宮女太監們的求饒聲。
"陛下,是臣妾喜歡安靜,不要他們侍候的,陛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為難他們了。"嚴馨嬌媚溫和落落大方的聲音響起,仿若一陣暖風在慕塵耳邊拂過。
慕塵本也就是教訓一下奴婢們而已,聽嚴馨在求情,他也順坡下了,"既然愛妃不予追究,那就算了吧。"
"謝陛下不殺之恩。"
"皇後,你這可就不對了,朕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一杯茶水都沒有。"慕塵大步走到主位上坐下,看著嚴馨,頗為不滿的說道。
"陛下,你看看臣妾,陛下幾天不來,把這事兒都給忘了。"嚴馨的責怪之意,再明顯不過了,不過麵上還得給慕塵留麵子,"來人啊,快給陛下上茶。"
"皇後你這是責怪朕這幾天沒來你這了?"慕塵何等精明,豈能不知嚴馨的用意,不就是怪他獨寵洛貴妃和德妃,冷落了她嗎。
但他是皇帝,喜歡到哪個美人那裏去,就到哪個美人那去,這可不是誰想管就能管的,畢竟,金口玉言的是他慕塵,不是嚴馨。
"臣妾哪裏敢啊,陛下冷落臣妾好久,臣妾每日抄佛經,靜思已過,都很少讓人侍候了,隻祈求陛下原諒臣妾的那一天,終於臣妾守得雲開見月明,陛下來了。"嚴馨不動的聲色的轉移話題,心裏再一次把洛紫菲詛咒了一遍。
"馨兒過來坐。"慕塵向嚴馨招招手,示意要嚴馨坐到自己的腿上,嚴馨應聲坐了上來,慕塵一揮手,一屋子的宮女太監全都識趣的退了下去。
"陛下。"嚴馨柔聲喚了一聲,抬頭看著慕塵的臉,心裏苦澀,她十五歲嫁給這個男人,現在她都二十五了,整整十年的夫妻感情,難道真的比不上一個洛紫菲嗎?美貌,真的那麼重要嗎?比十年來的相守相伴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