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和輕輕的點了點頭,對今天某神醫很滿意,以後某神醫要是天天這個樣子,生活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啊。
時間不大,蘇絕端著一碗醒酒湯回來了。
"我自己來。"拿過醒酒湯,容卿和一勺一勺的喝了起來,一邊喝一邊道:"沒想到你這裏的醒酒湯在這麼好喝,以後頓頓給我煮好不好?"
"不好。"
簡單的兩個字,直接把容卿和的理想破滅。
"不就是一碗湯嘛,有什麼的,真摳門。"容卿和瞪了蘇絕一眼,不滿的嘟嘟道。
"這裏是有藥材成分的,不能天天喝。"蘇絕開口解釋道,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又道:"今天該換藥了,你是吃完早飯再換,還是現在換?"
"現在換吧。"容卿和也不做作,一口答應了,可是等到換藥的時候--
"喂喂,蘇絕,你看哪裏呢。"容卿和警覺的抱著腿,往床榻裏移。
"我不看怎麼給你換藥啊?"蘇絕雙手環胸,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怎麼行,男女授受不親。"容卿和俏臉漲紅,抱著腿,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那個,更像是受欺負的小獸,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蘇絕。
"我自己來可以嗎?"容卿和小聲懇求道,再想一想之前腿上被某神醫的看過,容卿和拯救紅撲撲的俏臉,一下子熟透了。
"不行,今天要拆線,你確定你會拆!"蘇絕想也不想,一口否決了容卿和的小九九。心裏不解,這丫頭這別扭什麼呢?他可是正人君子,行得正,坐得直,再看看容卿和活像個熟透的豬蹄的小臉,蘇絕無語了o__o"…
他蘇絕,玉樹臨風,天下女子追之,念之,這丫頭怎麼怕他成了這個樣子,他,有那麼可怕嗎?!
"那你可不可以逼著眼睛啊?"容卿和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說容姑娘,你想哪去了,醫者不分男女,你隻是我的病人而已,快點過來,我給你換藥,你再不過來我走啦,你就等著你的腿廢了吧,哎,可憐了一條如花似玉的腿。"蘇絕故作惆悵的歎息一聲,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蘇公子,你換藥吧。"眼看著蘇絕都要走出房間了,抱著殘腿糾結半天的容卿和,終於鬆口了。
"你想好了嗎?男女授受不親啊。"蘇絕忍不住逗了容卿和一下,沒想到這小丫頭害羞起來竟然這麼可愛,以後應該多多調戲才行。
"你到底給不給本小姐換藥啦。"哪知容卿和一改之前的窘迫,竟然霸道了起來。
蘇絕一挑眉,看來容姑娘下定決心了呢。
"你要不要閉上眼睛啊。"蘇絕動作輕柔的挽起容卿和的褲腿,露出白白厚厚的繃帶,蘇絕非常好心的提醒道。
"本小姐天不怕地不怕,還怕看一個小小傷口?"容卿和大聲說道,試圖用聲音掩蓋內心的害怕,其實,她隻是一個小小女子而已,瘦弱的肩膀,能扛得起的東西有限,但她偏偏不信命--
容卿和要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告訴天下人,女子也是有尊嚴的!女子一樣可以肩負著重大的使命,拯救天下人!女子更可以做得比男子更好!
要天下正視女子的尊嚴。
容卿和正兀自想著呢,一條白色的錦緞便已遮住了雙眼,容卿和毫不猶豫的將錦緞扯下,看著眉目含笑的蘇絕,道:"我不怕,開始吧。"
盡管是容卿和早有準備,但當他看到那個足足有三寸長,周邊的肌膚和繃帶都有新生的爛肉和淤血的時候,容卿和也是狠狠的一陣。
蘇絕看了一臉視死如歸精神的容卿和,一挑眉,他看上的人,果然不一樣,要是其他的千金大小姐看到這樣的傷口,恐怕早就被嚇暈了吧。
蘇絕現在傷口上撒了細細的一層粉末狀麻藥,然後拿起用酒精消過毒的小刀和酒精棉,細細的清理器傷口來。
不得不說蘇絕的技術很好,麻藥上得到位,用刀的手法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前後不過一刻鍾的時間,就把容卿和的傷口清理得幹幹淨淨,看得容卿和目瞪口呆,要是先前容卿和還對蘇絕的神醫名號有所懷疑的話,那麼現在的容卿和就對蘇絕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神醫不愧是神醫!
連握刀的姿勢都這麼帥。
"拆線了,哪裏疼要吱聲。"蘇絕好心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