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恒再看看滿臉是血的女人,盡管臉上全是血漬,但一年的朝夕相伴,讓薛恒一眼辨認出了南韻裏,薛恒想也不想,直接把南韻抱在懷裏,封住南韻的身上幾處大穴,一把按住南韻的脈搏。
一滴清淚滑下,七年了,整整苦尋了七年,他終於找到了他心愛的妻子,卻要他與愛妻天人永隔,這是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老天,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叔叔,你怎麼了?"小意仁用怪異的眼神看著這個好心的叔叔,叔叔怎麼哭了?叔叔的娘親又沒事。
"沒事,"薛恒摸了摸小意仁的頭,這孩子,跟他長得多像啊。
不帶小意仁再說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藍衣叔叔源源不斷的給自家娘親輸送內力,可是南韻有吐了一口血,顯然內力與五髒俱傷的南韻,沒半點而作用。
"啊!"薛恒抱著暈迷不行的南韻仰天長嘯,為什麼為什麼,他整整苦尋的愛妻到了他眼前的時候,竟然成了一具屍體。
"公子,你別著急,千麵山上碧月穀裏有個神醫,如果你能到達神醫要求的話,這位夫人可能有救。"一個好心的大嬸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薛恒眼中一亮,連忙問道:"碧月宮在哪?"
大嬸把具體的位置告訴了薛恒,薛恒把滿身是血的南韻背起來,一手一提,把小意仁想提口袋似的提起來,腳尖輕點,淩空而起,驚到了一種百姓高呼。
沒多大時間人群恢複如常,隻留下綠衣的小姐,咬牙切齒憤憤而去。
碧月穀山門前,薛渡還沒進去呢,就被兩個侍衛攔住。
"碧月穀聖地,閑雜人等免進。"
"麻煩通報一聲,炎國恒王薛恒有事求見簫神醫。"背著南韻,薛恒禮貌的說道,把一個令牌遞給侍衛,一派威嚴自天成,不需要任何粉飾,任何雕琢。
"你在這裏等等。"一個侍衛應了一聲,拿著令牌向後麵的一片花海中走去。
"叔叔,這裏會有神醫嗎?"小意仁拉了拉薛恒的衣角,這裏一個屋子都沒有,就有一片五顏六色的花海,有人住嗎?
"會的。"
時間不大,侍衛就出來了,恭敬的把令牌還給薛恒,道:"穀主說了,炎國之人,一概不見不救。"
"大哥哥,我不是炎國人,我求求你,讓神醫給我娘親看看好不好?"稚嫩的童音響起,小意仁眨著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侍衛。
"你可知道神醫為什麼不救炎國人?難道我能拿出簫神醫想要的東西也不行嗎?"徐恒眉頭緊蹙,不解的問道。
"穀主的行為一向古怪,這個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那就別怪我客氣了。"說著,薛恒把重傷的南韻輕輕的放到一旁石柱旁,要小意仁看著,長劍出鞘,便與鏈各個侍衛打了起來,幾個回合下來,竟然不分高下。
"簫明,簫亮,帶恒王進來。"用內力傳出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清晰無比。
"是,穀主。"
"恒王請。"
"請恒王一定要跟緊我們兄弟。"簫明說道。
"二位帶路吧。"
路上無話,簫明,簫亮兩兄弟帶薛恒穿過布有迷陣的花海,入眼的就是幾座清幽的竹屋和一望無際的浩浩竹海。
簫明簫亮引薛恒來到其中的一間竹屋裏,竹屋裏並沒有一個人。
"簫神醫呢?"薛恒眉頭一蹙,警覺的問道。
"我在這裏。"正在這時,蘇絕從門口走了進來。
"你就是神醫簫楚?"看著一身優雅隨和的青衣男子,薛恒愣了,要他怎麼想,也沒想到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神醫簫楚,竟然這麼年輕,看著模樣,也就二十三四歲吧。
"正是。"
"請神醫幫我治好她,隻要我薛恒能做得到的事情,一定為簫神醫赴湯蹈火,在所不惜。"薛恒一臉堅決的保證道。
"我不要你赴湯蹈火,三個條件就行。"蘇絕如沐春風的聲音,溫和依舊,永遠是那麼的優雅,不染塵華。
"簫神醫但說無妨。"
"第一,幫我保護一個人,她在炎國不能有任何閃失。"
"這個沒問題。"薛恒一口答應,不就是一個人嘛,他堂堂一個王爺,做這點事情還難嗎?
"第二,要你那皇兄安分些,十年之內,不能與蒼國發生任何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