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小意仁想也不想的答道,他娘親沒承認,他就是"叔叔"。

"恒王殿下,你我之間的事情早就過去了,仁兒是我和我家夫君的孩子,與你無關。"就在這時,南韻突然笑了,比花還嬌嫩,雖然是一臉的蒼白,但嘴上一點兒不饒人。

"那南小姐,你男人呢?"薛恒不怒反笑,韻兒,你到底還是承認,認識我吧,竟然還說你改嫁了?那本王可要知道知道,哪個男人不要命了,敢娶炎國的恒王妃。

"死了,孩子沒出生就死了。"

"對,娘親說過,我還出生爹爹就死了,我是遺腹子。"小意仁連連點頭,隻要娘親高興就好,至於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不是他爹,那就得看娘親認不認了,更何況,能狠心拋棄他們母子的男人,一定不是好東西。

"死了--"薛恒自嘲的重複一遍,俊臉拉進看著小意仁,"那這孩子怎麼和本王長得這麼像啊。"

容卿和樂得清閑,坐在榻旁近距離的看戲,一點兒也沒有偷看別人家內鬥的自覺,我們的容二小姐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碟子瓜子,兀自磕了起來,在心裏給南韻加油助威,大姐威武!大姐威武!

"這是巧合而已。"南韻的一張俏臉,心虛的一紅,嘴上不饒人。

"咳咳,和兒,姐姐累了,把恒王請出去吧。"咳嗽兩聲,南韻兀自躺在榻上,閉目養神。

看起來非常疲憊的樣子。

"恒王,請吧。"容卿和站起來,非常盡職的說道,標準的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哎,"看了閉目養神的南韻,再看了一眼守在南韻榻旁的小意仁,最後看了一眼盡職盡責對自己下逐客令的容卿和一眼,薛恒長長的歎息一聲,一步三回頭的走出了房間。

"仁兒,照顧好你娘親,我給你娘親燉湯去。"無奈的搖了搖頭,容卿和吩咐一聲,便出了房門,問蘇絕南韻需要什麼進補。

"雞湯就好。"

"蘇大哥,哪裏有雞啊?"容卿和秀眉一蹙,不由得問道。

"一會兒我叫簫亮下山去買吧。"蘇絕一邊看著醫術,一邊說道,心裏不是滋味,和兒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大姐對他這個哥哥還好,蘇絕心裏不平衡了。

"蘇大哥,山下是什麼樣子?我想去看看。"容卿和忍不住心裏的好奇,吞吞口水說道,她快有一個月沒出門逛街了吧,好生懷念。

"正好下午沒事,我掉你下山逛逛吧。"蘇絕放下手中的醫術,寵溺的刮了刮容卿和的小鼻子。

"真的嗎?蘇大哥?"容卿和有點不相信的睜了睜眼睛,沒想到今天的蘇大哥這麼好說話。

"假的。"蘇絕輕吐兩個字,便放下手中的醫術,拿起一旁的藥婁,準備出門了。

"蘇大哥,出去逛街,你背個藥婁幹嘛。"容卿和不解,難道蘇大哥是一個藥癡?去哪都要帶上藥婁,買幾味藥材?

"山路上有很多藥材,我們回來的時候,可以采一些。"蘇絕如實的說道。

容卿和嘴角和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還真是個藥癡。

當然,沒有藥癡,哪來得今天的神醫。

"我們走吧。"蘇絕對容卿和微微一笑,如沐春風。

驕陽似火,烈日炎炎,雖然山路兩旁有樹蔭,容卿和並沒有受多少太陽的毒害,到是她這剛剛恢複不就的腿,有些吃不消了。

"和兒,累了吧,坐下來休息一下吧。"蘇絕非常體貼的說道。

容卿和從來不是做作的人,坐在路邊的大石頭上,擦了擦汗,待休息的差不多了,便開始趕路。

就在這時,一個拉滿了木材的馬車從另一邊的山路上下來,蘇絕招呼一聲,攔下了馬車。

"這位小哥,你是要去千麵城嗎?我們兄妹有些走不動了,可以搭一下你的車嗎?"蘇絕的謙和有禮,如沐春風,一身樸素的青衣,一看蘇絕就是翩翩有禮的書生。

趕車得是一個長相憨厚的年輕人,由於常年在外麵幹活,皮膚呈健康的古銅色。

"上來吧。"趕緊的年輕人打量了兩人一下,看二人並不像是什麼壞人,便也同意了,反正順路。

"小哥,你是住在這山上嗎?"要容卿和感到意外的是,大神醫竟然隨意的和趕車的小夥子攀談了起來。

"正是,我今天幹完活兒,去山下賣了柴好請郎中去給娘看病。"趕車的小夥子叫王二,是個自來熟,蘇絕一問,他便說出了自己進城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