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莽夫。"
容卿和瞬間瞪大了眼睛,好結實的玉啊!
血紅血紅的一小塊,一看便是血玉中的極品,被流華姐姐這麼用力的一敲,還完好無損,在聽這聲音,聲如謦,如大珠小珠落玉盤,這樣血玉,就是極品中的極品。
看得容卿和一雙明眸直放光。
"咳咳,小和兒你這麼看著人家,人家會害羞的。"發現容卿和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血如意看,即墨流華瞬間被打擊了,他這麼漂亮的美人,就沒有這塊破玉好看?!
"呃,"容卿和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笑,趕緊轉移話題,"是那個姓劉的都督嗎?哼,一看他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看到姐姐你的美貌,姐姐你不同意,他就把流華姐姐你抓進來,逼良為娼。"
"咳咳,"渾厚的咳嗽聲響起,"本官對這種狐媚女人可沒興趣。"說著,來人已經從拐角處走了過來,隻見那人虎背熊腰,一臉陰沉。
不是白日裏把容卿和幾人關進來的劉都督是誰!
"你就裝吧。"容卿和不屑撇嘴,不愧是狗皇帝調教出來的狗官,一個個的,假仁假義。
"狗官,你女兒是我打的,與和兒無關,你要殺要剮,衝著我來。"一看這架勢,南韻急了,一個箭步跨到容卿和身前,一臉決絕。
"你們誰都別想跑掉,來人,把這死人拖出去。"陰沉著一張臉,劉都督沉聲下令。
"是。"獄卒們應了一聲,拿著鑰匙就要上來開牢門,可鑰匙還沒碰到鎖頭呢,一聲刺史大人到,徹底將所有人的注意力,轉移了過去。
獄卒們趕緊下跪行禮,不敢怠慢。
"王兄,哪陣風兒把您吹到這裏來了?"劉都督含笑向王刺史打招呼。
"劉兄,你不是也在嘛。"
"和兒--"這邊王刺史和劉都督寒暄著,那邊有些不敢相信的聲音響了起來,聲音不大,卻清晰的不行,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到。
"和兒,你的真的沒死。"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閃飛到了容卿和的牢門旁,激動的叫著容卿和的名字,隔著木柵欄緊緊的把容卿和揉進懷裏,他要相信,這一切不是在做夢。
"大哥,我沒事。"埋在容輕羽懷裏,陣陣的溫暖的包裹著自己,容卿和覺得莫名舒心。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一滴清淚滑下,如玉般的公子,如詩如畫。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傾羽,這回你知道答案了吧。"清泉般冰涼的聲音如天籟般,淡淡響起,容卿和心頭一顫,抬頭一看,果然看到了,那一抹不染纖塵的白色身影。
"琰,你早就知道和兒沒死?!"這回換做是容輕羽不樂意了,墨臨琰這個腹黑的家夥,知道他妹妹沒死,幹嘛不告訴他,害他傷心那麼久。
羽扇輕搖,墨臨琰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他確實知道,隻是不確定而已,後來他得到暗影彙報的隻言片語,才大膽前來一試的。
和兒果然福大命大,還安然的站在這裏。
看到容卿和,墨臨琰懸著的一顆心,也稍稍的放下,他不是不想告訴容輕羽,而是,在他沒見到活人之前,墨臨琰自己也不敢相信,畢竟那是萬箭穿身,墜落懸崖,除非有華佗在世,否則--
結果也就是一個。
"知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一向溫潤如玉的容輕羽有點炸毛了,但畢竟是大家出身,天生的優雅,要他不能直接去打墨臨琰。
"容公子。你別著急,墨公子也不確定,所以才要我先來打聽的。"南韻開口解釋道,墨臨琰的良苦用心,她知道。
"別在這裏攀親了,你們傷了本官的女兒,就別想完好無損的離開這裏。"看著敘舊的幾個人,劉都督的臉色越發陰沉起來。
"和兒,這是怎麼回事?"容輕羽不解的看向容卿和。
"大哥,他女兒差點兒把我靈姐姐害死了,今天靈姐姐在街上打了折狗官的女兒,狗官就把我們都抓了起來。"容卿和如實的說著,半點不假,眨著可憐巴巴的大眼鏡,就像一隻受傷的小鹿,惹人可憐。
"王刺史,你必須得給本公子一個解釋。"容輕羽沉聲看著劉都督身旁的中年人。
"容公子別急,這裏一樣有些誤會。"王刺史趕緊圓場,看向劉都督,問道:"劉都督,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