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黑色的身影牢房的破洞中跳了下來,十三無視在場的所有人,徑直走到蘇絕麵前,雙手抱拳,道:"公子,有一群不識趣擅闖碧月穀的東西,已全數剿滅,一個不留。"冰冷的聲音,在牢房中偏僻的位置,顯得越發冰冷。
"做得好,為了獎勵你,本公子決定今晚出去。"隻聽蘇絕如沐春風的聲音,怡然自得,說出來的話,卻是驚人。
"公子英明。"
"你你你說什麼。"劉都督顫抖著手指指著十三,他聽到的一定不是真的。
"善惡到頭終有報,令千金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還往廢了那麼多人的性命,真是可惜。"蘇絕有些感慨的說道。
隻聽"咚"的一聲悶響,高高在上的都督大人雙膝跪在蘇絕麵前,道:"隻要神醫肯出手相救,隻要我能辦到的神醫說什麼就是什麼,甘倒塗地,在所不惜。"
"劉大人,你這也太可笑了,你為了你女兒,不分青紅皂白的把我家公子關進來,現在反過來求我家公子,你當我家公子是什麼了。"不待蘇絕說話,十三就是劈頭蓋臉的大罵劉都督一頓,這個人,真是不可理喻。
"十三,我們走吧。"蘇絕至始至終沒看劉都督一眼,隻是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
"是,公子。"
"你以為你們能輕易的出去嗎?"看蘇絕要走,劉都督急了,連忙命令自己帶來的親兵,將蘇絕,十三,容卿和,南韻,薛恒幾人團團圍住。
"劉大人,不可衝動,趕緊退兵。"王刺史沉聲命令道。
"王大人,對不起,這個時候,本官已無退路,隻好委屈王大人了。"劉都督一揮手,兩個親兵上來,直接把王刺史綁了,王刺史一界文臣,自然不敵。
"愚蠢。"薛恒不屑的吐出兩個字,為了那樣一個不爭氣的女兒,值得嗎?
"你更蠢。"南韻自然而然的接了一句。
"韻兒,你終於肯跟我說話了。"薛恒不怒反笑,一隻大手已經不安分的放在南韻的纖腰上。
南韻一巴掌拍掉薛恒的手爪子,"本姑娘隻是陳訴事實而已。"
"恩,我很蠢,所以韻兒以後要多多管教才行。"薛恒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看著南韻的眼光,要多溫柔有多溫柔,看得裏二人最近的容卿和雞皮疙瘩直掉。
"哈哈,"蘇絕突然毫無征兆的大笑起來,道:"既然劉都督不要簫某出去,那簫某就在在這裏過好了,有吃有喝的,恩恩,這地方還不錯。"
蘇絕轉身,邁步回了剛剛的牢房裏,坐在十三用心置辦的桌案旁,拿起醫術,竟然就這麼看了起來,兩耳不聞窗外事。
這一份閑情雅致,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簫神醫,就算劉某求您了,還不行嗎?"劉都督看蘇絕不受威脅,急了,也顧不得什麼麵子不麵子的了,當即上前跪到蘇絕麵前,連連哀求。
一身青衣,如沐春風般的蘇絕,依舊看著自己的醫書,對劉都督的懇求就像沒聽到一樣。
"姐姐,我們一起看星星吧。"容卿和拉著南韻指著破出一個大洞的屋頂,興致勃勃。
"好啊。"南韻隨口答應,她可不想與那個高貴的王爺,有什麼往來了。
但看著沒有星辰的夜色,南韻的嘴角抽搐了兩下,為了緩解尷尬,又不得不不盯著黑漆漆的夜色。
容卿和看著黑漆漆的夜色,麵色一僵,但話都說出來了,總得做作樣子吧。
終於一抹銀白色的流星滑落,容卿和恬靜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誰說沒有星星的。
一屋子的士兵靜默的站在原地,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劉都督堅決的跪在蘇絕麵前,容輕羽斜倚在木柵欄上假寐,薛恒一眼充滿柔情的眸子看著南韻,一眨不眨。
容卿和和南韻看星星,蘇絕看醫書,十三守在蘇絕身後。
一時間,牢房裏靜得出奇。
"這是幹什麼。"銀白的流星落地,不是別人,正是去而複返的墨臨琰,一襲白衣,風華無雙,如流星般從屋頂飛下,就似踏月而來的仙人,神聖不可侵犯。
"墨相,不知賊人可捉到。"王刺史的一句話,打破了在場的沉寂,容輕羽的身份已暴露,墨臨琰的身份也沒有理由隱藏了,更何況白日裏墨相和如玉公子在前麵湖邊吟詩作畫的佳話,早已傳遍全城。
"本相放了他。"墨臨琰如實的說道。
"墨相如此賊人,不嚴懲不足以平民憤。"王刺史急了,像這樣猖狂的賊人放出去了,那麼以後他這千麵城的刺史還怎麼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