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那個孩子吧。"薛恒猜測。
容卿和點了點頭,一定是這樣的,大姐多麼要強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容忍自己與別的女人共同分享一個丈夫呢。
"可那個孩子真的不是我的。"薛恒不禁垂頭喪氣了起來,他的真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但他的小妻子,到底在別捏什麼呢。
"看得出來,其實大姐好像早就不怪你了,好像一直在別扭著什麼。"容卿和托著下巴,喃喃說道。
"哎,卿和你先回去睡覺吧,幫姐夫好好勸勸你大姐,早點接受我。"說著說著,薛恒竟然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委屈。
"乒乒乓乓--"一陣兵器碰撞的聲音傳來,容卿和和薛恒對視一眼,薛恒要容卿和在這裏呆著別動,自己跳了出去,與刺客打了起來。
刺客們隻折騰了片刻,便被墨臨琰,容輕羽,淩雲,容允,薛恒幾個人解決,容卿和從暗處跑了出來。
"和兒你去哪兒了,傷到哪兒沒有,急死我了。"看著容卿和,南韻不由得緊張的問道。
"大姐,我沒事,我隻是出去解手,回來的時候聽到打鬥聲,便躲了起來。"容卿和隨口胡謅。
"沒事就好,下次解手的時候告訴我,我和你一起去,荒郊野外的,你又不會武功,很危險的。"南韻好生提醒道。
"是的,和兒下次一定主意。"容卿和一再保證道。
翌日,眾人起了一個大早便開始趕路,卻突然脫離了官道,走上了小路,墨臨琰選擇了一家小客棧落腳,小客棧是一對老夫妻在經營,店裏也隻有夫妻兩個。
幾人用過午飯,容卿和便被墨臨琰無情的提了起來,沒錯,是被提起來的,不待容卿和反應過來,容卿和已經被四腳八叉的扔到院子裏。
容卿和要站到,一道無情的腳再次踢來。
"墨臨琰,你瘋啦!"容卿和氣得大吼,她這是得罪誰了,一天前還好言好語的,一夜過去了,就對她拳腳相加了?
容卿和是越想越委屈,趴在地上也沒有爬起來的念想了,反正這麼多人要她的小命,還不如死在仰慕過的男子腳下,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
"容卿和,起來。"清泉般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容卿和眼睛一睜一閉,怎麼?你墨大丞相窩火,就拿我當受氣包啊,你叫我起來我就起來,你當我容卿和是什麼人,你叫我起來,本小姐偏不起來了!
地上涼涼的,挺舒服的。
"一定會是冬暖夏涼的土地吧。"容卿和兀自想著,"正好本小姐就在這裏過冬了,下雪當被蓋,下雨當水喝,樹上掉下來的果子葉子當飯吃,米蟲生活真幸福,真幸福啊真幸福。"
"墨相--"容輕羽心疼,想跑過去阻止,但剛邁出一步,便被薛恒攔住了。
"先看看--"薛恒道。
容卿和看看趴在地上不動的容卿和,再看看站在地上,出言相譏的墨臨琰,好像明白了什麼,便也不想上前阻止了。
"這就是容二小姐嗎?天不怕地不怕的容二小姐?今天一看,也就是一個好吃懶做的米蟲,嗬嗬嗬……"墨臨琰的聲音不斷的在容卿和的耳邊響起,容卿和堵住雙耳,不聽不聽,本小姐就是不聽,你能耐我何?
墨臨琰的聲音就仿佛在容卿和的耳朵裏生了根一樣,一句一句,無比清晰的飄進容卿和的耳中,餘音回蕩,久久不散。
"啊!!!"終於,容卿和受不了了,跪在地上大叫,尖銳的聲音在山穀中回蕩往複,容卿和終於爆發了,似宣泄,似不服,似仇恨。
"呦,小妞發火啦。"墨臨琰戲謔的聲音傳來,容卿和大怒,站起來,亂起粉拳,便向墨臨琰的俊臉打來,墨臨琰一拳虛虛實實,不偏不倚,正中容卿和屁屁。
容卿和又羞又憤,衝上去,衝墨臨琰一頓拳打腳踢,愣是連墨臨琰一個衣角都沒沾上,而自己卻是滿身傷痕累累,好不淒慘。
"容二小姐,你就這點兒本事嗎?"不知何時,墨臨琰早已斜倚在樹蔭下的椅子上,一襲白衣勝雪,悠閑品茗,羽扇輕搖,好不自在,一張足以令萬物失色的俊臉,掛著欠扁的笑容,看得容卿和那是一個氣啊。
容卿和撇頭,不語。
"拳頭腳踢是沒用,你見過哪個用蠻力當上將軍。"悠悠的聲音傳入耳中,容卿和的腦中亮光一閃,墨臨琰這話是什麼意思?不能用蠻力,那是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