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對容二小姐也漸漸放棄了,反正就是個女兒家,嫁個好女婿便吃穿不愁了,而容天不知道,他這一時的縱容,成就了容二小姐一身臭名。
容卿和打開書本一看,眉心一挑,不解的看向墨臨琰,"墨相,你拿錯書了吧。"
看著書中深奧的兵書,容卿和隻覺得自己拿了一根燙手的山芋,想扔又不敢扔,萬一下一秒墨大丞相要她被兩本書怎麼辦?
"沒有。"
在得到準確的答案之後,容卿和拿著書,細細的看了起來,俏臉緊繃,墨臨琰一定是故意的是故意的。拿這麼深奧的書出來,墨相實在選狀元嗎?!
搞得這麼嚴肅。
驕陽如此多嬌,用自己博大的熱度,普照著整個大地,無私,博愛。
兩個時辰,在彈指一揮間過去。
"可以起來了。"慵懶的倚在樹枝上假寐的墨臨琰清泉般的聲音如溪澗潺潺的流水,叮咚作響。
聽到簡單的五個字,容卿和鬆了一口氣,直接癱倒在原地,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墨臨琰嘴角一抽,把容卿和抱到陰涼處,自己去溪邊用樹葉盛了一些水過來,在容卿和通紅的臉頰上撣了撣。
容卿和沒反應。
墨臨琰一向雲清雲淡的表情,終於龜裂了。
扔掉手中的葉子,墨臨琰緊張按了下容卿和的人中,還是毫無反應,墨臨琰真的急了,輕輕的拍拍容卿和的臉頰,還是沒有反應。
墨臨琰不淡定,幾乎是想也不想,俯身薄而嫣紅的唇,就像一縷清雲一般附在容卿和有些發紫的嘴唇上,源源不斷的真氣,從口腔內傳來。
當容卿和睜開雙眸的時候,映入眼前的就是一張放大的俊臉,想開口說話,嘴卻被堵得嚴嚴實實,可憐的容卿和隻能瞪大了明眸,看著熟悉的俊臉--
她是被非禮了嗎?
"閉上眼睛。"喑啞的聲音如天外來音,縹緲,使人沉淪。
明知再也不可能,但,放縱自己一次又如何!
大腦中的一聲,全身所有的細胞,沸騰的血液,全在告訴著墨臨琰,他想吻她,不需要任何理由。
靈巧的長舌輕巧的拉住萌呆的丁香小舌共舞,攻城略地,所向披靡,一切的一切容卿和仍舊出於迷糊狀態,不待反應過來,便已深深沉淪,本能回應,要墨臨琰霸道的吻,更加振奮。
一吻,纏綿悱惻,好似天荒地老。
但,墨臨琰和容卿和可能天荒地老嗎?
也許,他們是天設一對地造一雙,不同悲戚的命運,要二人走到一起,卻又無情的背離,一道聖旨,容卿和已是帝王妻,大雨傾盆,玉階上一夜,卻絲毫沒有撼動過,那位嬌妻美妾環繞,美人不缺的帝王的一絲心軟。
明明是平凡的樣貌,走上了禍水的道路。
而謫仙般的丞相,神機妙算,驚才震朝野,絕色動天下,天下第一相,卻始終不能得到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可悲可歎更可憐。
盡管,他們的婚約是有一定的目的;盡管,天下人都說容卿和配不上天下第一相;盡管,一切的一切,都不是理由,他喜歡上了一個平凡而又囂張的女子,這就是不可泯滅的結局。
不能在一起,不如守護。
他要教她一切可以自保的技能,此生無望,做一個默默的守護者,看著心愛的人兒,一步步的走向心之所向的彼岸,也是一種欣慰。
而他,墨臨琰,又有什麼資格喜歡一個人呢?
他有他的使命,有他的身不由己,有他的宏圖偉誌,但容卿和的出現,已經改變了機械一般的他,既然變了,那就隨遇而安吧。
綿長的吻,直到容卿和快要窒息的時候,墨臨琰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容卿和。
"咳,兵書都背下來了嗎?"清咳一聲,墨臨琰背過身去,掩飾自己的尷尬,雲淡風輕的聲音一如既往,冷冷淡淡,不起任何波瀾,就像剛剛的衝動沒有發生過一樣。
墨臨琰一身白衣勝雪玉冠羽扇,風華絕代,天下無雙。
容卿和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聽著墨臨琰這一句,刹那間,覺得自己幻聽了,看著冷清高貴如神邸一般立在大樹下的白色背影。
剛剛,真的是幻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