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白衣勝雪,纖塵不染;二看,慵懶隨意,超脫萬物;三觀,光芒萬丈,舉世無雙。
這就是墨臨琰,無論是什麼樣的姿態,什麼樣的言語,什麼樣態度,都是一樣的,纖塵不染,舉世無雙,就似天上的謫仙,神聖不可侵犯。
"是啊,我傻了,墨相,我們什麼時候開飯啊。"出乎意料的是,容卿和並沒有反駁,而是如實的點了點頭,嗚嗚,墨相我們還是開飯吧,再餓一會兒會出人命的。
這回換成墨臨琰愣住了,沒想到這丫頭的臉皮,竟然修煉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
"薛恒,你想也別想,你的房間壞了,就去住柴房!"遠遠的就聽到南韻的大罵聲。
容卿和眉頭一挑,有情況。
"韻兒,我拿屋子漏水,那個我這幾天感冒了,不易住潮濕的房間,阿嚏。"薛恒明顯有些沙啞的聲音說著,好不可憐。
"薛恒,你就裝吧,本姑娘大好的良家姑娘,你可不要敗壞本姑娘名聲。"南韻不忿大喊,完全忘了自家兒子還在旁邊看著的自覺,有什麼說什麼。
"娘子,就算在恨為夫,也不能這麼虐待為夫啊,是為夫不好,不該忘記給你買新衣裳,咳咳,我們孩子都這麼大了,老夫老妻的,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娘子,咳咳,你不要這麼絕情啊,咳咳……"薛恒一邊兒咳嗽一邊兒說著,一字一句,那是一個真真切切,情真意切。
"我說姑娘啊,別慪氣了,你家相公都病成這個樣子,實在不行,老身給你做一身新衣服,好好照顧你家相公吧。"客棧的老婆婆好心勸道。
"是啊,男人在外麵賺錢也不容易,一時忘了也是正常,看看你家相公都病成這個樣子,我家那個房間年久失修,這一時半會兒也修不好,您就別慪氣了。"老伯也開口相勸。
"咳咳,你們真好,就像我的爺爺奶奶一樣,好溫暖,咳咳~"薛恒一邊嚴重的咳嗽著,一邊表示對一對老夫妻的感激之情。
容輕羽和小意仁在一旁喝茶看戲,好不悠閑自在,細雨,嫣紅在幫這老婆婆洗菜,容允,淩雲默默的充當背景牆,這就是容卿和和墨臨琰回來時候看到的情景。
"大爺大奶,你們不要被他的表麵欺騙了,他為了所謂的什麼宏圖偉業,把我們母子拋棄在家,一扔就是七年,不管不問,自己在外麵花天酒地,我一個人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兒子拉扯大了,他回來認我們母子了,世上哪裏有這麼容易的事情。"南韻看著虛弱得不成樣子的薛恒,眼中一痛,嘴上不饒人,把自己的苦楚,全都吐露出來了。
"姑娘,夫妻之間哪有隔夜仇,既然他現在知道錯了,便來得及,好好過日子,二個人能在一起,不容易。"老婆婆沒有放棄,苦口婆心的勸著,眼中盡是憐憫的慈愛。
"大娘,韻兒不原諒應該是我做得不夠好,咳咳,我出去闖蕩,風裏來雨裏去的,對他們母子照顧得少,前些年戰亂,更是和他們母子失散,咳咳,我這個做爹的也不稱職,甚至不知道有一個兒子的存在,咳咳~~"薛恒表麵上自黑,實則薛恒越說越把自己說得有魅力了,其實薛恒都是說得實話,難道那一個誤會,就要耽誤他們兩個人的一聲嗎?
七年了,他放棄萬裏江山,周遊各國,飽經多少風霜雪雨,為得是什麼,還不是找到自己心裏缺少的一半,要心完整起來,沒有了韻兒的人生,還是人生嗎?
南韻雙眼通紅,委屈的說道:"那我一個人生下仁兒的時候你在哪裏,仁兒病的時候你又在哪裏,少給我說什麼假仁假義的話,如果你有一絲在我們母子,這些年,你去哪兒了?"
說著說著,堅強如南韻,竟然嚶嚶的哭了起來。
"大姐,你別哭啊,有話好好說。"一看到堅強的大姐哭了,容卿和連忙小跑幾步,扶住了南韻,看著虛弱得沒有多少力氣,臉色憔悴的薛恒,無奈的搖了搖頭。
姐姐和姐夫這對小兩口,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韻兒,你別說了,一切都是我的錯。"薛恒在桌案上強支著虛弱的身子,一句話說完,便覺得眼前一黑,"噗通"一聲悶聲,暈倒在桌子上。
墨臨琰上前,拉起薛恒的手臂,真氣脈來,隻見墨臨琰眉頭一蹙,道:"他不是裝的,他身上有傷許久未痊愈,昨夜有受了風寒,現在發著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