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浣蓮隻好這麼解釋了。
"哇,美人!"剛一看清墨浣蓮的樣貌,南韻便不由得由衷的讚歎道,在客棧的大廳裏,叫聲久久回蕩,"墨公子,沒想到你的豔福不淺啊。"
"薛夫人,請您自重。"墨臨琰一開口瞬息間,千裏冰封,萬裏雪飄。
"恩人--"
"恩人--"
而令南韻更驚訝的還在後麵,隻見經營客棧的一對兒老夫妻,竟然向墨臨琰背回來的美人跪地磕頭。
"你們都起來吧。"墨浣蓮伸出手,就要扶夫妻二人起來,可惜身子太弱,想起身,可能是太著急,隻覺得頭一暈,有跌回座位上。
"恩人,您的毒?"老伯跪在原地,擔憂的看著墨浣蓮,恩人不是離不開山洞了嗎?難道是姓容的姑娘救了恩人?還是這個白衣貴公子?
"我的毒已經被和兒解了。"墨浣蓮如實的說道。
"恩人沒事就好。"老伯夫妻感激了看了容卿和一眼,沒想到這個看似刁蠻無禮的小姐,竟然還有這本事。
"徐老,我餓了。"墨浣蓮自然而然的說著,她之所以在山洞裏能安然無恙的活了七年,也多虧了這對夫妻的照顧。
"好好好,我這就去給恩人準備飯菜。"被稱作徐老的老伯,連連答應,拉著老婆婆的手,小跑著去了廚房。
"琰兒,我這些年來多虧了徐老將軍和徐夫人的照顧,你可要替我好好感謝他們。"看著徐家夫妻消失的背影,墨浣蓮小聲吩咐墨臨琰道。
"哪個徐老將軍?"墨臨琰眉頭一蹙,姓徐的將軍,也就隻有炎國三朝元老徐威了,難道這深山老林裏的是徐威將軍?
"徐威,炎國三朝元老,戎馬一生,戰功赫赫,是個真男兒。"說起徐威的大名,墨浣蓮的眼眸裏也不禁肅然起敬起來。
"難怪他談起國事來津津樂道,原來有這麼不凡的出身。"南韻不由得恍然大悟,想起下午她與老伯和老婆婆的談話,不由得愧疚起來。先皇在世的時候,徐威老將軍早已帶著妻兒告老還鄉,先皇念其戰功赫赫,封徐威為安樂侯回鄉養老,自己無緣相見。
"不知這位姑娘這麼稱呼。"一直沒有說話的薛恒突然問道,能被徐老將軍稱作"恩人"的人,絕對不是一般,雖然這女人一身虛弱的樣子,但扔不容小覷。
"墨浣蓮。"墨浣蓮直接道出了自己的姓名。
一聽墨浣蓮的名字,薛恒先是一愣,目光炯炯的看著墨浣蓮,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這姑娘這麼年輕,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吧,怎麼可能是那位呢?
但這名字,是巧合嗎?
"墨姑娘,你的皮膚好好,你是這麼保養的?"南韻忍了半天,最終還是忍不住,湊上來問墨浣蓮。
"咳咳,大姐,你應該叫伯母。"容卿和好心的糾正道。
一聽這個,南韻不樂意了,摸了摸容卿和的額頭,喃喃道:"你也沒發燒啊,這姑娘明明就跟我差不多的年紀,也許墨姑娘還比我小呢,怎麼就叫伯母了。"
"娘,這裏太吵,要不孩兒扶您回房休息吧。"對於現在嘰嘰喳喳的南韻,墨臨琰麵色一寒,就要帶娘親走了,這裏真吵,不適合母親靜養。
"娘?!"
墨臨琰這一聲"娘"不叫不要緊,這一聲,叫得除了知情的容卿和,剩下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就連跟墨臨琰幾乎形影不離的淩雲,也瞪大了眼睛。
老夫人不是過世了嗎?
即使沒過世,老夫人也得將近四十歲了吧,怎麼可能這麼年輕!
眼前的這女子,分明就是二十出頭的年紀嘛,就算保養得再好,也不能這麼誇張吧,看著皮膚,跟新生的嬰兒有什麼區別。
"恩人,飯菜好了。"說著,徐威夫妻二人已將做好的飯菜端了上下,眾人圍坐在一張大桌子上,本該其樂融融,而現在氣氛,卻是詭異非常。
"徐老將軍,請受晚輩一拜。"薛恒突然站了起來,雙手抱拳,鄭重一拜。
"公子,您這是為何?"徐威顯然一愣,即使恩人告訴了大家他的身份,過往的事情已成過往,這公子不至於這樣吧。
"徐老將軍,請受晚輩一拜。"緊接著,南韻也站起來,向徐威行了一禮,眼眸中全是愧疚,想想今天下午老人家對當今時局的感慨,南韻就越發的愧疚了,如果不是她不要薛恒當皇帝,也許,炎國今天也不會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