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容卿和一口否決了容輕羽的話。
"和兒,大哥說得都是真的。"容輕羽一再保證,神態中盡是真誠。
"既然大哥這麼看好,為什麼不把你的苦衷說出來。雖然我不一定能幫得上大哥的忙,但女人嘛,還是女人更懂女人的心,有些事情大哥你不好意思開口說,沒問題,和兒幫你。大哥,你別憋著了,和兒看著心裏難受。"
說到最後,容卿和竟然快要哭出來了。
"和兒,這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楚的。"容輕羽嘴角牽強一笑,皮笑肉不笑,比哭還難看,"大哥這一輩子,注定與她有緣無分,和兒你就不用替大哥操心了。"
俊眉緊鎖,容輕羽想著與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過往,早已成殤。
五年了,他還是放不下,忘不了,不是嗎?
盡管清楚明確的知道--
他們,今生注定有緣無分。隻能遠遠看著,再無形的空氣中散發各自的悲哀,在空氣中消散,試圖漸漸遺忘。
"大哥,和兒已經長大了。我已經不會那麼衝動了。大哥,你就告訴我吧,我保證不做任何衝動的事情。"容卿和拽著容輕羽的袖口,也不知什麼時候在下了麵具,露出一張傾世容顏,緊緊的皺巴,單是看著就讓人心疼。
"哎--"
容輕羽隻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並沒有說話。
"大哥,說重點。"容卿和毫不客氣的強調著,就好像在酒樓裏點菜一樣,絲毫不顧及夥計的感受,自己吃飽才是王道。
"和兒,你還記得六年前,我和你說過,我喜歡上了一個姑娘,我在等她長大,等她長大就去和爹娘,去她家提親嗎?"
"記得,"容卿和點了點頭,她當然記得,大哥當時那興奮的樣子,別提多瀟灑了,"記得當年爹娘已經給你準備好聘禮了,隻是,為什麼聘禮你沒有送出去……"
容卿和不由得好奇的看向容輕羽,是大哥突然不想娶那姑娘了嗎?那姑娘不同意?還是那姑娘家裏不同意?
容輕羽努力睜大眼睛,不讓眼眶裏的淚水滴落,有些嘶啞的聲音,說道:"因為一夜之間,她家滿門被屠。"
幾乎是一字一字艱難的說出來。
想起當年,自己興衝衝地跑去老地方和她約會的時候,他從當天傍晚一直等到第二天清晨,少年的容輕羽以為那姑娘不喜歡他了,才不來和他相見了。但,即使是被甩,也要弄個明白,容輕羽也不管什麼禮節規矩了,直接衝進了女孩家。
滿眼滿心想得都是女孩的容輕羽自然沒有發現,他闖了人家的大門,為什麼沒人攔住他。當容輕羽有些艱難的推開沉重的豪宅大門的時候,容輕羽呆住了--
亭台樓閣依舊,隻是被血染。昔日無處不奢華,無處不花開的庭院中,沒了鳥語花香。卻而代之的是,一股濃重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血流成河,橫七豎八的屍體到處都是,刺痛了容輕羽的雙眼。
那天,容輕羽是怎麼回家的,就連容輕羽自己也不記得了。
突如其來的巨變,幾乎毀了容輕羽整個人。
永樂侯夫妻擔心不已,李玉蘭在上寒林寺為容輕羽求平安的時候,遇到了寒林寺的無極禪師,無極禪師憐憫容輕羽不世之材,逐親自登門,把容輕羽接到寒林寺中教養兩年。才有了現在人人稱頌的"如玉公子"。
那時容卿和還小,而且貪玩,整天就想著怎麼往外跑。得知大哥生病了,容卿和第一個跑去看,而爹娘卻非常嚴厲的命令自己,不讓自己進去,甚至還派了好多侍衛來守著,不讓她和姐姐進去。後來,娘說哥哥病得很重,大夫說不能打擾,容卿妝容卿和姐妹倆這才作罷。
耐著性子在自己的院子裏等著,每天必須往容輕羽這裏跑一趟。
"大哥,我錯了,我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得知是這樣的結局之後,容卿和俏臉慘白,竟是這樣殘忍的結果,滿門被屠,這得有多大的深仇大恨!
"沒事的,大哥已經接受現實了。"容輕羽沙啞的聲音,淡淡的說著。
"可是大哥,你不能因為這樣,就拒絕天下女子吧,我想那個姐姐在天下看著你這樣,也會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