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白費思量
人在身旁不用迷茫
再續前章
一襲紅衣臨風而飄,一頭墨發傾瀉而下,眉眼如畫,金綾飛舞,說不盡的高貴華美,嫵媚多情。長眉,妙目,玉指,纖腰,起舞弄輕舞,何似在人間?
容卿和的美,勝絕世間萬物。
容卿和的舞,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江山如此多嬌
多少英豪都肖漢武秦皇
舉目飛燕成雙
隻身徘徊對月空望
佳人不在身旁
故人不在身旁
情深難忘無奈痛苦彷徨
就算高坐明堂
孤獨心殤難以釋放
命運誰能違抗
前進路上總有太多風浪
牢牢緊握雙手
碧落黃泉一起闖蕩
任憑天高地廣
擁有彼此人生共走一場
踏遍綠水青山
踏遍塞北江南
神仙不及塵世鴛鴦
誰笑癡狂
一曲終了,好似世間失去了最寶貴的光華,天下間,隨之黯淡無光。
"都說灼華公主的舞似仙若靈,有''舞仙''之稱,今日一見,果然不凡。"妖嬈慵懶的聲音穿過了風雪,傳到了容卿和的耳中。
"美人真有雅興,冰天雪地的還在這裏喝酒。"容卿和腳尖一點,淩空飛起,翩若驚鴻,說話間,已經站在了即墨流華身邊。
"本公子難得糊塗,記錯了日子,這不是自認罪孽深重,自己罰酒了嘛。"即墨流華知道今天的事情是瞞不過容卿和的了,索性自己承認。
容卿和一挑眉,風華絕豔,"今天大好的日子,美人你不請本小姐和一杯嗎?"
"樂意之至,就怕卿和不願意。"
即墨流華應了一聲,就把一壇子酒遞給了容卿和。
"美人你不過年嗎?"容卿和不解的問道。
即墨流華喝了一口酒,隨手把酒壇子往後讓,落在雪地裏,發出清脆的響聲,"奔走為生的,哪裏有年節,賺到了銀子,能養家糊口就不錯了。"
即墨流華說得落寞,要不是容卿和知道他的底細,一定會被即墨流華騙過去的。
"美人你真會說笑,放眼天下,誰還能比你錢多,"容卿和賞了即墨流華一個大大的白眼,"別跟我苦窮,你真正有多錢,你自己比誰都清楚!"說著,容卿和學著即墨流華樣子,一口氣兒,把一小壇酒全都幹了,豪爽的往屋後一扔。
即墨流華剛想裝窮,就覺得懷裏一沉,再一看,剛剛那個豪言壯語的女子,兩頰微紅,已經醉倒了。
即墨流華的嘴角和眼角不自覺的抽了抽,看著還沒有停下征兆的大雪,不待多想,抱著容卿和回屋了。
把綠兒叫醒,要綠兒幫容卿和把沾滿了雪的衣服換了。
"咦?公子,容小姐怎麼了穿了這件。"綠兒拿著濕漉漉的紅衣出來,不解的看向即墨流華,這件稀有的紅色天蠶絲織成的衣服,不是公子給未來夫人的嗎?
即墨流華這才注意到這件衣服,想了想剛剛容卿和在雪中對月而舞的風華絕代,"紅鸞霓裳,當然要有配得上它的主人穿上才行,荒廢著,豈不是浪費了。"
大年初一,炎國皇宮上下,好一派喜氣洋洋。
滿朝上下,朝拜祝福之聲,不絕於耳。
當然,有的人例外。
正值午後,禦書房內,薛渡與薛恒一坐一立。
"今天都初一了,皇兄也該讓臣弟帶著王妃回家了吧。"薛恒說得還算客氣,王妃在薛渡手中,薛恒還是多少有些忌憚的。
"灼華公主還沒回來,恒弟你著什麼急。"薛渡無所謂的說道。
"灼華公主是灼華公主,與王妃有什麼關係!"薛恒有些怒了,這麼牽強的理由,虧薛渡說得出口。
"恒王妃與灼華公主姐妹情深,隻要恒王妃在,灼華公主就一定會回來的。"
"陛下,內人身懷六甲,恐怕……"薛恒話說了一半,後麵的意思不說,薛渡也自然明白。
"宮裏這麼多禦醫,還會虧待了令王妃不成?"薛渡不答反問,氣勢逼人。
"內人的生活習性那些奴才不了解,隻怕會委屈了內人。皇兄,內人隻是個弱女子,你就放她出來吧。"薛恒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了。
"不行。"
突然有一個太監進來和薛渡耳語了幾句,隻見薛渡眉頭一蹙,但還有召見了來人。
"灼華參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容卿和一身紅鸞霓裳,緩步走了進來,淡淡一禮,儀態萬千。
"灼華,你是不是有什麼該向朕交代的。"薛渡不似先前的得意,黑沉著一張臉看著容卿和,這女人早不回來晚不回來,這個回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