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雪蓮不愧是奇藥,南韻喝了南韻雪蓮熬得藥後,竟然能下地走路了,薛恒進宮跟薛渡請辭,說自己在外麵遊曆七年,住不慣王府,又答應王妃說帶王妃出去遊山玩水,特來請辭,另外把兒子薛意仁交給灼華公主照顧。

薛渡遊曆薛意仁這個人質在,倒也痛快的答應了薛恒的請求,薛恒一從皇宮回來,便帶著南韻,和一個侍衛一個丫鬟,一個舒服的馬車,出發了。

南韻都說要把交給自己看著了,容卿和已經沒有任何理由拒絕了薛意仁這個拖油瓶了。

容卿和也大概明白薛恒和南韻這麼做的目的了。

一是,要薛意仁跟著她,她就生活在薛渡眼皮底下,有薛意仁這個人質在,薛渡很放心薛恒和南韻出去。

二是,與其提防在暗處未知的敵人,還不如要敵人看著,卻不敢輕舉妄動。

三是,薛意仁也願意跟容卿和。

但容卿和總覺得薛意仁這個拖油瓶是定時炸彈,整天看著薛意仁在自己眼前晃悠,自己全身的汗毛總是豎起來的,全身心挺高警惕,隨時備戰。雖然整天對著薛意仁一張超萌的小臉兒時一種享受,但這也太折磨人了吧。

終於挨到了二月初,也是薛渡準備出發去蒼國的日子,作為一個稱職的拖油瓶,薛意仁自然而然的跟上,容卿和也沒意見,把仁兒扔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容二小姐還沒有這麼狠心,既然靈姐姐和姐夫放心把小意仁交給她來照顧,她就應該把小意仁照顧好。

容卿和並不和薛渡坐在一輛馬車裏,除了每天住宿的時候,偶爾會見一麵外,從炎國去往蒼國的路上,容卿和過得倒是自在,一如容卿和在答應薛渡條件後,在灼華宮過得輕巧日子一樣。

一路上有小意仁這個活寶在,枯燥的趕路生活,容卿和倒是過得有滋有味。

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一個月的時間,薛渡一行浩浩蕩蕩的隊伍,終於抵達了蒼城。

陽春三月,大地複蘇。

洋洋灑灑的櫻花瓣,淺粉色的櫻花瓣在空中旋舞,飄落在街頭巷尾,家家戶戶,無數個青年男女的心裏,好像在訴說著無形的浪漫。

然而,在這唯美的浪漫背後,又有多少鋒利漣漪,隱藏在淺粉的花瓣背後。

就如一年前,容二小姐在細雨櫻花眼迷離的櫻花細雨中,毛遂自薦,選擇了一條沒有邊際的路一樣。

一年的時間,轉瞬即逝。

唯美迷離的櫻花依舊,眩暈了無數少年少女的美夢,美夢易碎,縱使蒼城花期長。

隨著炎國浩浩蕩蕩的隊伍,與蒼國迎接的隊伍,一起進了久違的蒼城。

容卿和的心情是激動的,是無措的,是百感交集的。

顫抖著雙手,容卿和甚至不知自己該不該卷起車簾,看看這個熟悉得,自己閉著眼睛,就能找到哪是哪的繁華都城。

櫻花依舊,人卻已變。

容二小姐從一個整天到處玩鬧闖禍的刁蠻小姐,變成了風華絕豔的灼華公主。

容卿和在這裏猶豫不決,薛意仁孩子心性,可顧忌不了那麼多,卷起車簾,饒有興趣的看著蒼城的街景,容姐姐生長的都城。入眼的就是,清空的街道和道路兩旁圍觀的人們,薛意仁厭煩的放下車簾。

隻短短的一眼,容卿和便認出了熟悉的街道,繁華依舊,容卿和竟說沒感慨也發不出來了,除了清空的街道和兩旁圍觀的人們,一切的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就像容二小姐還是整天遊蕩在市井間的紈絝千金。

那樣的日子,是多麼難得。

"恭迎渡皇。"

清泉般冰涼的熟悉聲音不輕不緩的響起,容卿和幾乎是想也不想的撩開車簾,看著那個位列百官之首,一身明黃龍袍的慕塵之後的白衣男子。

一襲白衣羽扇,仙姿神骨,絕世傾塵。

她的如意郎君,還是如此,仙人一般清貴,不食人間煙火。

容二小姐的一雙眼睛就如同在墨臨琰生了跟一樣,貪婪的看著那個白色的身影,如癡如醉。

可能有感覺到注視的目光,可能是隨意的一瞥,墨臨琰無波深邃的黑眸也正看向容卿和的方向--

四目相對,一眼萬年。

盡管,墨臨琰惺惺相惜的目光,轉瞬即逝。

但那灼如春華的光芒,也絕對逃不過容卿和的眼睛。

"公主,下車了。"直到花豐恭敬的聲音響起,容卿和這才回過神來,在花豐的攙扶下,下了馬車,然後回頭把薛意仁抱了下來,一手拉著薛意仁,容卿和身穿紫色繡邊白色拽地長裙,裙擺上用紫色絲線繡得瓊花,精美至極。把容卿和婀娜的身姿,完美無瑕的呈現出來,一張絕美的臉上,略施粉黛,竟使百花羞顏,蓮步輕移間,容卿和身上珠翠環繞,環佩叮當,步步驚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