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的走回迎賓館,容卿和洗漱一番,倒頭就睡,這一天,她是累壞了,盡管心裏不好受,但沉重眼皮已經不聽使喚的合上了。
細雨細心的幫容卿和脫了繡鞋,掖好被子之後,給了嫣紅一個,便紛紛離開了。
一夜無話,翌日一早容卿和早早的起來,用完早膳,坐在屋子裏看著窗外紛飛的淺粉櫻花發呆,櫻花爛漫幾多時?柳綠桃紅兩未知。
不知道在這裏爛漫的櫻花之下,有多少的離愁苦短,又有多少的肮髒掩藏在浮華的背後,一切的一切,都沒有表麵上的美好,人生就應該如此嗎?
容卿和微微仰頭仰望蔚藍的天空,天青色,淺粉的櫻花漫舞,世界就應該這般美好,但為何總是事與願違!
"渡皇到。"
一聲通報響起,還不待容卿和弄明白是什麼事情,薛渡就走了進來,叫退了屋裏所有下人,一時間,屋子裏隻剩下容卿和和薛渡二人。
"不知陛下來此何事?"容卿和漫不經心的問道,依舊坐在窗前,非常給薛渡麵子的看了薛渡一眼。
"你這是對朕的態度嗎?"一看容卿和這慵懶的樣子,一股火氣直衝麵門,薛渡的聲音不怒自威。
"陛下,出門在外的,您還注重那些禮節幹嘛。"容卿和無所謂的說著,看著一臉黑沉的薛渡,"陛下有什麼事快說吧。"
"還記得你答應過朕什麼條件了嗎?"薛渡平息了自己一身怒氣,看著容卿和,問道。
"自然記得。"依舊是慵懶的聲音,這麼大的事情,她怎麼能忘呢。
"現在也該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吧。"
"本小姐雖不自認為是個聖母,但說出來的話還是算數的,陛下說就是了,隻要是不違背道德倫常的,本小姐能做到的,就不會讓陛下失望的。"容卿和空靈的聲音雲淡風輕,輕飄飄的就像窗外的那爛漫的櫻花一樣,輕輕地,沒有任何動靜,卻美得醉人。
"有灼華這句話,朕就放心了,"薛渡意味深長的說道:"隻要殺了蒼國的小太子就行。這件事情對你不難吧。"
容卿和心裏一觸,沒想到薛渡竟然提出這麼狠毒的條件,緩了緩心神,容卿和仍是一派淡然,絕美的容顏上,不見任何漣漪,"陛下,您不是說過,您要灼華做的事情,是不會違背道德倫常的嗎?"
"天下誰人不知慕塵昏庸無道,寵信妖妃,大興土木,勞民傷財,天下人人得而誅之,哪有剛出生的嬰兒就封為太子的,朕要你殺了慕塵和妖妃的孩子是為民除害,何來違背道德倫常。"薛渡正襟危坐,一番話,說得義正言辭。
"先不說太子的父母是誰,他現在隻是一個什麼都不懂嬰孩,能對陛下你有什麼威脅,難道陛下在大街上看到一個不順眼的小孩兒,就要殺了嗎?"容卿和不答反問,絲毫不給薛渡說話的機會,巧舌如簧,"就算太子父母的罪過再大,才三個月的太子能搞什麼,什麼也不懂,渡皇的謀略什麼時候訓斥到這種程度了,到真讓灼華刮目相看呢。"
容卿和一席話,無處不譏諷。
唯我獨尊如薛渡,哪裏受得了容卿和的如此嘲諷,一隻手臂自然而然的舉起,就向容卿和扇去。
容卿和可是一個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吃虧的主兒,見薛渡手臂回來,腳下邁著絕妙的步法,故意險險躲過薛渡的巴掌,總不能讓薛渡看出來她會武功吧,那樣,她這一年來的屈辱不是白受了!
"你還敢躲!"薛渡的威嚴,瞬間被容卿和湮滅,又是一巴掌,夾著呼呼的風聲,不知比先前的那一巴掌厲害多少倍!
要是這一巴掌搭在容卿和閉月羞花的小臉兒上,恐怕就得悔了這張傾世容顏吧。
容卿和當然不能眼看著自己挨巴掌,又是一扇,再一次險險躲過,不給薛渡任何出手的機會,大聲喊道:"本小姐可真是見識到了,什麼英明神武,武功絕世的渡皇,今天一看,不過就是一個仗著有點蠻力就欺負女人的一個莽夫而已。"
容卿和一頓,又道:"鬥不過我們蒼國皇上,你渡皇就拿一個嬰兒出氣,要青皇斷子絕孫,這麼偉大的任務,您還要一個弱女子去。說什麼不會要我違背道德倫常,但我和洛紫菲情同姐妹,您就要本小姐去殺姐姐的孩子,這不是違背道德倫常是什麼!"
"妖妃孽子人人得而誅之,怎麼,你反悔了嗎?"薛渡一挑眉,饒有興趣的看著一臉憤憤的容卿和,道:"你要不想要南韻死,朕勸你最好去殺了蒼國太子,這樣你兩個結義姐妹都活著,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