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皇此言何意?"
長眉一條,陽光雨露般俊臉淡然輕笑,蘇絕不答反問,卻是一點沒把薛渡、慕塵的話放在眼裏。
"灼華的事情,還請絕皇不要插手。"薛渡自然知道蘇絕在裝傻,但薛渡在乎的不是蘇絕在沒在裝傻,而是鄭重的警告蘇絕,灼華公主是蒼國本土人,炎國的公主,與瓊國沒有半點關係,蒼、炎二國怎麼處置灼華,都不歡迎瓊國插手,否則別蒼、炎二國對瓊國刀劍相向。
蘇絕仍是一臉雲淡風輕,看看薛渡,再看看一臉嚴謹的慕塵,淡淡開口,"也許塵皇和渡皇對朕未登基之前的事情不了解,沒關係,"蘇絕故作高深的一頓,不待慕塵和薛渡開口,又道,"墨相之母在朕和母後流落民間的時候,對朕母子有恩,墨相之母,即為朕母,二位陛下可有明白?!"
"嗬,朕到突然對墨相那個從炎國撿回來的母親好奇了。"慕塵不由得輕笑,想起自己初識墨臨琰的時候,墨臨琰不過是一個寒門書生,說墨臨琰的母親對絕皇母子有恩?!
慕塵不得不懷疑這句話的可信度了。
然,絕皇都把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絕皇的一句話,就要和蒼、炎二國為敵了。
"塵皇最好隻是好奇而已。"輕抿一口香茗,唇齒留香,四溢滿口,蘇絕依然是一副如沐春風的隨意,"也不放警告塵皇、渡皇,朕未登基之前,雖沒什麼名氣,但瓊國的嫡親血脈還是不容任何人質疑的。"
餘音尚環繞在禦書房的橫梁上,慕塵、薛渡再定睛看時,還哪裏有蘇絕的身影。
一時間,薛渡和慕塵都沉默了,就連自信武功高強,普天之下,沒有幾個對手的薛渡也沉默了,蘇絕的消失,就如蘇絕一身如沐春風的氣質一般,就似微風輕輕拂過,無聲無息亦無影,可見武功之高,令人駭然。
慕塵也沉默了,這樣看來一身深長不露的瓊國絕皇,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一張白紙一樣的平庸,瓊國奪嫡之戰之慘烈,慕塵、薛渡都略有所聞,想蘇絕不會太簡單,沒想到蘇絕的深不見底,是如此的不簡單,不說別的,就說這一身高深莫測的武功,放在武林之中,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然而慕塵、薛渡對蘇絕卻是全不了解。
眼前知根知底的敵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根,不知底的人物。
翌日,三國大會的武鬥第三場決賽,如期舉行。
與前兩日不同,唯一參賽的女子,炎國風華絕豔,欲有"舞仙"之喻的灼華公主並沒有出現,經過昨天一事,天下第一相和灼華公主的深情,已經傳遍三國的大街小巷,今天的決賽還是由天下第一相墨臨琰代替,毋庸置疑。
然,墨相真的會成功代替嗎?
"墨相,你到底是蒼國人還是炎國人?你這樣代替炎國比武,於理不合吧。"慕塵分毫不讓,勢要除掉墨臨琰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身為一國帝王,被傳昏庸無道,身為一國丞相,不但被稱為"天下第一相",還盡得民心,蒼國人誰人都知墨相,絕色動天下,驚才震朝野,而對慕塵這個正主皇帝卻是昏庸無道,惡名昭彰,隻是墨臨琰對慕塵還有用,也沒有理由,因而慕塵沒有動功高震主的墨臨琰而已。
現在墨臨琰如此,在三國大會上公然幫別的國家的人,還說自己的女人是墨臨琰自己的,身為一國之尊,慕塵要是不利用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就是不正常了。
"本相是哪國人,陛下不是心知肚明嗎?"不答反問,墨臨琰連"微臣"二字,都懶得說出口了,慕塵早就開始忌憚他的豐功偉績了,除掉自己是早晚的事情,不如就借此機會,把事情弄得一清二白也不錯。
反正慕塵早晚都會對他動手的,不如先發製人,也好洗脫自己一身助紂為虐的罵名。
"嗬,墨相還知道自己是蒼國人呢。"慕塵不由得冷笑,一雙狠戾的眸子光芒閃過,看著廣場上墨臨琰的銀白身影,毫不掩飾的殺氣凜然,"既然墨相如此向外叛國,那朕也不介意殺墨相以服天下人了,來人,拿下墨臨琰,丞相之位就是誰的!"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