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今天的一切,刺骨寒風忽來,凍得她不能動彈,還瑟瑟發抖。
"妝兒,是爹害了你,當年,就不應該要你進宮。"看著一臉淒涼的大女兒,容天一臉心疼,後悔莫及。
"爹,這不怪你,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如果在重來一遍,我還是會選擇進宮的。"用手帕輕輕拭去臉頰上的淚水,容卿妝說得出奇堅決,與表麵上的柔弱風姿,形成鮮明對比。
"爹,我娘呢?"
看不下去此時的傷感,容輕羽趕緊轉移話題。
"在和兒房間,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哎,和兒也怪可憐的。"長長歎了一口氣,容天站起身來,帶頭向門口走去。
"娘,我吃不下了。"倚在床榻上,蓋著柔軟的錦被,一臉憔悴的卿和緊緊的抿著嘴巴,把頭撇到一邊,不去看自家娘親。
"和兒,你現在正是養身子的時候,一天就吃這麼點兒怎麼行,喝了那麼多藥,不多吃點東西會傷胃的。"李玉蘭端著雞湯,眉頭緊蹙,看著一臉蒼白的女兒,心裏一揪一揪的,還有些許的欣慰,雖然未婚先孕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但她大好女兒,找到如意郎君,還是一件好事,總比讓昏君耽誤一輩子的好。
至於墨臨琰那個女婿嘛,李玉蘭自然是滿意的,心裏不禁感慨--
兜兜轉轉,果然還是最初的好。
雖然那個絕皇也不錯,但女兒既然做出了選擇,她就沒有不支持的道理。
"娘,我真的吃不下了。"
卿和苦著一張小臉,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家娘親,自從醒來,她說餓了,可是現在她都喝了兩碗粥,一碗雞湯了,還不行嗎?看看外麵漆黑的天色,嗷嗷,我滴親娘啊,這個時辰吃這麼多東西,真滴會肥滴,會肥滴!
"乖啊,把這碗喝了,聽說你今天都沒怎麼吃東西,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不為自己也得為腹中的寶寶想想啊,乖,再吃些。"李玉蘭說著,盛著濃濃雞湯的湯匙已經送到了卿和嘴邊,一雙不自覺的摸了摸還扁平的小腹,心一橫,開口了小嘴。
香濃的湯汁送入檀口中,唇齒留香,但她真的吃不下了。
"娘,我肚子疼。"突然,卿和好看的長眉一蹙,如實的說道。
一旁的墨浣蓮趕緊抓起卿和的手腕把脈,"和兒,你忍忍吧,這是正常現象,可能忍著。"
容卿和點了點頭,雙手捂著小腹,任由自家娘親和師傅扶著自己平躺下來。
"琰兒也是的,不就是三萬人嘛,怎麼拖拉這麼久。"看著卿和痛苦的樣子,墨浣蓮心疼,不由得暗罵起自家冰塊兒子來,和兒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天下間哪個女子這時候不希望夫君陪在身邊……
"啟稟墨夫人,夫人,老爺和公子帶著大小姐過來了。"嫣紅稟報道。
"玉蘭,你先出去吧,這裏我陪著就好。"
"也好,"李玉蘭點了點頭,對卿和說道:"和兒,為娘出去一下。"
容卿和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滄瀾山莊城門外,蘇絕和嚴武言語不合,嚴武剛想下令攻城,就一抹傾塵絕世的雪衣,從天而降,不疾不徐,宛如道法高深莫測的仙人一般,翩翩落到城樓之上。
"墨相真是好大的架勢,本將在這裏和絕皇都閑聊半天了,墨相現在才舍得出現,真真是好大的架子。"見到墨臨琰終於舍得出現了,嚴武就不著急出兵了,他倒要看看,傳說中這位用兵如神的天下第一相,會如何麵對現在的情景。
他這便是精兵強將,墨臨琰那邊是殘兵敗將。
今日他嚴武,蒼國的開國猛將,又要有揚名立萬的機會了。
"嚴將軍著急送死,本相可不著急見血。"與蘇絕並肩而立,白袍翩飛間,風華絕代,墨臨琰手中羽扇輕搖,清泉般清涼的聲音,淡然而出。
一句話,堵得一向自負的嚴武,顏麵盡失。
"誰見血還不一定呢?"嚴武不屑冷哼,就算蘇絕和墨臨琰武功再高,他二人呆得也不過是一對殘兵敗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