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公,曹將軍,諸位兄弟,大家都起吧,現在最重要的就出諸位的家人,而不是研究本相姓什麼……"

俊臉一冷,正直初夏五月天,天氣一天比一天熱,而墨大丞相此言一出,原本炎熱的天氣瞬間降到冰點,凍得群臣瑟瑟發抖。

"熙琰,你說慕塵下一個會拿哪位開算呢。"

反觀一直沒有發言的蘇絕,一身隨意青衣的蘇絕,哪裏還是一國之君,一襲青衣飄逸,陽光照在蘇絕的臉上,不知不覺間,都隱隱黯淡了……一張如沐春風的絕色麵龐,仿佛就是陽光和雨露最完美的詮釋,溫潤,溫暖,溫和。

蘇絕一手托著下巴,看著城下的駭人場景,眼中無風無浪,就好像城下百萬大軍壓境,虎視眈眈的對著城樓上的人們。而他,隻是一個最合格的觀眾而已,像是再挑選品質不同的藥材一樣,對著城下的百萬株藥材,正品頭論足著。

一切的一切,都跟他毫無關係。

"渡皇可真是厲害--"與蘇絕的如沐春風不同,上來看熱鬧的薛恒雙手背後,俯視著城下的百萬大軍,無視蒼國的隊伍,但看炎國,就是一陣讚歎。

不知道的還以為薛恒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紈絝子弟呢,看到渡皇在一個月內就調集了五十萬人馬,驚呆了!

"這位公子有所不知,炎國重武,渡皇本人更是炎國第一勇士,對於行軍布陣,確實有一套獨到的見解。"瓊國的一個好心的小將軍,好心的告訴薛恒。

"嗬--"

薛恒不屑冷笑,看著城下整齊劃一的炎**隊,不屑冷笑出聲。

也許,在旁人看來,渡皇的行軍陣法是上乘的,是無懈可擊的,但在比之薛渡勝之無數倍的薛恒來說,薛渡的陣法,就變得不普通,就變成了多中不用的雞肋,枝繁葉茂,不一定就是作戰的狀元。

"這位公子因何發笑?"

有人不解的看向薛恒,不知這個臉生的公子侍從哪裏冒出來的,因為薛恒和墨臨琰一起出現,戰況緊急,也就沒有人關注薛恒的身份,現在經薛恒這麼一說,眾人才注意起薛恒的存在來。

"沒什麼,隻是笑笑而已。"薛恒擺了擺手,表示並不想多說什麼。

"恒王有什麼見解盡管開口便是--"

蘇絕不由得看向薛恒說道。

"絕皇抬舉小王了,"薛恒看了一眼蘇絕,再看看墨臨琰,悠然開口,"絕皇和墨相負責解決蒼國的五十餘萬軍隊即可,炎**隊雖是聲勢浩大,各個士兵能征善戰,但也不足為慮,區區五十餘萬並將,交給小王一人解決即可。"

雖然聽說過炎國"戰神王"的威名赫赫,但蘇絕聽著薛恒說的"區區五十餘萬並將,交給小王一人解決即可"一句話,還是不由得一哆嗦,什麼叫做區區五十餘萬不足為懼?為什麼叫做交給他一人即可!

戰神王是怎麼厲害也是一個人而已,說薛恒以一敵百敵萬,還有些可信度,但那可是五十多萬的大軍啊!其中還有五萬的黑鐵騎,令人聞風喪膽的鐵血騎兵。

"恒王此言當真?"

不待蘇絕做出答複,就聽墨臨琰清涼的聲音傳來,低沉清脆,叮咚爽朗。

"本王從不說假話。"薛恒淡然答道,臉不紅氣不喘,一雙淩厲的雙眸淡淡的掃視一下城下的薛渡,以及薛渡身後的軍隊,信心十足,道:"也許本王多年不曾上陣殺敵,手腳有些生疏了,但對付對付本王的那位皇兄,還是錯錯有餘的。"

"墨相隻管就出那些婦孺就好。"

"麻煩恒王了。"

雙手抱拳,以示感謝,城下那邊還沒有從城樓上的巨變中回過神來,墨臨琰感謝的低沉聲音猶在耳畔,隻見墨臨琰手中潔白如雪的羽扇,如平日裏一般,輕輕一擺,隻是這次羽扇對著城下而起。

刹那間,黃沙卷地,硝煙彌漫,颶風卷起無數沙石,已經遮擋了眼前的視線,颶風也就在一盞茶的時間,便無聲無息的平息,依舊豔陽高照,晴空萬裏,要不是城下被吹得七零八散的旗幟和隊伍,人們真會以為,剛剛的那場颶風是在做夢。

而他們所看到的,前所未有,聽所未聽,聞所未聞大型颶風沒發生過一般。

"怎麼突然這麼大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