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兒和兒--"
墨臨琰輕柔的叫了兩聲,懷中的人兒依舊睡得一塌糊塗,對墨大丞相的聲音,充耳未聞,甚至還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眼角和嘴角一起抽了抽,墨臨琰有些無語的看著懷裏的人兒,竟有些不忍把懷裏的人兒叫醒,索性身子往後微微一靠,一向有輕微潔癖的墨大丞相竟然靠在了身後的牆上,閉上一雙燦若星辰的鳳眼,不知不覺中,竟也微微睡了過去。
直到懷裏人兒的動作把墨臨琰弄醒,看看天色,現在早已暮薄西山,夕陽西下幾時回,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墨臨琰搖了搖頭,看著絢爛的黃昏美景,愣了愣,不知不覺睡了一覺,大半天就著過去了?
就連墨臨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如此貪睡了。難道是被容二小姐傳染的!
"醒了?"因為剛睡醒,墨臨琰微微有些沙啞的聲音問道。
容卿和點了點頭,輕輕動了一下身子,墨臨琰立即反應了過來,送了一直緊緊抱著的纖腰。
"我們回去吧。"
說著,墨臨琰就要把容二小姐抱起來,卿和一躲,墨臨琰平生第一次落了個空,心裏悶悶的,但看著懷裏人兒靈動的鳳眼,還是耐心解釋著:"和兒現在你的身子還虛,這裏離妙音閣還有一段距離,你會累壞的……"
"琰,我錯了。"
聽著墨臨琰的耐心解釋,卿和耷拉下腦袋,極小的聲音悠悠說著道歉的話。
"別愧疚,我也知道這段時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我在這段時間了,尋到了真正的快樂,不是嗎?"
卿和輕輕的點了點頭,無數上好的蜂蜜瞬間填滿胸膛,金色的夕陽下,淡淡的金色給卿和紅霞飛舞的臉頰上,增添了一層淡淡的光暈,就連普渡了一天大地的太陽也對這一對熱戀中的小兩口,表達自己最真實祝福,金色的光暈,雖是黃昏時的顏色,卻顯得比哪一天的夕陽,都要好上百倍,千倍,萬倍。
夕陽西下幾時回,一身紫衣瀲灩,俊美的麵龐上溫潤爾雅,金色的夕陽給暖若春風臉頰上渡上一層層柔和的光暈,光芒萬丈,一身紫衣雍容,尊貴,絕美,暖若春風。
能把尊貴得高不可攀和暖若春風的儒雅氣度融為一體的,大概也就隻有蘇絕能做到了。
一身鉛華,貴不可言。
蘇絕雙眸卻呆呆的看著夕陽下那對相擁相愛的璧人,無狠,無怨,更無悔。
隻要和兒能得到幸福,就是最好的結局,至於和兒身邊的那個男子是墨臨琰,還是自己,亦或是別人,都沒有那麼重要。
隻要看到那一抹無邪天真笑靨,就是蘇絕一生的夙願。
也不知看了多久,雙腳已經麻木,無知無覺。
"絕皇--"
直到銀鈴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蘇絕這才呐呐回過神來,這才注意到,自己的雙腳早已麻木,看向叫自己的女子,隻是淡淡看了一眼那女子,目光又轉移到相擁著熟睡的一對璧人身上,悠悠開口:"不知恒王妃所來何事?"
微風拂過,卷起南韻的裙腳隨著微風輕輕飄零,碧色的裙擺,就如那碧色的海洋,無處不散發著盎然生機,南韻目光投向相擁的一對璧人身上,嫣紅的唇角滑過一絲若有似無溫和柔美的微笑:"和兒兜兜轉轉了一圈,最後還是選擇了墨相,絕皇是明白人,一定也希望和兒幸福吧。"
南韻說得直白,就連蘇絕也是微微一愣,早就知道恒王妃豁達直率,不拘小節,沒想到竟"直率"到了這樣的地步,對結拜護短也就算了,竟絲毫不顧及她要警告之人的身份地位,直接開門見山,不拐彎抹角,亦不拖泥帶水,真真是一擁有男子氣魄的奇女子。
難怪,恒王寧願把炎國江山萬裏拱手相讓,原因卻是--
隻因對這女子的一句誓言。
不明真相的以為恒王是真的謀朝篡位,或是沒本事打不過渡皇,然而,又有幾個人會想到,恒王不是謀朝篡位,相反薛恒才是那遺詔上的真命天子,而那成功者之所以能登上皇位,全是因為薛恒的心不在焉,那時的薛恒,無論薛渡逼宮與否,薛恒都會讓出皇位的!
不管是身敗名裂,還是留得千古罵名,那時的恒王心中隻有那一句誓言,義無反顧的,隻想找回自己的妻子,江山與美人,薛恒選擇了美人。
而那個美人就是眼前這個女子。
"恒王妃果然直率,"蘇絕忍不住讚歎出聲,道:"難怪恒王拋棄萬裏江山不要,偏偏要你,如此佳人,千金易得,佳人難再得,朕也終於理解了恒王當年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