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兒,我們夫妻本一體,你的錯就是我的錯,身為丈夫,為夫有責任為你,為我們的家,為炎國,撐起一片天地,"薛恒說得深情而鄭重,他是頂天立地的男兒,他是威震八方的"戰神王","薛恒"二字,就是一諾千金,對這天地的"永恒"詮釋,"八年前,為年少輕狂,隻想和你在一起,白首不相離,而忘了這炎國的未來,忽略了薛渡的野心,造成今時今日的局麵,錯的,不是你,而是我。"

靜靜凝視情深似海的夫君,無語淚千行。

南韻對薛恒的愛,更深了,更重了,也更了解了眼前這個對自己白首相許男子的深情。

薛恒從袖中拿出手帕,動作輕柔的給南韻擦拭著臉頰上的淚水,輕輕的,柔柔的,就是一個風吹就倒的柔弱書生,哪裏還是那個威震八方的戰神王,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薛恒拿著手帕給小妻子擦靜淚水,看向毛、李、曲三員大將--

"如果三位老將軍非得要追究誰對誰錯的話,那麼就請受薛恒一拜。"

說著,薛恒就要彎腰下拜,三位老將怎能受得起薛恒一拜,那可是炎國的真命天子,為人臣子,忠孝禮義,無論哪一條,他們沒有建大功,立大業,反而助紂為虐,如何受得起薛恒這一拜,不待薛恒彎腰,三位老將便齊齊伸手扶住了薛恒,以三人之力,硬把薛恒從地上脫了起來。

"我等助紂為虐,恒皇不治我等的罪,就是恒皇的恩賜,我等何德何能,能受得起恒皇大禮,恒皇莫要折煞末將了。"毛將軍急急說道。

"應該向恒皇請罪的是我等,恒皇莫要如此。"李將軍也連連稱是。

"是啊,恒皇,誰人年少不輕狂,最重要的是能改正,然,這次卻也是錯不在恒皇和王妃,薛渡野心勃勃,就算恒皇當年沒有讓出皇位,薛渡也同樣不會安生的。"曲將軍如實說著,對於薛恒的"少年輕狂",他,深有體會。

"多謝三位諒解。"

薛恒感激的看向三位老將軍,他知道,這三位老將軍,是真心為了炎國好的,真心實意幫他的,要不然,也不會冒天下字大不為,臨陣倒戈向他。

"恒皇客氣了,"曲將軍看著禮貌的薛恒,由衷的點了點頭,為人帝王,為人父母,就應如此,"七星龍淵劍的命令,凡是未將者,都會聽從,這是炎國先祖的規定,七星龍淵乃誠信、高潔之劍,是曆代炎國帝王所有的天子之劍,然,天子不常用,但每一代的顧命大臣,都會知道此劍的含義。"

"是啊,恒皇,您仁孝仗義,末將早就對您心悅誠服了,若不是薛渡趁著末將帶兵在外,就謀朝篡位,老子第一宰得就是他!"脾氣暴躁的李將軍粗獷的嗓音大喊著,就像在一瞬間就要把八年了的憋屈吼完。

毛將軍分別了曲將軍和李將軍這兩個兄弟一眼,麵向薛恒,單膝跪地,李將軍和曲將軍對視一眼,也跪在了毛將軍身後,"毛鬆,李敢,曲勇現今代表手下六十萬大軍,投靠恒皇,有違此事,天誅地滅。"

"三位老將軍快快請起,三位能助本王,本王就已經感激不盡了。"薛恒連忙把三人扶起,對於三人的加入,他並不感覺到意外。

因為毛鬆,李敢,曲勇就是父皇選的忠良之將,也算是曆代炎國皇帝的親兵,隻聽七星龍淵劍的命令,他有七星龍淵,他們三人聽令,毋庸置疑。

炎國祖先為了避免有功之臣犯上作亂,把掌管天下兵馬的虎符一分為二,一個是虎符,交在兵馬大元帥的手上,而另一半,就是七星龍淵寶劍,看似隻是一把上古寶劍,其實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在必要時候,皇帝可憑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兵權平亂,而知道這秘密的將領,無不是忠誠可靠手掌重兵之人。

毛鬆、李敢、曲勇三人就是這一代知道這一秘密的忠良。

"和兒,你不是會妙音閣了嗎?"那邊薛恒君臣護表忠誠,這邊一向高冷的墨大丞相跟南韻一起過來的卿和拉到身邊,小聲問道。

被直接質問,容二小姐心裏一虛,麵色一窘,"我隻是老看看熱鬧而已。"

"恒王妃,你帶和兒先回去吧,恒皇這裏有本相和絕皇呢。"墨臨琰麵色一沉,看著卿和單薄的小身板,一陣心疼,清泉般冷凜的聲音響起,直接命令起南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