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頭,卻聽到了蘇然極力忍住的嗚咽聲。
走出了蘇然的家以後,我才將香煙點燃,“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在這樣一個夜晚,我失去了蘇然這樣的一個好女人。
我的心隱隱作痛,腦海中想著唐詩,甚至想著喬姿。可是沉痛的心情始終無法好轉,原來愛一個人,她的心痛,你的心也會跟著痛。
而在我離開之後,蘇然終於敢放聲大哭了出來。
她哭的稀裏嘩啦,嘴裏呢喃的說道:“小情人...我也愛你啊...可是我不能害了你,為了你我可以不在乎名分,但是我不能耽誤了你和唐詩...嗚嗚嗚...”
當然,這些話我暫時是聽不到了。總之這一刻的我認為,我的世界,將從此以後不會再有蘇然。我亦不會,再主動去打擾蘇然的生活。
我也是剛剛知道,原來分手,還可以在那種酣暢的歡愉之後提出來。
我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街上隨便找了一家還開著的小飯館,點了兩道菜,一箱酒,喝了個酩酊大醉。我並不是借機買醉,而是內心的陣痛,唯有酒精才可以麻醉。
喝得頭昏腦脹之後,我打了個車往家裏走。路上,雷電交加,傾盆大雨從天而降。車到了小區門口,我直接下了車,全身瞬間就被淋濕了。
我一邊往家裏走,一邊大聲的唱著歌。
“給我一杯忘情水,換我一夜不傷悲...”最終,我渾渾噩噩的回了家,一路上摔了跤,也敲錯了門。總之,我最後還是回到了家。
我渾身濕漉漉的躺在了床上,偌大的房子裏,就隻有我一個人。
我感覺自己很可悲,我突然又不想認命,腦海中想到了這個時候不該出現的兩個人。
憑什麼戴誌遠就可以家裏有老婆孩子,還來要挾唐詩給他當小三?憑什麼潘虎那種混混,都可以包二奶,還害的自己的老婆得了抑鬱症?
憑什麼,我就魚與熊掌,不能兼得?
我倒在床上,開始悲愴的歎著氣。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開始覺得四肢酸痛,頭疼欲裂。這樣一場大雨,還是將我給淋病了。
我從小就沒用過什麼電子產品,別人家孩子吹空調玩電腦的時候,我隻能頂著大太陽在籃球場揮汗如雨。我的課外時間,幾乎都是在運動和農活中度過。就連遊泳,都是我自學的,再加上過去幾年煉獄般的鍛煉,我的身體素質異於常人。
可是身體素質,不等於抵抗力。人家的孩子都是喝牛奶吃各種營養品長大的。我卻是喝井水吃窩窩頭長大的,所以一年到頭,我總要生好幾場病。這場大雨,我就沒能躲過去。
因為酒醉和發燒的難受,讓我站不起身。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好像聽到了有人推門而入的聲音。我費力的睜開眼睛,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
她將自己的小手放在了我的額頭上,我感覺她的小手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