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們爺倆跟沈霖的關係,在座的很多人都非常震驚,因為這些事情,除了我爸身邊的那麼幾個人,沒有人知道。
如今,耿雪飛想奪回這個神農老大的位置,他的目的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肯定是為了日後公報私仇,倘若真的讓他當上了神農的老大,那麼等待我的結果就隻有兩個。
第一,他作為領導,是有資格把我當成叛徒處決的;第二,他可以給我安排各種任務,各種安排任務,讓我不停的殺人,四處奔波。這樣,我早晚有一天會馬失前蹄,就算不被別人殺死,也被他給累死了。總之,無論如何他都是要弄死我的。
所以,如果今天耿雪飛真的如願以償了的話,那麼我跟我爸是一定要跑路的。否則,我們都一樣,隻有死路一條。
我跟我爸麵麵相覷,進行了幾個眼神交流,而就在這時,一向脾氣火爆的歌鬆布拍桌而起,衝耿雪飛吼道:“你個兔崽子,敢跑到太歲頭上動土?想我還被稱為泰國拳王的時候,你恐怕還沒有出生,就憑你,還要領導我們老哥幾個?豬鼻子插大蔥,裝象!還是你覺得,如果我們真的想殺你,憑你旁邊這個傻大個,保護的好你啊?”
歌鬆布十分招搖的朝那個兩米多高的巨人招了招手:“喂,傻大個,來,讓叔試試你的身手!就算是給別人當狗,你也得有一副好牙啊?”歌鬆布的中文說的仍然讓我覺得有些不舒服,但他這話說的可真氣人,反正換了是我我肯定忍不住。
但是這個巨人愣是能忍得住,他是真的特別能忍,他一動都沒動,就好像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他的眼中,甚至根本就沒有歌鬆布。在我看來,如果他真的是一條狗的話,那他絕對是一條好狗,顯然,除了自己主人耿雪飛的話,任何人的話都對他造成不了影響。
這時候,韓隆給了我爸一個眼神,示意我爸製止一下。韓隆跟我們這些小輩的當然不用講什麼情分,我們之間也沒有情分了。可是歌鬆布為了神農可立下汗馬功勞,培養了一批又一批的優秀殺手,韓隆肯定是沒法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訓斥他的。
我爸也不是笨人,他理解了韓隆的眼神,馬上跟歌鬆布說道:“別吵,有什麼事坐下來好好說,領導在這,所有人都冷靜一點。”
歌鬆布這才沒再說什麼,坐了下來,耿雪飛也是冷笑一聲。這樣的汙言穢語對於他來說造成不了任何的影響,要知道,在過去的一年多,他一直在跟神農打遊擊,充分的說明了這個人有多麼的能忍。
我爸也不能一直讓老戰友給自己出頭啊?作為當事人之一,他總算跟耿雪飛說道:“耿雪飛,在我們老哥幾個眼中,你隻是一條斷脊之犬。你之所以能活到今天,完全是因為我當日沒有對你進行趕盡殺絕。那時候,你應該還不到二十歲,雖然人在國外,但並不代表我找不到你。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最後一次得到有關於你和你姐姐的消息,你人本來在休斯敦,後來躲去了多倫多。而你姐一直在西雅圖,嫁給了當地的一個富商。可是因為我一時的心軟,不想再與你們家人計較,所以在解決了你父親之後,沒有再去找你們兩個。是我放了你一馬,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想卷土重來?行,既然你今天提出來了你的觀點,那我也給領導一個麵子,你想取代我,領導神農?你憑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