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黎筱雨則陪在我身邊,我倆在書房裏,坐在藤椅上,感受著窗外的陽光,整個人都顯得懶洋洋的,身體很暖和。
“又給薔薇寫信了?”
我打了個瞌睡,說道:“對,但是...寄和不寄,又有什麼區別呢。”我有些氣餒的說道,信又寄不到艾薔薇的手中。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沒準兒,艾薔薇明天就會回來了呢?”
我歎了口氣道:“老婆啊,我感覺這句話我都聽你說過幾百次了。”
“幾百次你都聽了,那就再聽幾百次咯!”
“隻要是你黎筱雨的話,別說幾百次,幾千次,我都願意聽。”我拉著黎筱雨細白的小手,情深意重的說道。
我今年已經三十了,就意味著黎筱雨已經三十三了,也已經到了少婦的年紀。但是她保養的非常好,底子也好,所以雖然上了年紀,可是身材和容貌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變化,如同一個不老女神,她在我心中永遠都是女神。
被我這麼一調戲,黎筱雨還有點不好意思了。她嗔道:“你啊你,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麼油嘴滑舌的。”
“黎筱雨,咱倆才三十哎,這就老夫老妻了?你不是還要再給我生個孩子嗎?要不咱倆先操練起來...”
黎筱雨把我的手給推開了,罵道:“去你的!劉芒,你啊你,從結婚到現在,我就沒見你哪天閑著過,早晚你得把自己累成腎虛!對了,再過兩天,就是艾叔叔的祭日了。你訂機票嗎?”
“當然了,艾叔叔的祭日在我心裏記得清楚著呢。艾薔薇走了,我這個當女婿的當然得替她去祭拜艾叔叔了。”
“沒看出來,你還挺孝順呢?這次我陪你一起去啊?”
我說道:“你要是不忙的話,可以跟我一起去,就當咱倆忙裏偷閑,度幾天蜜月也好。”
兩天後,就是艾國的祭日了,我和黎筱雨把孩子送到了我老丈人和丈母娘家,然後就坐飛機去了帝都。
這已經是我第六個年頭來給艾國和程雪娥掃墓了,兩人的墓碑前都放著鮮花。我想,這兩束花應該都是老吳送來的。
我和程雪娥從未見過,我跟艾國也隻見過那麼一次。所以,雖然我來看他們了,但是也沒什麼想說的,也就是念叨幾句艾薔薇的事。我們在這裏站了十分鍾,我替艾薔薇給他們磕了三個頭,也就離開了。
我帶著黎筱雨來到了之前艾薔薇最喜歡的餐廳,給她點了艾薔薇之前最愛吃的東西。多希望,艾薔薇就坐在我對麵。
在我們等菜的時候,一個小女孩突然跑到了我的身邊。這孩子看起來也就五六歲的模樣,挺可愛的,不知為何,看到她的小臉,讓我有種熟悉的感覺。她的身後,還站著一個大人,我抬頭一看,整個人頓時就呆住了。
六年了,物是人非的六年過去了,但眼前這個女人的音容相貌,我是想忘都忘不了。她曾令我魂牽夢縈,也曾令我痛徹心扉。
我的嘴逐漸得張大,說不出話來。我怕眼前的是自己的幻覺,我一旦叫了她的名字,她就煙消雲散了。對,那個女人,就是艾薔薇!
六年的時間,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什麼明顯的痕跡。她的身材也保持的很好,不對,準確的說,腰還是那麼細,臀還是那麼翹,或許是生了孩子的緣故,所以胸比之前還要更大了。
我看了看艾薔薇,又看了看那個孩子,怪不得會感覺熟悉,這小臉簡直就是跟艾薔薇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是艾薔薇的女兒啊!
我萬萬沒想到,這沒有見麵的六年時間裏,艾薔薇竟然已經當媽了?那......那孩子的父親呢?他是誰?他在哪?
我的呼吸加重,重新看向艾薔薇,我看到她原本微笑著的臉蛋,在又一次對視之後,終於忍不住紅了起來。我的牙齒打顫,眼淚也開始在眼眶裏轉圈了。
良久,我總算站起身來,忍住全部的情緒,我和艾薔薇明明就是麵對麵的站著,卻感覺我們之間相距千裏之外。我好想她,好想她。
我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問道:“她是你媽媽嗎?”
她點了點頭:“是!”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沈...沈...沈愛薇!”
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