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教頭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雖然他並不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但似乎也隻有成為了一名修士才有能力自保吧。
但在徐教頭看來這似乎也是一種安慰,不過他更傾向於把事情告訴段雲的父親,也隻有他出麵才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但看到段雲一臉信心十足的樣子,他本想開口提醒的話卻始終沒有講出來。
段雲當然不會去告訴他哪位父親,首先他即使說了,恐怕他哪位偏袒的父親也不會輕易相信,即使相信了,難倒段風之流就能放過自己嗎?恐怕不會,既然明著不行,暗地裏一樣可以,隻是換了個方式,照樣能起到警示和立威的效果。
雖然現在還不確認這個傳言是否屬實,但段雲已經決定讓程東好看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段雲身為一個孤兒,自小就明白這個道理。
話說另一邊的徐教頭,去得快,回來的更快,僅僅隻是出去了不到幾刻鍾就趕了回來,神情十分難看,而且比離開時更慌張了。
見到段雲又低下了頭,似乎難以啟齒,但又不得不說的樣子,段雲見他有話憋在嗓子眼裏,難受得緊,催促道:“徐教頭去而複返,想必有事情吧?有話不妨直說。”
徐菖看了段雲一眼,還是喃喃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我去讓人幫你到家族拿修煉的藥材,他們竟然說沒有了,負責采辦的管事我與他向熟,昨天他還告訴我,他進貨了大批修煉體質的藥材,今天他們就告訴我沒有了,你說這是不是欺人太甚?”
“哦”
段雲隻是輕聲哦了一聲,似乎這件事也不是那麼不可接受。
“既然家族裏說沒有了,那我們就出去自己買就好了,錢我來出。”
雖然段雲沒這個世界的貨幣,可他母親還是拿的出來的,不然怎麼能叫獨寵呢,這沒有獨寵而嬌,反而被人欺負,這是沒地說理去,可錢還是有的,而且比大夫人的還要多,當然,明地裏還是一樣的,隻是段父會暗地裏給一些,要說疼愛段雲的母親,那是不打折扣的,就是唯獨對段雲,他似乎很不願承認這是他的種。
大概段父覺得自己英雄了一輩子,霸氣了一輩子,可生的這個小兒子的性格,活像個娘們,沒有一點血性不說,而且對於修煉竟然一點興趣沒有,這著實讓段父氣惱不已,這要不是段母所生,他掐死段雲的心都有了。
聽了段雲說自己出錢出去買,徐教頭搖了搖頭,歎氣說道:“要是如此,我何須來這裏向你訴苦,這藥材雖然有幾株還算名貴,但我還是拿的出靈石的,隻是……。”
徐教頭欲言又止,急得段雲都想罵娘了,尼瑪,你們這個世界的人什麼毛病,動不動就欲言又止,能不能不大喘氣?
“隻是什麼?”
段雲耐著性子問道。
隻是我走遍了全城,所有藥材都湊齊了,唯獨有一株藥材尚缺,起初我以為是巧合,於是我又去了其他城,離這裏最近的城,洛河城那邊同樣,還是少那一株岩心草,我一氣之下,抓了一個小斯,問了問,他告訴我,在一天前有個神秘人買走了全程的岩心草,而且是有多少要多少。
岩心草是淬體的關鍵藥材之一,沒有淬體,你如何修煉?更為關鍵的是,那個小斯告訴我,那個神秘離去的方向就是我們柯爾城,你說,這能是巧合嗎?
“當真是大手筆啊,把附近所有藥店的岩心草不惜高價也收購一空,厲害啊。”
段雲都有點佩服他們了,也不知道是段風的主意還是裴喜,當真是好手段,一邊阻止自己修煉,成為一名修士,一邊打算除掉自己,當真是好手段。
其實這些所作所為在外人看來都是多餘,因為段雲還不是一個修士,即使成為了築基期,可築基期分九段,而每一段又分上中下,也就是初期,中期後期,劃分十分明顯,而之所以這樣區分不是為了確認誰進步快,而是哪怕相差一個小境界,一個築基中期的人,能完虐十幾個築基初期的修士。
而在程東築基三段中期水平的情況下,段風還不放心一個還沒開脈之人,當真是一點機會也不給對方留啊。
“那我們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比如向其他世家買一株,我就不信,沒有其他世家有此物。”
段雲的話說完,徐菖又是一聲歎息,段雲見他如此,也就猜到結局了,估計又是段風所致,畢竟交好一個段家未來家主,和交好一個廢物或者說一個教頭,怎麼選擇,相信那些世家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
“算了,大不了我們自己去采摘嘛,相信徐教頭知道哪裏有吧?”
聽到此話,徐菖微微一愣,但又有些失望的說道:“三少爺有所不知,這岩心草出生在深山底層,隻有在極度炎熱的岩漿旁邊才有此物的誕生,而一旦采摘下來,若沒有什麼特殊手法封印和器材保存,不出三刻鍾,一準化作一堆爛泥,對於淬體沒有絲毫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