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掌門,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鐵耳,說了你多少次了,天塌不了,又是因為何事?慌裏慌張,成何體統?
“啊,師祖,這次真的是情急,並非弟子不尊師祖教誨啊。”
“哼,看你這副樣子,跟你師傅一個樣子,行了,說吧,何事慌裏慌張?難道段師侄把洛水湖弄幹了不成?”
“啊,此事與段師叔無關,是鐵涯門的人來了,而且是鐵涯門許長老領來的,聽說鐵涯門的荀彧公子也跟著來了,說來我們九峰宗的弟子,偷了他的家傳玉佩,人贓俱獲,荀彧公子帶人前來質問。”
前來質問?帶了多少人?
“隻有許長老和三個青年,加上荀彧公子,一共五個人,人數並不多,可看那個架勢,怕是不能善了啊。”
“那你可看清了,是那個峰的弟子?做出如此大不為之事?”
“看清了,是藥山峰的吳江,丹脈峰的餘涼,劍峰的巴爾特。”
“好端端的,不可能汙蔑三個名不見經傳的弟子,可他們三人我也知道,不是會偷東西的,何況是家傳玉佩,有他荀家的字樣如何倒手出去?”
如果是修煉資源,或許尚有可能,可區區一個玉佩,即便在不凡,對於他們三人而言,恐怕也毫無用處吧?
這其中,必有蹊蹺,對了,這三人可有什麼共同之處?隻要能找到相連的,相同的,就能知道荀彧此次前來的目的了?
相同之處?幾個人細細琢磨,忽然有一人驚呼道:“我知道了,掌門祖師,我知道了,是與清秀峰有關。”
“與清秀峰有關?什麼意思?”
難道掌門祖師忘了,這三人曾經奉命照顧過一個人的起居,那個人正是宋祖師啊,當年宋祖師為宗門抵擋來犯之敵,又外出殺了幾個該殺之人,雖然平安歸來,不過腹部有一處劍傷,他怕夫人發現,不敢直言。
掌門怕他無法照顧好自己,命兩名與丹藥有關的弟子照顧,一名劍宗弟子夜裏巡夜,而宋祖師看他三人為人老實,一絲不苟,在他們修煉武學時曾經指點過這三人,後來這三人才登上雛鳳榜,嶄露頭角。
對對對,如此說來,一切就可以明白了,荀彧曾經托人要拜宋師弟為師,求情數次,都被宋師弟拒絕了,如今他收徒的消息,怕是傳了出去,這次前來怕是為了此事了?
“掌門,此事是老宋惹出的麻煩,我看還是交給他處理吧?”
交給他處理?他能怎樣處理?無非是置之不理,或者直接打出去,不外呼這兩種可能,若是有第三種,我還用替他操心嗎?
“去把荀彧請進來,我要親自會會他,看看他到底要玩什麼花樣,這種小陣仗,可嚇不到我們。”
擺了擺手,過來一個弟子,一名太上長老低語道:“你去一趟後山,去通知你宋祖師一聲,讓他務必趕來。”
“是,弟子這就去。”
“鐵涯門的荀彧公子,大架光臨,令我九峰宗蓬蓽生輝啊,不知荀彧公子此次前來,又為何事啊?若是想拜我宋師弟為師,怕是我也無能為力了啊。”
千波良故意說這話,就是提醒對方,你的計策我們已經看穿了。
“哈哈哈,未能拜宋前輩為師,確實荀彧的遺憾,千掌門也不用每次見我就往我傷口上撒鹽吧?”
這次荀某前來不為宋前輩,隻為四個字,公道,公平。
“哦,不知荀彧公子指的是什麼事?我九峰宗有何不公之事了?”
“你們九峰宗弟子,在山下與我相遇,我好心邀請他們飲酒,好吃好喝招待,誰曾想,這三人趁我喝醉,偷走我家傳寶玉,好在事後被我追回,如今人贓俱獲,可他們畢竟是你千掌門的人。”
“更何況,我對九峰宗的宋前輩更是敬重的很,不忍直接殺之,故而帶回你們九峰宗,交給千掌門親自處理,我隻求千掌門公平公正,莫要不講理啊。”
“言辭犀利,句句帶刺,可話裏話外都是再說宋博鷹,尤其最後一句不講理,這不就是老宋的專用名詞嗎?”
還公平,公正,恐怕指的並非是此事啊,怕是指的老宋收徒不公,不正啊。
此事的確讓他有些頭痛,鐵涯門雖實力不如九峰宗,可江湖地位可不比九峰宗差多少,尤其是有一個老怪物坐鎮,更是不把人放在眼裏,可唯一讓這位老東西忌憚的就是九峰宗的宋博鷹。
所以他孫子才三番五次來拜師,其一自然是示好,不與之為敵,這第二,自然是知道老宋真的是有本事的人,老東西活不了多久,可宋博鷹不同他雖然也有一千五百年大壽齡了,可與鐵涯門的老東西比起來,還是小了許多。
“公平,公正?嗬嗬,荀彧公子說笑了,我們九峰宗不一向是公平公正嗎?”
“哦?是嗎?聽說貴宗的宋前輩,在下域撿了一個人,便收之為徒了?可有此事?”
“嗬嗬,荀彧公子好靈通的消息啊,就好像你是我九峰宗的人一般,我九峰宗有任何風吹草動,荀彧公子都能第一時間知道,當真是厲害啊,千某自愧不及啊,日後還望荀彧公子多多指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