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剛才的思路,筆尖在紙上沙沙的滑過,流暢的線條勾勒出精筆的畫卷,一個個小的設計初稿就這麼完成了。

她認真工作的樣子特別美。

不驚豔,但是就是讓人越看越挪不開眼睛。

總有一些女子,不驚豔時光,但是卻可以溫柔歲月,杳音便屬於那一類女子,尤其是她還懷著孩子,周身自然流露出母性的光輝來,淡淡的,讓人覺得心安。

但是美歸美,時間到了,慕南依然奪走了她的筆,二話不說拽著她的胳膊就往外拉:“吃飯。”

餓壞他兒子,她賠得起麼?

“我還有一筆,就一筆,”杳音不肯離開,身子使了勁兒。

慕南終是怒了,拽著她的手用了力,鎖在自己的胸前,眸底透著陰沉盯著她:“杳音,各利與金錢對你就那麼重要?重要到可以不顧自己肚子裏的孩子?”

“這是我的孩子,”杳音糾正他,寸步不讓,她說:“我追求自己事業的自由。”

慕南嗤笑:“為了錢?你可真行。”

“無論是為了什麼,”杳音抬頭看著他,堅定的,一字一句:“都與你無關。”

是嗎?

慕南幾乎是要氣笑了,他拽了她的手,緊緊的扣著,然後撫上她的肚子,幾乎是含混著曖昧的情素在她耳邊咬著:“你忘了,這裏,是我們的孩子,你再敢說一句與我無關試試。”

他總是這樣,遇到自己無法釋懷的事情,不能掌控的事情,就試圖用控製她的心理,甚至是摧毀她的心理來達到他的目的。

好吧。

她屈服

迎頭而上的是莽夫,她隻是一個識時務為俊傑的婦人罷了。

“我去吃飯,”她緩緩從他的手裏抽出手,麵無表情的轉身,像一個木偶。

慕南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但是卻什麼也沒有說。

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就像是一個永遠在積壓著的棉花團,平時遇水都是吸收,隻等著一個火星,將會徹底爆發。

而慕南自信,杳音就是不敢。

她現在得以生存的一切,都得仰仗她,就像是那些想爬上他床的女人一樣。

隻是……她似乎爬的不那麼心肝情願?

鬧這麼一出,晚餐時兩個人都沒有心情講話,吃完不各自離去了。

杳音又伏案畫了兩個小時,實在撐不住之後,才回了房間休息,躺床上望著天花板卻發現自己……失眠了?

正輾轉反側之時,慕南跟轉個性似的,端著一杯牛奶進來了。

“喏,給你,別委屈了我兒子,”這大男子主義的一句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杳音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

她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我不需要。”

“這是我特意從書房給你端過來的,喝了吧,喝了就安穩睡覺。”慕南難得的好脾氣。

書房?

杳音像聽到了什麼極為惡心的東西似的,扭頭看他,眼是都是厭惡:

“端給你的蕭雅安去喝吧。”

如果他沒有看錯……她滿臉都寫著惡心?

慕南不知為何,不怒反倒覺得心裏有些開心。

“你是在吃醋麼,杳音?吃我慕南的醋?”

男人俊美的麵龐,妖孽的不知方物,他慢慢的低下了身子,伏在杳音的耳邊,戲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