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清聲線的呢喃了一聲,慕南又將頭往被子裏蹭了蹭。杳音的一雙手就這樣停滯在半空,遲遲沒有落下去。
也許,他真的是太累了。
有些心軟的,杳音皺著眉頭,在床上坐了良久,才一個狠心,把慕南挪了挪,替他蓋上了被子。
杳音蜷縮在小角落裏,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精致的五官,好看的輪廓,隻是眉頭緊鎖,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慕南~”
杳音輕聲喊了一身,卻沒人回應,她索性大了膽子,用手捏了捏慕南的下巴。把臉往跟前湊了湊。
睫毛長長的,還有些卷,這是杳音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觀察著慕南。
其實,他安靜的時候,也沒那麼討厭嘛~
杳音心裏樂嗬嗬的笑著,堂堂慕總,現在就睡在她的旁邊任憑她的蹂躪,心裏一絲的小得意,又忍不住的捏了捏慕南的鼻子,看著他因為呼吸不順而皺起的眉頭,就開心的不得了。
“誰叫你天天欺負我。”
杳音在慕南的耳邊呢喃道。
“起來了。”
慕南的聲音一大早就冷不丁零的在屋子裏響起。
“怎麼?還要我請你?”
看著睡在床上依舊不願意起來的杳音,慕南挑了挑眉。
這男人真的是善變!
杳音暗自咒罵了一聲,自己爬了起來。
“這是你今天去公司要穿的衣服,自己準備好,我的車子一會兒會在樓下等你。”
說完,慕南就背對著散落著睡衣的杳音徑直走了出去。
“裝什麼高冷,昨晚究竟是誰爬上的我的床。”
杳音暗自罵了一聲,才爬起來,摸索著慕南剛剛丟下來的衣服。
那是一件白色的絨毛裙,看起來不厚,可穿在身上確是異常的暖和,隨手摸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杳音摸出來一看就被那幾位數目給嚇傻了眼。
“五千四??????”
隻是一件裙子,竟然花了五千四?
扭捏著,杳音正在猶豫,要不要穿這件衣服,客廳裏就傳來了慕南及其不耐的聲音:
“一件衣服你究竟是要穿多久?”
“來了,我這就起來。”
來不及多想的,杳音就忙亂地剪掉了吊牌,穿在了身上。
慕南的車子此刻已經停在樓下了,一身幹練的黑色西裝倒是他一貫的作風。
“隻是一件衣服,你也要穿這麼久?”
“我??????”
杳音頓了頓,想要解釋,可一想到慕南的身價,也許這件衣服對他而言根本不斷什麼,就閉上了嘴。
氣鼓鼓的自顧自的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慕氏大廈,八點。
慕南的車子剛停下,蕭銘的車子就開了過來。
隨即是一輛加長的賓利,身後還有一群記者,跌忙著緊追不舍。
“蘭蒂斯先生,蘭蒂斯先生。”
隨著記者的呼喊,也徹底吸引了員工們的注意,司年提著一個灰色的公文包,緩緩的從車子裏走了下來,打開了駕駛位上的門。
“爺爺,我們到了。”
“蘭蒂斯弗洛,蘭蒂斯??????”
眼看著蘭蒂斯弗洛就要下車了,記者們連忙就要蜂擁而上,卻被眼疾手快的蕭銘立馬帶人圍堵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