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音的手無力的垂下,再次睜開眼睛,目光卻黯淡下來,沒有一絲神采。

“剛剛不是還在可憐我嗎?你要放我離開嗎?”蕭雅如譏諷的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宛如惡鬼。

“著名的設計師,以前可是被他們捧在手心裏的,可現在呢?沒了這雙手,你就什麼都不是!”

“你現在和我一樣,一無所有!”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出,將陸羽菲因為即將救出杳音的喜悅衝淡,臉上刷得一下變得慘白一片,露出痛苦的神色來,似乎不忍去聽。陸言回頭看她一眼,緊緊握住她的手臂安撫,然後同她一起跑過去。

哐的一聲,門被強行破開,陸言安排來救援的人將蕭雅如團團圍住,看到眼前血腥的畫麵,個個都麵露不忍。

幾乎是聽到聲音的瞬間,蕭雅如就拔出鋼筆再次插向杳音的脖頸,白亮的尖端刺破皮膚,墨水和血液混合在一起,卻產生一種詭異的美感。

要看她就要達到目的,手卻被人抓住,鋼筆的下落趨勢被生生止住,幾人立刻將蕭雅如拉開,毫不憐惜的按倒在地上。

陸言和陸羽菲在此時趕到,饒是平時沒少折磨人,見過不少場麵的陸言看到杳音的處境也不禁變了臉色,陸羽菲早已經是淚流滿麵,朝著杳音撲了過去。

“杳音……”陸羽菲顫抖著聲音喊道,杳音沒有回應,而是因為疼痛和恐懼本能的想要躲開她的觸碰,她的意識已經不清醒,隻感覺到渾身都疼,連心髒逗仿佛被撕裂開來。

同行的醫生在陸言示意下立刻過去查看情況,然後轉頭說道:“身上有多處受傷,但都隻是皮肉傷,並不嚴重,隻是手……”

陸言一聽便明白了,擺了擺手讓他自己處理,隻要沒有生命危險就好,至於其他的事他也無能為力。

醫生將她的傷口簡單包紮後,帶著她離開,火速送去了陸氏的私人醫院裏,陸言安排眾多人把手,阻止陌生人靠近。

若是其他人看到陸言的舉動便早該明白了他的意圖,可陸羽菲畢竟是被他一直嗬護著長大的,心思過於單純,隻當他是在保護杳音的安危,反而因此而感到欣慰。

好在蕭雅如用的是鋼筆,插入不深,處理過後隻要傷口沒有感染很快就會愈合,隻是傷疤卻不太容易消除。

最令人遺憾的是杳音的手,能不能恢複還是未知。

“杳音。”聽到聲音杳音渾身一顫,噩夢般的記憶席卷而來,她痛苦的緊皺起眉頭,甩開陸羽菲的手。

手上瞬間紅了一片,在白皙的膚色上映襯得更為醒目,陸羽菲卻仿佛沒有感覺到疼痛一樣,倔強的抱住她,一遍遍的告訴她自己是誰,一次次的安慰她。

掙紮的動作觸碰到傷口,杳音看了下被紗布緊緊纏繞包裹著的手臂,忽然放棄了掙紮,陸羽菲見狀心中一痛,安慰道:“手上的傷不嚴重,很快就會痊愈的,哥哥為你找了最知名的醫生,你不用擔心。”

如果真的不嚴重,又怎麼會需要去找最好的醫生?杳音聽著她的話,嘴角僵硬的彎起幾不可見的弧度,沒有說話。